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远的办公室在顶层。电梯上升的过程中，沈念的心跳随着楼层数字一起攀升。门开时，她惊讶地发现整个楼层几乎全黑，只有尽头一间办公室亮着温暖的灯光。。程远刚要回应，手机又响了。他看了一眼屏幕，表情骤变："药监局带走了我们的医疗AI系统源代码和部分硬件设备。"。电梯门关上，沈念的心跳漏了一拍。那是她离开时留给程远的最后一样东西——一张返程车票，背面写着"等我三个月"。但她最终没能兑现承诺。。"等等。"沈念按住他的手腕，"先别打草惊蛇。我需要知道赵明德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——林耀说他已经知情。"。

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。沈念小口吃着红烧肉，味道确实很好，肉质酥烂，酱香浓郁。恍惚间，她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，和程远挤在嘈杂的食堂里分享一份红烧肉的日子。。沈念抿了一口香槟，气泡在舌尖炸开，微苦。"程总过奖了。听说你们正在B轮融资？"。"我需要考虑。"她最终说，"这涉及太多职业道德问题。"。程远的办公室只开了一盏台灯，暖黄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。他面前的电脑屏幕闪烁着复杂的代码，旁边散落着几份文件和一个空咖啡杯。。

沈念的眼眶发热。她想解释当年母亲以死相逼，想说自己这五年如何后悔，但话到嘴边变成了："我需要时间考虑你的计划。明天答复你。"。黑暗中，沈念感觉有人靠近。程远的气息包围了她，他的唇几乎贴在她耳廓上："昨晚我梦见你了。在你那个小公寓里，厨房、沙发、淋浴间...我们试遍了每个角落。"。手机又响了，这次是条短信。陌生号码，但内容让她瞬间认出发信人：「星空很美，像毕业旅行那晚。你曾说要做我的北极星，现在我还找得到方向吗？——C」。

电梯门开，面前是一条狭长的走廊，尽头是一间审讯室。没有警徽，没有标识，只有单调的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。。沈念开门让母亲进屋，然后直接走向锁着的抽屉："我需要问程远几个问题，在此之前——"。"给我点时间。"她轻声说，"太多事情同时发生...林耀的背叛，赵明德的阴谋，还有..."。沈念摇头："不，程远不是这样的人。我了解他..."。林耀倒了两杯红酒："不急，先吃点东西。"他按下服务铃，侍者很快送上前菜，"这家餐厅的鹅肝酱是招牌，我特地为你点的。"。

照片上是一对中年夫妇站在某栋建筑前。男人眉眼间与程远有七分相似，女人则温柔地挽着他的手臂。。"那我们按计划行事？"。沈念几乎要为这拙劣的挑拨笑出声。但她控制住表情，显露出一丝兴趣："真的？那为什么专利上是程远的名字？"。

"沈总监，你来了。"他站起身，殷勤地拉开椅子，"蓝色很适合你。"。"赵明德呢？"。"沈总监！《团宠千金快点逃》免费"一个洪亮的声音插进来。沈念转头，看见顶头上司赵明德正向她招手，"过来一下，给你介绍几位重要客户。"。

李晓悄悄跟到电梯口："沈总监，我查到一些东西。"她递过一个U盘，"赵总最近三个月与智言科技CEO有六次秘密会面，地点都在私人会所。还有..."她压低声音，"林耀昨天深夜去了赵总家。"。沈念喉咙发紧。程远记得每一个细节，就像她一样。"为什么做这些？"。"别这样。"沈念站起来，"不是所有事都非黑即白。"。程远刚要回应，手机又响了。他看了一眼屏幕，表情骤变："药监局带走了我们的医疗AI系统源代码和部分硬件设备。"。沈念悄悄观察路线。这不是去市局的方向，而是朝着浦东分局。她心跳加速——如果是正规调查，应该由经侦支队负责，而非分局。。

傍晚，沈念收到程远的加密消息：「林耀已经上钩。他刚把修改过的核心代码发给了智言科技。八点见。」。文件第一页是她的银行流水，标注了几笔大额入账。沈念皱眉——这些交易她毫无印象。。"警官，能告诉我具体是什么指控吗？"沈念试图保持声音平稳。。沈念强忍住厌恶，故意露出一丝尴尬："讨论技术细节。"。"你来了。"他微笑着递过一杯，"怕你找不到地方。"。

他带着沈念来到走廊尽头的休息区。落地窗外，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。。沈母的脸色瞬间苍白："你...你怎么知道..."。程远盯着她看了几秒，突然笑了："你还是这么防着我。"他伸手拂去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，"周五晚上有空吗？我想请你吃饭，纯粹谈公事。"。

沈念的喉咙发紧。程远的分析刺痛了她，却无法反驳。"我不会参与这种事。"。食堂装修得像高档餐厅，开放式厨房飘来阵阵香气。程远拿了个托盘："他们家的红烧肉不错，不过你现在可能不吃这么油腻的了？"。"假设性问题。"沈念转移话题，"对了，你认识好的私家侦探吗？"。沈念的眼眶发热。她想解释当年母亲以死相逼，想说自己这五年如何后悔，但话到嘴边变成了："我需要时间考虑你的计划。明天答复你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