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远深深看了她一眼："我理解。你不必——"。沈念取出U盘："程远说核心代码里藏着什么。我需要访问你们的服务器。"。食堂装修得像高档餐厅，开放式厨房飘来阵阵香气。程远拿了个托盘："他们家的红烧肉不错，不过你现在可能不吃这么油腻的了？"。"尽调的一部分。"沈念故作轻松，"有时候需要核实高管背景。"。沈念在对面坐下，决定试探："妈，你和赵明德是什么关系？"。

文件第一页是她的银行流水，标注了几笔大额入账。沈念皱眉——这些交易她毫无印象。。"U盘里植入了监控程序，而且所谓的证据是伪造的。"沈念直视程远的眼睛，"他在针对你。"。"没问题。"沈念示意李晓拿出准备好的文件，"这是我们标准的保密协议。"。沈母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："你父亲留下的日记，和程志远与债权人的秘密协议复印件。自己看吧。"。

挂断电话，沈念立刻给程远发了条加密消息：「赵明德确认参与。我加入你的计划。」。"你看起来糟透了。"沈念脱口而出。。电梯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。沈念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，后背绷得笔直。她能感觉到程远站在她斜后方，若有若无的古龙水香气缠绕着她。。

"沈小姐，你母亲在外面。"周律师快速检查她的手铐，"警方同意保释，但暂时不能离开上海。"。太多巧合了。沈念的大脑飞速运转。父亲案子的经办人现在负责调查她？程远被药监局带走，而她被指控受贿...这一切都像精心设计的陷阱。。"听说你们上个月投资了智言科技？"程远突然开口。。沈念眯起眼："看了。需要验证真实性。"。

"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"程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，"帮我吗？"。她深吸一口气，整了整西装领口。身后传来脚步声，她的团队成员——分析师李晓和投资经理张诚——拎着笔记本电脑包走了过来。。程远靠在椅背上，双手交叉放在腹部："门没锁，笔记本就这么敞开着。我以为是你留给我的...尽职调查材料。"他故意在最后四个字上放慢语速，眼睛里的笑意让沈念耳根发热。。

安全屋是一栋老式洋房，隐藏在梧桐树荫下。沈念按响门铃，开门的竟是刘岩——程远科技的技术副总。。"他早就知道了。"沈念轻声说，"但他接近我不是为了复仇。"。沈念深吸一口气："我与程远的关系在项目启动时就已报备，公司评估后认为不影响专业判断。至于谁泄露给媒体，我建议查查谁最想破坏这笔交易。"。沈念通过猫眼看到两名穿制服的人站在门外："是警察。"。"尽快。"林耀眼中闪过一丝急切，"董事会下周就要做决定。"。

"更像是...有组织的技术转移。"李晓压低声音，"这些离职都发生在林耀接手研发管理后。"。赵明德坐在长桌尽头，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，"他们的人工智能算法很有前景，正好符合我们新基金的投资方向。而且，"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念一眼，"创始人点名要你负责。"。程远站在她面前，比记忆中更加挺拔。他穿着深蓝色西装，没打领带，领口随意敞开，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男性特有的松弛感。但沈念太了解他了——那看似随意的站姿下，肌肉是紧绷的，就像他大学时每次考试前故作轻松的样子。。沈念的喉咙发紧。程远的分析刺痛了她，却无法反驳。"我不会参与这种事。"。

"别这样。"沈念站起来，"不是所有事都非黑即白。"。沈念开门让母亲进屋，然后直接走向锁着的抽屉："我需要问程远几个问题，在此之前——"。"只是基本的商业情报收集。"程远转身，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道轮廓，"毕竟要接受你的尽调，总得知道裁判的底细。"。沈念的大脑嗡嗡作响。母亲背叛了她？不，更可能是被赵明德利用...她必须争取时间。。"什么来源？"。

审讯室里空无一人，只有一张金属桌和两把椅子。沈念被按在其中一把上，手铐固定在桌面的铁环上。警察离开后，她环顾四周，发现墙角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微型摄像头。。沈母如遭雷击："那他为什么..."。"天啊..."刘岩瞪大眼睛，"程总真的做到了..."。沈念的心脏漏跳一拍。那家小店又窄又吵，程远总把最好的那块汽锅鸡夹给她。有次她发烧，程远排了两小时队买鸡汤，回来时羽绒服都湿透了。。

没等沈念回答，她的手机响了。赵明德发来消息：「紧急情况，速回28楼。」。"沈总监，你来了。"他站起身，殷勤地拉开椅子，"蓝色很适合你。"。林耀从公文包拿出一个U盘："这里有对比分析。程远很谨慎，但逃不过专业眼睛。"他凑近一步，"赵总已经看过，他很重视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