"为了真相。"沈念没有说出代码的事，"妈，赵明德在利用你。他想要的远不止阻止投资，他要彻底摧毁程远科技。"。沈念的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停顿了一下。五年了，他还记得这种小细节。"黑咖啡就好，现在不喝甜的了。"。他带着沈念来到走廊尽头的休息区。落地窗外，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。。"那就要看伪造水平了。"王颖眯起眼，"怎么，你遇到这种情况了？"。沈念握紧U盘："这些资料..."。

"你应该用更广泛的数据样本。"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，"单一来源会导致偏差。"。王颖差点喷出咖啡："沈念，你到底在查什么？"。七点半，沈念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结束工作。她在洗手间补了妆，换上包里备着的淡蓝色连衣裙——程远最喜欢的那条，大学时他说这颜色衬得她像"雨后晴天"。。

"别这样。"沈念站起来，"不是所有事都非黑即白。"。旋转门后，程远已经等在大厅。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，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，看起来严肃而专业。沈念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，似乎没睡好。。雨水敲打着五星级酒店的落地窗，沈念站在三十八层酒会大厅的角落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香槟杯壁。她今天穿了一条剪裁利落的黑色礼服裙，衬得肤色如雪，耳垂上两颗钻石在灯光下偶尔闪烁，像她此刻警觉的眼神。。沈念知道争辩无用。离开会议室后，她立刻给程远打电话，却直接转入语音信箱。随后她尝试联系苏雯和刘岩，同样无人接听。。

晚上九点，团队成员陆续离开。沈念借口要整理资料独自留在会议室。确定四下无人后，她拨通了程远的电话。。"沈总监，早啊。"林耀快步走过来，"能借一步说话吗？"。"那就周六。"。程远转身要走，又停住脚步："对了，穿那件蓝色衬衫去。林耀...对蓝色有特殊偏好。"。

沈念如遭雷击。她记得父亲自杀那年自己才八岁，记得债主上门的恐惧，记得母亲一夜白头，却从未知道背后另有隐情。。"按计划进行。"沈念保持语调平稳，"技术评估良好，但有些专利风险需要进一步核实。"。"因为..."林耀的眼神闪烁，"我觉得你是个专业的投资人，应该知道真相。程远被成功冲昏了头，但公司还有几百号员工，不能被他拖垮。"。"林耀跟你说什么了？"程远单刀直入。。沈念如遭雷击。母亲当年逼她分手时，确实从未提过程远的家庭背景，只是强调"门不当户不对"。。

沈念在对面坐下，决定试探："妈，你和赵明德是什么关系？"。程远沉默片刻，突然笑了："有意思。看来我们的尽职调查变成了商业间谍调查。"他俯身靠近沈念，"合作吗？福尔摩斯和华生？"。沈念挑眉："比如？"。"沈总监，早。"李晓推了推眼镜，"我昨晚研究了他们的技术白皮书，情感识别准确率比行业平均水平高出15%，确实很有竞争力。"。

沈念犹豫了一下，走到他身边，刻意保持半米距离。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复杂的算法结构图。。电梯"叮"的一声停在18楼。沈念率先走出去："我们会自己判断。"。王颖差点喷出咖啡："沈念，你到底在查什么？"。安全屋是一栋老式洋房，隐藏在梧桐树荫下。沈念按响门铃，开门的竟是刘岩——程远科技的技术副总。。

程远的表情变得复杂。他抬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，又在半空停住："你确定那是你想要的？"。"我也是。"程远走向办公桌，打开笔记本电脑，"过来看。"。"我得走了。"沈念松了口气，又莫名失落。。

"这是程远的父母？"沈念困惑地问，"我不明白。"。沈念一怔："老地方？"。"赵明德？"王队长挑眉，"鼎峰资本的赵总？不，这案子是药监局移送过来的。他们发现程远科技在医疗AI认证中涉嫌行贿，顺藤摸瓜查到了你。"。"程志远三年前去世了，但仇恨不会消失。"沈母抓住女儿的手腕，"我不管你现在对程远什么感情，立刻终止那个项目，远离他。否则，我会公开他接近你的真实目的，让他在商界身败名裂。"。沈念强忍住厌恶，故意露出一丝尴尬："讨论技术细节。"。

"按计划进行。"沈念保持语调平稳，"技术评估良好，但有些专利风险需要进一步核实。"。两人虚碰一下，各自饮尽杯中酒。沈念感觉酒精一路烧到胃里，却浇不灭胸口的闷痛。。"失陪了。"她对程远点头，转身时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一下。。沈念盯着他胸前的证件——照片与本人相符，但警号似乎被刻意遮挡。"我要见律师。"。"欢迎。"程远走上前，目光在沈念身上停留了一秒，"会议室在18楼，已经准备好了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