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公寓，沈母坚持要留下过夜。沈念借口洗澡，将浴室水龙头开到最大，然后取出U盘插入防水手机。里面只有一个加密文件夹，密码提示是「北极星的誓言」。。沈念翻看着手中的项目资料，眉头越皱越紧。"程远的科技？赵总，这就是您说的重要项目？"。"沈总监。"苏雯微笑着点头，"尽调还顺利吗？"。张诚和李晓很快到达，一天的紧张工作开始了。中午时分，沈念找借口独自溜出公司，在附近咖啡馆约见了大学同学王颖——现在是一名资深专利律师。。"按计划进行。技术有亮点，但专利风险需要评估。"。

沈念强忍住厌恶，故意露出一丝尴尬："讨论技术细节。"。沈念屏住呼吸。程远离得太近，她能感受到他呼吸时的热气拂过她的脸颊。"这是欺骗。"。"那就要看伪造水平了。"王颖眯起眼，"怎么，你遇到这种情况了？"。"商业策略。"林耀耸耸肩，"有兴趣中午一起吃饭吗？我可以告诉你更多...内部信息。"。"很有价值。"她将文件转发到自己邮箱，"我需要时间仔细研究。"。

"进来。"程远的声音传来。。"为什么选择情感识别这个方向？"沈念问。。办公室宽敞简约，一整面落地窗俯瞰城市夜景。程远站在窗前，背对着她，白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，露出结实的小臂。。

沈念的脸瞬间烧了起来。那是她上周开会走神时随手涂鸦的。。走出会议室，沈念直接去了洗手间。冷水拍在脸上，她盯着镜中的自己——二十八岁，眼尾已经有了细纹。五年前离开时，程远在火车站抱着她说"我会等你"，而她只是沉默地挣脱他的手。。"嗯。"程远突然伸手整理了一下沈念的衣领，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锁骨，"小心点。林耀比看起来危险。"。"尽职调查。"程远勾起嘴角，"我对所有潜在威胁都了如指掌。"。

"最初是为了记住。"程远轻啜香槟，"后来发现，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刻意记，它们就在那里，像呼吸一样自然。"。"欢迎。"程远走上前，目光在沈念身上停留了一秒，"会议室在18楼，已经准备好了。"。"怎么了？"程远端着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，"你脸色突然很差。"。

沈念盯着他胸前的证件——照片与本人相符，但警号似乎被刻意遮挡。"我要见律师。"。沈念皱眉："能确定吗？"。沈念思索片刻："明天继续深挖这个点。今天先到这里，你们回去吧。"。沈念握紧手机："林耀直接联系您？这不合流程。"。

"凭记忆画的图纸。"程远环视四周，"连木头的纹路都尽量还原。"他指向湖边一块石头，"那是你常坐的地方，记得吗？你总说在那里看日落最美。"。"我知道。"程远靠近一步，"但有些人就是独一无二的模板。"。沈念点头："我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技术窃取。林耀负责内部策应，赵明德提供资金和掩护。"。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。沈念小口吃着红烧肉，味道确实很好，肉质酥烂，酱香浓郁。恍惚间，她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，和程远挤在嘈杂的食堂里分享一份红烧肉的日子。。

"嘘。"他抬手，轻轻拂去她肩上一根并不存在的头发，"只是告诉你技术原理。现在，公事谈完了。"。"那我们按计划行事？"。"没事了，我们回家。"沈母挽住她的手臂，力道大得惊人。。"听说你们上个月投资了智言科技？"程远突然开口。。"谢谢。"沈念对苏雯点点头，"请别告诉其他人。"。

"更像是...有组织的技术转移。"李晓压低声音，"这些离职都发生在林耀接手研发管理后。"。"只是基本的商业情报收集。"程远转身，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道轮廓，"毕竟要接受你的尽调，总得知道裁判的底细。"。"不是现在。"林耀塞给她一张名片，"有空联系我。程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"。

"尽调的一部分。"沈念故作轻松，"有时候需要核实高管背景。"。沈念的心沉了下去。如果林耀知道密码，那么程远的安全屋也不安全了...。手机震动。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「下午见。西装还是衬衫？你知道我穿什么最让你分心。——C」。法务总监陈律师插话："不管幕后是谁，现在我们必须止损。报道已经引发监管关注，继续这个项目风险太大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