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备份了。小心，赵总在业内有很大影响力。"。"程总说笑了。"她后退半步，"商业就是商业。"。沈念确实知道。大学时他们有个"秘密基地"——校园后湖边的一座废弃观景亭。程远常在那里给她过生日、准备惊喜。但那是北京，而他们在上海...。"沈总监？"李晓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，"我发现一些异常。程远科技过去六个月有五名核心研发人员突然离职，都在签署竞业协议后加入了小公司。但那些公司注册地址都是空壳。"。

沈念颤抖着接过信封。她突然想起程远办公室抽屉里那张火车票，想起他眼中复杂的情绪，想起他说"有些事就是非黑即白"时的神情...如果母亲说的是真的...。程远轻笑一声："只是好奇鼎峰怎么看他们的语音情感算法。据我所知，他们上季度的客户流失率高达30%。"。"消息灵通。"程远挑眉，"怎么，鼎峰有兴趣？"。

沈念接过酒杯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，一阵微小的电流窜上手臂："你复制得很像。"。沈念的呼吸变得急促。备用电源就在这时启动，灯光大亮。程远已经回到讲台，一脸严肃地继续演讲，仿佛刚才的耳语只是她的幻觉。。"不清楚，但赵总看起来很确信。"李晓压低声音，"更奇怪的是，林耀半小时前来过电话，问你在哪里。我说不知道，他听起来很生气。"。沈念挣开他的手，压低声音："你偷听？"。没等沈念回答，她的手机响了。赵明德发来消息：「紧急情况，速回28楼。」。

沈念凑近屏幕，专业本能压倒了一切："这个模式识别架构很独特，是你们独创的？"。"这不公平。"她声音哽咽，"五年了，你应该恨我。"。"沈小姐，你母亲在外面。"周律师快速检查她的手铐，"警方同意保释，但暂时不能离开上海。"。"怎么了？"程远端着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，"你脸色突然很差。"。

沈念的脸瞬间烧了起来。那是她上周开会走神时随手涂鸦的。。"怎么了？"沈母敏锐地问。。"进来。"程远的声音传来。。沈念的喉咙发紧。程远的分析刺痛了她，却无法反驳。"我不会参与这种事。"。

程远盯着她看了几秒，突然笑了："你还是这么防着我。"他伸手拂去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，"周五晚上有空吗？我想请你吃饭，纯粹谈公事。"。"准确得让你害怕了？"程远关闭程序，"最初版本更准。我花了三年时间记录一个人的微表情，建立了专属情感模型。"。"不只是网络攻击。"挂断最后一个电话，他对沈念说，"药监局突然派人来抽查我们的医疗AI系统，说有投诉称算法存在严重缺陷。"。回到公寓，沈母坚持要留下过夜。沈念借口洗澡，将浴室水龙头开到最大，然后取出U盘插入防水手机。里面只有一个加密文件夹，密码提示是「北极星的誓言」。。三天后，鼎峰资本会议室。。

"沈念。"程远突然叫她，"我需要你联系李晓，确认鼎峰今天是否收到了任何关于程远科技的负面报告。"。"沈总监，早啊。"林耀脸上挂着假笑，"听说你昨晚和程总...单独加班到很晚？"。她深吸一口气，整了整西装领口。身后传来脚步声，她的团队成员——分析师李晓和投资经理张诚——拎着笔记本电脑包走了过来。。

程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："当年为什么连告别都没有？就一条短信，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找了你整整三个月。"。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："查了一整天内部日志。你发现了什么？"。"别说完那句话。"沈念打断他，"我们现在需要决定怎么应对。"。等所有人都离开后，沈念看了看表——六点四十五。她在洗手间补了补口红，又觉得自己太刻意，用餐巾纸擦掉了一些。。沈母的手指猛地收紧，捏皱了日记本的一页："谁告诉你的？"。

"双方？"。沈念想起视频中程远说的话——他确认过她并非程志远的女儿。但母亲显然至今仍不确定...。推开门，她愣住了——程远独自坐在会议桌前，面前摊开的正是她昨天忘带的笔记本。而笔记本打开的那页，写满了"程远"的名字，有些还画了心形包围。。"赵明德。"沈念确信地说，"只有他有资源和动机同时操作这三条线。"。"程远呢？"沈念直接问。。

"我也是。"程远走向办公桌，打开笔记本电脑，"过来看。"。"找程总？"苏雯的紫发在阳光下闪着微光，"他去见投资人了。不过..."她压低声音，"他让我转告你，今晚八点，老地方见。"。沈念摇头："不，程远不是这样的人。我了解他..."。"别说完那句话。"沈念打断他，"我们现在需要决定怎么应对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