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带着沈念来到走廊尽头的休息区。落地窗外，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。。"咖啡？"程远问，"我记得你只喝拿铁，加一份糖。"。沈念的手指在桌下攥紧，指甲陷入掌心。程远竟然将他们的感情变成了冰冷的代码？这比她想象的还要...私人。。"谢谢。"她接过餐盒，手指微微发抖，"但我该走了。"。"我本想永远保守这个秘密，"程远苦笑，"直到发现赵明德与你母亲的联系。他们最近半年频繁会面，而赵明德恰好是智言科技背后真正的控制人。"。

沈念不得不承认这个计划很巧妙："风险很大。如果林耀察觉——"。电梯到了，沈念走进轿厢，对李晓点点头："这些发现先别告诉其他人，包括张诚。"。"请进。"林耀的声音传来。。林耀眼中闪过胜利的光芒："我就知道你会理解。事实上..."他压低声音，"如果你能在尽调报告中强调这一点，对双方都有好处。"。沈念抱紧电脑："赵明德派你来的？"。

"妈，周律师要我过去一趟，说有重要文件要签。"沈念起身，"你在这里休息，我很快回来。"。沈念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。程远知道她母亲会介入？。沈念快速浏览文档，渐渐明白了它的价值——程远在情感计算基础上发展出了革命性的"意识映射"技术，可以将人类思维模式和决策过程数字化。这不仅对AI行业是颠覆性突破，在医疗、教育等领域也有巨大应用前景。。"沈念。"程远突然叫她，"我需要你联系李晓，确认鼎峰今天是否收到了任何关于程远科技的负面报告。"。"那就要看伪造水平了。"王颖眯起眼，"怎么，你遇到这种情况了？"。

"十年了，从大二开始。"程远轻声说，"每年都准备礼物，只是没机会送出去。"。"不，这太精准了。"程远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，"像是有人同时从商业和技术层面发起协同攻击。林耀一个人做不到这种程度。"。"我试过。"程远抬手擦去她的泪水，"但就像那个算法，核心参数一旦设定，就无法更改。"。视频中，程远确实情绪激动地砸了笔记本电脑，但沈念敏锐地注意到背景中有人说了什么，才引发他的爆发。视频被刻意剪辑过。。"没事了，我们回家。"沈母挽住她的手臂，力道大得惊人。。

"程总说笑了。"她后退半步，"商业就是商业。"。程远转过身，手里拿着两个酒杯："先喝一杯？"。程远犹豫了一下，点头同意。他们乘专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，程远的黑色奔驰已经等在出口。一路上，程远不断接打电话，语气越来越凝重。。

沈念抱紧电脑："赵明德派你来的？"。"那我们按计划行事？"。"尽职调查。"程远勾起嘴角，"我对所有潜在威胁都了如指掌。"。沈念输入「foreverguide」，文件夹应声打开——这是大学毕业旅行时，他们在黄山之巅的约定。。"目前我们已完成A轮融资，产品在三个垂直领域验证成功。"程远切换幻灯片，"B轮计划融资1.5亿，用于..."。

门再次打开，这次进来的是周律师——她母亲常年聘用的法律顾问。。沈念通过猫眼看到两名穿制服的人站在门外："是警察。"。沈念如遭雷击。母亲当年逼她分手时，确实从未提过程远的家庭背景，只是强调"门不当户不对"。。走向警车时，沈念的大脑异常清醒。这显然是赵明德的手笔——先通过媒体抹黑她和程远的关系，再伪造证据指控她受贿，彻底切断她与程远联手的可能性。。

沈念的血液仿佛凝固了。屏幕上赫然是一系列以"SN"为前缀的参数变量——她名字的缩写。。沈念眯起眼："有证据吗？"。"按计划进行。技术有亮点，但专利风险需要评估。"。沈念的呼吸一滞。林耀不仅撒谎，还想监控她的电脑？她飞快回复：「保留所有证据，不要声张。」。

"沈念，尽调进展如何？"赵明德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急切。。"林耀给了我这个。"她转移话题，拿出平板调出那份文件，"他声称是你的情绪问题导致技术缺陷。"。程远站在她面前，比记忆中更加挺拔。他穿着深蓝色西装，没打领带，领口随意敞开，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男性特有的松弛感。但沈念太了解他了——那看似随意的站姿下，肌肉是紧绷的，就像他大学时每次考试前故作轻松的样子。。沈念盯着他胸前的证件——照片与本人相符，但警号似乎被刻意遮挡。"我要见律师。"。

沈念完全僵住了。今天确实是她的生日，但她自己都忙忘了。盒子里是一条精致的星形项链，与程远毕业时送她的那条几乎一模一样——那条被她留在北京公寓的项链。。"聪明。"林耀微笑，"不过现在谁派的不重要了。程远的技术，加上你母亲提供的那些家族秘辛，足以让赵明德控制整个局面。"。三天后，鼎峰资本会议室。。"我也是。"程远走向办公桌，打开笔记本电脑，"过来看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