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运气好而已。"程远从侍者托盘拿了杯威士忌，琥珀色液体在他手中晃动，"不像有些人，靠实力说话。"。"沈念，进展如何？"赵明德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急切。。下班时间到了，团队成员陆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。。"我直说了吧。"林耀关上门，"程远的技术有严重问题。部分核心算法抄袭了美国军方的研究成果，一旦曝光，公司估值至少腰斩。"。

"没问题。"沈念示意李晓拿出准备好的文件，"这是我们标准的保密协议。"。程远扫了一眼，冷笑出声："典型的gaslighting。先制造问题，再归咎于受害者。"他放下酒杯，"不过他已经落入陷阱了。那份假代码会在关键时刻崩溃，并自动发送证据到我的服务器。"。程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："当年为什么连告别都没有？就一条短信，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找了你整整三个月。"。

走出会议室，沈念直接去了洗手间。冷水拍在脸上，她盯着镜中的自己——二十八岁，眼尾已经有了细纹。五年前离开时，程远在火车站抱着她说"我会等你"，而她只是沉默地挣脱他的手。。"程总说这是基于你们当年的研究成果。"刘岩解释，"大学时你们不是一起发表过情感计算方面的论文吗？他一直在那个基础上发展。"。"过去三个月，你的账户收到来自开曼群岛的转账总计120万元。"王队长指着那些数字，"汇款方是家空壳公司，但我们追查到最终受益人与程远科技有关。"。"所以需要你的配合。"程远突然靠近，双手撑在她椅子扶手上，将她困在双臂之间，"继续你的尽调，但对林耀表现出特别关注，让他以为你在怀疑我。"。"进去。"警官推开门。。

"双方？"。沈念的眼眶发热。她想解释当年母亲以死相逼，想说自己这五年如何后悔，但话到嘴边变成了："我需要时间考虑你的计划。明天答复你。"。沈念的背抵上了观景亭的木柱。程远说得对，她害怕——害怕再次沦陷，害怕历史重演，更害怕母亲知道她与程远重逢后会做出什么极端行为。。视频突然插入几张老照片——年轻的沈母与程志远在某个花园亲密相拥，明显不只是普通朋友。接着是一份医疗记录，显示沈母在结婚前曾做过流产手术，而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正是程志远。。

"我需要考虑。"她最终说，"这涉及太多职业道德问题。"。"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"程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，"帮我吗？"。随着他的话音，湖面上的烛光突然开始移动，逐渐组成一行字：「十年前你说要做我的北极星，现在换我指引你回家。」。沈念的记忆闪回大四那年，她和程远熬夜完成的那篇论文——《基于深度情感映射的个性化推荐模型》。当时只是个粗浅的构想，没想到程远将它发展到了如此高度。。

最令她心惊的是日记最后一页，父亲写道：「程志远今天亲口承认，这么做是因为二十年前那件事。他说要让沈家血债血偿。可小念才八岁，她什么都不知道...」。"听起来确实不专业。"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，"但这会影响算法普适性吗？"。"因为如果程远接近我是为复仇，为什么要等到现在？为什么在我负责融资尽调时才行动？这不合逻辑。"。"你来了。"他微笑着递过一杯，"怕你找不到地方。"。"看来不用我动手，程远已经自身难保了。"沈母似笑非笑地说，"选择好了吗？"。

旋转门后，程远已经等在大厅。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，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，看起来严肃而专业。沈念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，似乎没睡好。。沈念一怔："老地方？"。"因为如果程远接近我是为复仇，为什么要等到现在？为什么在我负责融资尽调时才行动？这不合逻辑。"。"因为如果程远接近我是为复仇，为什么要等到现在？为什么在我负责融资尽调时才行动？这不合逻辑。"。

夕阳西沉，最后一缕金光为程远的侧脸镀上温暖的轮廓。沈念突然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，仿佛回到了五年前，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。。沈念的心跳加速，不知是因为即将开始的危险游戏，还是程远若有若无的触碰。"我知道。"。沈念警觉起来："什么意思？"。沈念犹豫了一下："商业机密，恕不奉告。"。走出公寓楼，沈念立刻察觉到有人在跟踪——一辆灰色丰田缓缓跟在她叫的出租车后面。她让司机在南京西路绕了几圈，确认甩掉尾巴后，才前往岳阳路。。

"沈总监，早。"李晓推了推眼镜，"我昨晚研究了他们的技术白皮书，情感识别准确率比行业平均水平高出15%，确实很有竞争力。"。下班时间到了，团队成员陆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。。"程远被带走了。"沈念机械地回答，大脑飞速运转，"妈，我需要你诚实地回答我——父亲的事，你确定是程志远设计的吗？有没有可能...是误会？"。沈念眯起眼："你怎么知道？"。

挂断电话，沈念感到一阵不安。林耀绕过她直接联系赵明德，明显是想搞小动作。而赵明德的反应更奇怪——他似乎对程远公司的问题格外感兴趣。。"程志远三年前去世了，但仇恨不会消失。"沈母抓住女儿的手腕，"我不管你现在对程远什么感情，立刻终止那个项目，远离他。否则，我会公开他接近你的真实目的，让他在商界身败名裂。"。"别这样。"沈念站起来，"不是所有事都非黑即白。"。沈母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："你父亲留下的日记，和程志远与债权人的秘密协议复印件。自己看吧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