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远深深看了她一眼："我理解。你不必——"。"谢谢。"她接过餐盒，手指微微发抖，"但我该走了。"。"什么？"。"沈总监，早啊。"林耀快步走过来，"能借一步说话吗？"。沈念接过酒杯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，一阵微小的电流窜上手臂："你复制得很像。"。

电梯到了，沈念走进轿厢，对李晓点点头："这些发现先别告诉其他人，包括张诚。"。电梯上升到21楼，沈念揉着太阳穴走出轿厢，差点撞上站在她门口的人影。。"警官，能告诉我具体是什么指控吗？"沈念试图保持声音平稳。。

"安全的地方。"女警帮她扶起刘岩，"他说您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。"。"而你，是被他们选中的完美棋子。"程远直视沈念，"大学恋人关系，既能接近我又不会引起怀疑。"。沈念想起视频中程远说的话——他确认过她并非程志远的女儿。但母亲显然至今仍不确定...。沈念的眼眶瞬间湿润。程远拿起项链，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。他的手指擦过她的后颈，激起一阵战栗。。

太多巧合了。沈念的大脑飞速运转。父亲案子的经办人现在负责调查她？程远被药监局带走，而她被指控受贿...这一切都像精心设计的陷阱。。沈念的血液仿佛凝固了。屏幕上赫然是一系列以"SN"为前缀的参数变量——她名字的缩写。。"程远被带走了。"沈念机械地回答，大脑飞速运转，"妈，我需要你诚实地回答我——父亲的事，你确定是程志远设计的吗？有没有可能...是误会？"。

沈念猛地抬头，对上程远深邃的目光。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——他说的那个女孩，是她？。随着他的话音，湖面上的烛光突然开始移动，逐渐组成一行字：「十年前你说要做我的北极星，现在换我指引你回家。」。门铃突然响起。刘岩通过监控看了一眼："是苏雯，但她看起来不太对劲。"。"抱歉，可能是线路问题。"行政人员慌忙道歉，"备用电源马上启动。"。"还没走？"程远的声音透着疲惫。。

沈念摇头："不，程远不是这样的人。我了解他..."。夜色渐深，第一颗星星在天边闪烁。程远突然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："差点忘了。生日快乐，沈念。"。沈念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。那张票被她摩挲过无数次，边角已经起毛。背面的字迹虽然褪色，仍清晰可辨：「等我三个月，处理完家里的事就回来。永远爱你的念」。。

沈念想起视频中程远说的话——他确认过她并非程志远的女儿。但母亲显然至今仍不确定...。程远站在亭子里，背对着她，白衬衫在晚风中轻轻鼓动。听到脚步声，他转过身，手里拿着两杯香槟。。视频突然插入几张老照片——年轻的沈母与程志远在某个花园亲密相拥，明显不只是普通朋友。接着是一份医疗记录，显示沈母在结婚前曾做过流产手术，而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正是程志远。。沈念接过U盘："我会核实。"。发出去她就后悔了，但撤回已经来不及。手机很快又震动：「领带会勒死我。不过既然你喜欢，我还可以多解两颗扣子。」。

沈念凑近屏幕，专业本能压倒了一切："这个模式识别架构很独特，是你们独创的？"。"如果有好项目，我们当然有兴趣。"沈念直视他的眼睛，那里面藏着她读不懂的情绪，"不过要看具体估值和商业模式。"。沈念将私家侦探的报告和林耀的异常行为一一告知。随着她的讲述，程远的表情越来越阴沉。。酒精灼烧着喉咙，却无法麻痹混乱的思绪。她取出信封里的资料——父亲熟悉的笔迹记录着程志远如何一步步诱骗他签下陷阱合同；法律文件上程志远的签名清晰可见；甚至还有几张程志远与当年负责父亲破产案的法官的合影。。

"我们可以在办公室谈。"。沈母的脸色瞬间苍白："你...你怎么知道..."。晚上九点，团队成员陆续离开。沈念借口要整理资料独自留在会议室。确定四下无人后，她拨通了程远的电话。。沈念倒吸一口冷气："所以他让我负责这个项目，是为了..."。无论程远是否知情他父亲的事，无论母亲隐瞒了什么，有一点沈念现在非常确定——她正卷入一场远比想象复杂的风暴，而唯一能信任的盟友，或许只有程远。。

文件第一页是她的银行流水，标注了几笔大额入账。沈念皱眉——这些交易她毫无印象。。"咖啡？"程远问，"我记得你只喝拿铁，加一份糖。"。"还有更重要的。"刘岩点开一段视频日志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