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远抬头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："早啊，沈总监。看来你的尽职调查，比我想象的还要...深入？"。"他昨天突然来电，对林耀的指控异常关注。"沈念松开手，"这不合常理。按流程，林耀应该先向我汇报，而不是直接联系赵明德。"。就在林耀即将抓住电脑的瞬间，警笛声突然由远及近。林耀咒骂一声，示意同伙撤退。临走前，他狠狠瞪了沈念一眼："告诉程远，游戏才刚开始。"。沈念回复：「赵明德也在收集尽调资料。他助理直接联系了李晓。」。沈念取出U盘："程远说核心代码里藏着什么。我需要访问你们的服务器。"。

警局大厅灯火通明，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正围在前台。沈念低头加快脚步，却在拐角处撞上一个人。。"消息灵通。"程远挑眉，"怎么，鼎峰有兴趣？"。电梯门关上，沈念的心跳漏了一拍。那是她离开时留给程远的最后一样东西——一张返程车票，背面写着"等我三个月"。但她最终没能兑现承诺。。沈念咬了一口三明治："如果有人故意设局呢？比如伪造证据证明算法抄袭？"。沈念回过神来："李晓反馈说你们的算法架构很创新，但有些专利还在申请中，存在不确定性。"。

黑暗中，沈念感觉有人靠近。程远的气息包围了她，他的唇几乎贴在她耳廓上："昨晚我梦见你了。在你那个小公寓里，厨房、沙发、淋浴间...我们试遍了每个角落。"。沈念的心沉了下去。如果林耀知道密码，那么程远的安全屋也不安全了...。"按计划进行。"沈念保持语调平稳，"技术评估良好，但有些专利风险需要进一步核实。"。沈念犹豫了。这确实符合程序，但相当于公开站在程远一边对抗赵明德。"如果我这么做，就等于向赵明德宣战。"。

他凑近沈念，身上浓重的古龙水气味让她想后退："最糟的是，程远最近情绪极不稳定。董事会已经在讨论是否让他暂时离职。"。沈念正要追问，程远的声音插了进来："林总监，市场部的王总在找你。"他不动声色地站到两人之间，"沈总监，能借一步说话吗？"。沈念仰起脸，在月光下凝视这个她从未真正忘记过的男人。理智告诉她应该保持距离，但心跳已经脱离控制。。林耀从公文包取出一个平板电脑："这是我们最初的算法架构。"他调出一组代码，"看这个情感参数集，完全基于单一对象的数据样本——程远的前女友。"。

"尽调的一部分。"沈念故作轻松，"有时候需要核实高管背景。"。"程总。"沈念扬起职业微笑，伸出右手，"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。"。最让她心惊的是，程远提到的那串代码参数——S N显然是沈念的缩写，而5.20是她的生日，也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日子。。沈母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慌："如果...如果我告诉你，程志远害死你父亲另有原因呢？一个我更难以启齿的原因..."。"令人担忧。"沈念假装被说服，"作为投资人，我们需要评估管理层稳定性。"。

"程远，我..."。程远轻笑一声："只是好奇鼎峰怎么看他们的语音情感算法。据我所知，他们上季度的客户流失率高达30%。"。"你...一直留着？"。"目前我们已完成A轮融资，产品在三个垂直领域验证成功。"程远切换幻灯片，"B轮计划融资1.5亿，用于..."。

程远轻轻点击键盘，屏幕切换到一个数据输入界面："试试？"。"小心程远。"林耀临走前意味深长地说，"他对这个项目执念很深，特别是知道你负责后。"。"很有收获。"沈念谨慎地回答，"你们团队非常专业。"。

沈念倒吸一口冷气："所以他让我负责这个项目，是为了..."。"你还记得我大学时爱吃红烧肉？"沈念脱口而出，随即后悔了。。"赵总暴跳如雷。"李晓继续说，"他要求你立即回公司解释。"。

沈念猛地抬头，对上程远深邃的目光。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——他说的那个女孩，是她？。"沈总监，你来了。"他站起身，殷勤地拉开椅子，"蓝色很适合你。"。视频突然插入几张老照片——年轻的沈母与程志远在某个花园亲密相拥，明显不只是普通朋友。接着是一份医疗记录，显示沈母在结婚前曾做过流产手术，而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正是程志远。。三天后，鼎峰资本会议室。。程远转身要走，又停住脚步："对了，穿那件蓝色衬衫去。林耀...对蓝色有特殊偏好。"。

李晓悄悄跟到电梯口："沈总监，我查到一些东西。"她递过一个U盘，"赵总最近三个月与智言科技CEO有六次秘密会面，地点都在私人会所。还有..."她压低声音，"林耀昨天深夜去了赵总家。"。"七年了，沈念。"程远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，"就当是老同学叙旧。你知道城西那家云南菜吗？我们大学时常去的那家。"。电梯"叮"的一声停在18楼。沈念率先走出去："我们会自己判断。"。下班时间到了，团队成员陆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