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快速浏览了照片——林耀与一个秃顶中年男子交谈甚欢，其中一张甚至交换了文件。智言科技正是程远的主要竞争对手，也是鼎峰资本上个月投资的公司。。副驾驶的年轻警察头也不回："到局里自然知道。"。沈念的心脏几乎停跳。事情发展得比想象中更快、更糟。。"还有更重要的。"刘岩点开一段视频日志。。"沈总监，早啊。"林耀快步走过来，"能借一步说话吗？"。

"不可能，公司被查封了。"刘岩摇头，"但我备份了最关键的部分。"他打开一台笔记本，调出一个复杂的代码界面，"这是情感计算引擎的核心模块。"。沈母穿着考究的旗袍外套，头发一丝不苟地挽成发髻，尽管已是深夜，妆容依然精致。她冷冷地打量着女儿："听说你和程远又搅在一起了？"。沈念的心沉了下去。如果林耀知道密码，那么程远的安全屋也不安全了...。沈念的血液瞬间变冷："谁告诉你的？"。

"沈总监。"苏雯微笑着点头，"尽调还顺利吗？"。"嘘。"他轻轻转过她的肩膀，"看。"。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："查了一整天内部日志。你发现了什么？"。"林耀跟你说什么了？"程远单刀直入。。"你应该用更广泛的数据样本。"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，"单一来源会导致偏差。"。

"不可能...程远从未提起..."。沈念咬了一口三明治："如果有人故意设局呢？比如伪造证据证明算法抄袭？"。"这不公平。"她声音哽咽，"五年了，你应该恨我。"。

沈念摇头："不，程远不是这样的人。我了解他..."。他没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开。。"当然不明白，因为我从没告诉过你。"沈母的声音像刀锋般锐利，"二十年前，你父亲的公司破产，不是经营不善，而是被程远的父亲程志远设计陷害。你父亲跳楼自杀前，欠下的债务让我们母女整整十年抬不起头。"。文件第一页是她的银行流水，标注了几笔大额入账。沈念皱眉——这些交易她毫无印象。。

"U盘里植入了监控程序，而且所谓的证据是伪造的。"沈念直视程远的眼睛，"他在针对你。"。下午的尽调中，沈念发现自己频频走神。那张车票她以为程远早就扔了，没想到他保存至今。更让她不安的是，如果程远真的如此珍视过去，那么她当年的离开对他造成的伤害，可能远比她想象的要深。。"这...我不明白..."。程远嘴角微微上扬："记得。每周五你都会去三食堂排队，还非要肥瘦相间的那几块。"他指了指展示柜，"试试？厨师是我特意从杭州请来的。"。

周律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："先离开这里再说。"。"别说完那句话。"沈念打断他，"我们现在需要决定怎么应对。"。沈念趁机快速浏览剩余材料。最后一页让她呼吸停滞——这是一份陈年案卷的复印件，记录着二十年前她父亲公司破产案的调查细节，而办案警官签名处，正是这位"王队长"的名字。。程远冷笑："他会给你看所谓的'真正核心技术'，其实是篡改过的版本，目的是引导你的尽调结论。"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沈念尝试回忆法律条文，思考如何应对可能的指控，但脑海中全是程远被带走的画面和母亲未说完的话。父亲的自杀、程志远的报复、母亲的反常反应...这些碎片像锋利的玻璃，每次触碰都带来新的伤口。。"沈总监，你来了。"他站起身，殷勤地拉开椅子，"蓝色很适合你。"。"随便翻别人东西是你的新习惯？"她声音绷得比琴弦还紧。。

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："查了一整天内部日志。你发现了什么？"。"凭记忆画的图纸。"程远环视四周，"连木头的纹路都尽量还原。"他指向湖边一块石头，"那是你常坐的地方，记得吗？你总说在那里看日落最美。"。沈念的呼吸变得急促。备用电源就在这时启动，灯光大亮。程远已经回到讲台，一脸严肃地继续演讲，仿佛刚才的耳语只是她的幻觉。。"为什么告诉我这些？"。

第二天一早，沈念提前半小时到达程远科技。她需要赶在团队到来前理清思路。然而电梯门一开，她就看到林耀站在前台附近，似乎在等人。。沈念的视线因泪水而模糊。这解释了为什么母亲如此恐惧她与程远的关系，为什么程志远会针对父亲...但这一切太荒谬了。。"沈总监，早。"李晓推了推眼镜，"我昨晚研究了他们的技术白皮书，情感识别准确率比行业平均水平高出15%，确实很有竞争力。"。"嗯。"程远突然伸手整理了一下沈念的衣领，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锁骨，"小心点。林耀比看起来危险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