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厢不大，但装修精致，一张小餐桌旁是舒适的沙发椅。林耀已经等在那里，面前摆着几份文件和一瓶红酒。他今天穿了深蓝色西装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看到沈念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。。沈念的手微微发抖。她一直以专业为傲，却被人当成了伤害程远的工具。"我需要向公司举报。"。电梯门开，面前是一条狭长的走廊，尽头是一间审讯室。没有警徽，没有标识，只有单调的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。。

会议室宽敞明亮，长桌上摆着几台显示器和一个半透明的情感识别终端。程远的团队已经等在那里——技术总监林耀、市场总监苏雯和财务总监陈立。。他没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开。。"不是现在。"林耀塞给她一张名片，"有空联系我。程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"。程远轻轻点击键盘，屏幕切换到一个数据输入界面："试试？"。

"也许他一直在等待最佳时机。"沈母的声音微微发抖，"也许他想让你亲手毁掉他的公司，就像他父亲毁掉你父亲一样。"。"这是栽赃。"沈念冷笑，"赵明德的手笔未免太粗糙。"。"有人打通了关系。"程远打断他，转向沈念，"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。"。"因为我不爱你了。"她听见自己说，声音冷得像冰，"就这么简单。"。沈念通过猫眼看到两名穿制服的人站在门外："是警察。"。

"还需要进一步验证。"李晓推了推眼镜，"另外，林耀似乎对我的调查方向特别紧张，几次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。"。手机又响了，这次是条短信。陌生号码，但内容让她瞬间认出发信人：「星空很美，像毕业旅行那晚。你曾说要做我的北极星，现在我还找得到方向吗？——C」。"他早就知道了。"沈念轻声说，"但他接近我不是为了复仇。"。"沈总监，久仰大名。"为首的黑衣人摘下墨镜，露出林耀那张瘦削的脸，"把电脑交出来，对你我都好。"。"我需要时间核实。"她艰难地说。。

"听说你们上个月投资了智言科技？"程远突然开口。。"我们的核心技术优势在于..."林耀突然压低声音，"其实沈总监，有些事我想单独和你谈谈。关于公司真实状况。"。"还有更重要的。"刘岩点开一段视频日志。。就在林耀即将抓住电脑的瞬间，警笛声突然由远及近。林耀咒骂一声，示意同伙撤退。临走前，他狠狠瞪了沈念一眼："告诉程远，游戏才刚开始。"。

接下来的几秒钟像慢动作播放——门被猛地踢开，三名黑衣人冲了进来。刘岩试图阻拦，被一记重击打倒在地。沈念抓起笔记本电脑就跑，却被堵在了后门处。。"我试过。"程远抬手擦去她的泪水，"但就像那个算法，核心参数一旦设定，就无法更改。"。电梯"叮"的一声停在18楼。沈念率先走出去："我们会自己判断。"。下班时间到了，团队成员陆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。。

"这就是赵明德想要的。"刘岩声音发颤，"有了这个，智言科技可以领先行业至少五年。"。沈念正要追问，程远的声音插了进来："林总监，市场部的王总在找你。"他不动声色地站到两人之间，"沈总监，能借一步说话吗？"。十一点五十分，沈念借口要去洗手间，离开了会议室。走向电梯时，李晓追了上来。。沈念眯起眼："有证据吗？"。沈念从程远的吻中抽身时，嘴唇还残留着薄荷与香槟的气息。夜风拂过楼顶花园，吹散了她脸颊上的热度，却吹不散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。。

"程远呢？"沈念直接问。。沈母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："你为什么这么问？"。林耀倒了两杯红酒："不急，先吃点东西。"他按下服务铃，侍者很快送上前菜，"这家餐厅的鹅肝酱是招牌，我特地为你点的。"。程远直起身，表情难以捉摸："当然。专业的沈总监必须权衡利弊。"。很快，会议室只剩下沈念和程远两人。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，在桌面上投下菱形的光斑。。

沈念抬头："程远在哪？"。"别说完那句话。"沈念打断他，"我们现在需要决定怎么应对。"。"沈念，尽调进展如何？"赵明德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急切。。沈念的血液仿佛凝固了。屏幕上赫然是一系列以"SN"为前缀的参数变量——她名字的缩写。。

沈念通过猫眼看到两名穿制服的人站在门外："是警察。"。沈念妥协了。他们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，默默吃着晚餐。城市灯光在脚下闪烁，恍如星河倒置。。"这些参数定义了该对象的所有情感表达特征。"林耀滑动屏幕，"程远花了三年时间记录那个女孩的每一个表情、语调变化。病态的执着，你不觉得吗？"。沈念呼吸一滞。五年前雨夜里的记忆突然涌现——程远把她按在出租屋的墙上，吻得她喘不过气，在她耳边说"别去那个实习，留下来"。第二天，她还是拖着行李箱去了上海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