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的大脑嗡嗡作响。母亲背叛了她？不，更可能是被赵明德利用...她必须争取时间。。"听起来确实不专业。"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，"但这会影响算法普适性吗？"。沈念的血液仿佛凝固了。屏幕上赫然是一系列以"SN"为前缀的参数变量——她名字的缩写。。

"赵明德？"王队长挑眉，"鼎峰资本的赵总？不，这案子是药监局移送过来的。他们发现程远科技在医疗AI认证中涉嫌行贿，顺藤摸瓜查到了你。"。"聪明。"林耀微笑，"不过现在谁派的不重要了。程远的技术，加上你母亲提供的那些家族秘辛，足以让赵明德控制整个局面。"。挂断电话，沈念立刻给程远发了条加密消息：「赵明德确认参与。我加入你的计划。」。"还有我们。"程远替她说完，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，"我等你等了五年，不差这几天。"。

沈念快速浏览了文件内容——这明显是一份经过篡改的技术说明，夸大了算法缺陷，甚至加入了虚构的安全漏洞。如果她不知情，很可能会据此做出负面评估。。"感谢各位的时间。"程远站在投影前，声音沉稳有力，"今天我要介绍的是程远科技的核心技术——情感计算引擎。"。"不只是网络攻击。"挂断最后一个电话，他对沈念说，"药监局突然派人来抽查我们的医疗AI系统，说有投诉称算法存在严重缺陷。"。

"为什么选择情感识别这个方向？"沈念问。。副驾驶的年轻警察头也不回："到局里自然知道。"。"你看起来糟透了。"沈念脱口而出。。

沈念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。程远知道她母亲会介入？。沈念的背抵上了观景亭的木柱。程远说得对，她害怕——害怕再次沦陷，害怕历史重演，更害怕母亲知道她与程远重逢后会做出什么极端行为。。"不可能，公司被查封了。"刘岩摇头，"但我备份了最关键的部分。"他打开一台笔记本，调出一个复杂的代码界面，"这是情感计算引擎的核心模块。"。

"嘘。"他抬手，轻轻拂去她肩上一根并不存在的头发，"只是告诉你技术原理。现在，公事谈完了。"。"什么？"。她轻轻抚摸照片上程远的脸，做了一个决定：这一次，她不会再辜负他的信任。。沈念颤抖着接过信封。她突然想起程远办公室抽屉里那张火车票，想起他眼中复杂的情绪，想起他说"有些事就是非黑即白"时的神情...如果母亲说的是真的...。

沈念没有回答，快步走向赵明德。她能感觉到程远的目光烙在她背上，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。。"我同意。"赵明德点头，"立即暂停程远科技尽调，发公告称鼎峰正在重新评估所有投资项目中的利益冲突问题。"他看向沈念，"你暂时休假吧，等调查结束再说。"。空气变得稀薄起来。沈念能闻到程远身上淡淡的檀香，混合着一丝威士忌的气息。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长的阴影，眼睛里倒映着窗外的城市灯火。。沈念摇头："不，程远不是这样的人。我了解他..."。"程远，我们不能..."。

"欢迎。"程远走上前，目光在沈念身上停留了一秒，"会议室在18楼，已经准备好了。"。"当然，当然。"王队长推过一份文件，"不过在律师来之前，不妨看看这个。"。沈念倒吸一口冷气："所以他让我负责这个项目，是为了..."。

沈念正要追问，程远的声音插了进来："林总监，市场部的王总在找你。"他不动声色地站到两人之间，"沈总监，能借一步说话吗？"。"过去三个月，你的账户收到来自开曼群岛的转账总计120万元。"王队长指着那些数字，"汇款方是家空壳公司，但我们追查到最终受益人与程远科技有关。"。"他的原话。"苏雯耸耸肩，"还说你一定知道是哪里。"。"按计划进行。技术有亮点，但专利风险需要评估。"。

"林耀跟你说什么了？"程远单刀直入。。电梯上升到21楼，沈念揉着太阳穴走出轿厢，差点撞上站在她门口的人影。。"不是现在。"林耀塞给她一张名片，"有空联系我。程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