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的手机突然震动。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「SN-5.20已激活。安全屋地址：岳阳路76弄3号。告诉母亲你要去见周律师。——S」。沈念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。程远知道她母亲会介入？。下午的尽调中，沈念发现自己频频走神。她不断回想程远说"晚上"时的语气，以及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热度。五年前，他们也曾这样约定"晚上见"，然后整夜缠绵。。沈念把手机扔进包里，脸颊发烫。五年过去，程远依然知道怎么让她方寸大乱。。

沈念如遭雷击。母亲当年逼她分手时，确实从未提过程远的家庭背景，只是强调"门不当户不对"。。回到家，沈念泡了个长长的热水澡，却洗不掉心中的沉重。她裹着浴袍站在窗前，手机屏幕亮起——赵明德的来电。。"还有更重要的。"刘岩点开一段视频日志。。事情开始明朗：林耀被竞争对手收买，赵明德可能知情甚至参与其中。而她，沈念，被当成了棋子。。十一点五十分，沈念借口要去洗手间，离开了会议室。走向电梯时，李晓追了上来。。

沈念从程远的吻中抽身时，嘴唇还残留着薄荷与香槟的气息。夜风拂过楼顶花园，吹散了她脸颊上的热度，却吹不散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。。"天啊..."刘岩瞪大眼睛，"程总真的做到了..."。沈念挑眉："比如？"。沈念接过酒杯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，一阵微小的电流窜上手臂："你复制得很像。"。

法务总监陈律师插话："不管幕后是谁，现在我们必须止损。报道已经引发监管关注，继续这个项目风险太大。"。"不是现在。"林耀塞给她一张名片，"有空联系我。程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"。沈念犹豫了一下："商业机密，恕不奉告。"。

"随便翻别人东西是你的新习惯？"她声音绷得比琴弦还紧。。"沈总监。"苏雯微笑着点头，"尽调还顺利吗？"。林耀眼中闪过胜利的光芒："十二点，地下二层员工餐厅最里面的包厢。那里...很私密。"。"沈总监，早啊。"林耀脸上挂着假笑，"听说你昨晚和程总...单独加班到很晚？"。

沈念立刻打开笔记本电脑。头条新闻赫然是：《独家：程远科技AI系统致命缺陷，创始人情绪失控恐致公司崩盘》。文章引述"内部人士"说法，配有程远在办公室摔电脑的视频，甚至还有所谓"受害者家属"的采访。。最令她心惊的是日记最后一页，父亲写道：「程志远今天亲口承认，这么做是因为二十年前那件事。他说要让沈家血债血偿。可小念才八岁，她什么都不知道...」。"聪明。"林耀微笑，"不过现在谁派的不重要了。程远的技术，加上你母亲提供的那些家族秘辛，足以让赵明德控制整个局面。"。门再次打开，这次进来的是周律师——她母亲常年聘用的法律顾问。。

门突然打开，一个穿便装的中年男人走进来。他身材微胖，脸上挂着不合时宜的微笑，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。。他没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开。。沈念的眼泪终于落下。这是她曾经写在毕业纪念册上的话。程远记得，全都记得。。沈念的钢笔在纸上洇出一团墨迹。"我和程远...是大学同学，可能存在利益冲突。"。

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她肘部。程远的声音很低，带着她熟悉的关切："小心点，你以前就爱穿不合脚的鞋。"。"谢谢。"沈念对苏雯点点头，"请别告诉其他人。"。沈念的记忆闪回大四那年，她和程远熬夜完成的那篇论文——《基于深度情感映射的个性化推荐模型》。当时只是个粗浅的构想，没想到程远将它发展到了如此高度。。"这不公平。"她声音哽咽，"五年了，你应该恨我。"。"不止。"沈念指着专利申请人一栏，"程远三个月前就申请了全球专利，但用的是壳公司名义。"她继续翻阅，突然停在一页上——专利共同发明人处赫然写着她的名字。。

沈念的警觉瞬间拉满。赵明德在绕开她直接收集信息？"先拖着，就说数据还在整理。"。沈念想起视频中程远说的话——他确认过她并非程志远的女儿。但母亲显然至今仍不确定...。"赵明德。"沈念确信地说，"只有他有资源和动机同时操作这三条线。"。

"程远。"沈念终于直视他的眼睛，"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。现在我们是商业伙伴，保持专业关系对大家都好。"。视频继续："我花了两年时间调查，最终确认你父亲确实是你生物学父亲。但我父亲至死都认为你是他的孩子，这就是他报复沈家的原因——他认为你母亲欺骗了他，嫁给了你父亲还带走了'他的'孩子。"。沈念的筷子停在半空："这不合规矩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