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远站起身，走到窗前。夜色中的城市灯火如繁星坠落凡间。"将计就计。"他转过身，眼中闪烁着沈念熟悉的光芒——那是他大学时想到好主意时的神情，"既然他们想看我们的核心技术，就给他们看。"。沈念假装犹豫，然后点头："好啊。不过要低调点。"。"听说你们上个月投资了智言科技？"程远突然开口。。地下二层员工餐厅比主楼食堂安静得多。沈念按照指示来到最里面的包厢，轻轻敲门。。"林耀没给她看最核心的部分。"程远压低声音，"那部分代码只有我和另外两个创始工程师有权限。如果你真想了解，晚上我可以单独给你演示。"。

程远靠在椅背上，双手交叉放在腹部："门没锁，笔记本就这么敞开着。我以为是你留给我的...尽职调查材料。"他故意在最后四个字上放慢语速，眼睛里的笑意让沈念耳根发热。。"天啊..."刘岩瞪大眼睛，"程总真的做到了..."。"他早就知道了。"沈念轻声说，"但他接近我不是为了复仇。"。

包厢不大，但装修精致，一张小餐桌旁是舒适的沙发椅。林耀已经等在那里，面前摆着几份文件和一瓶红酒。他今天穿了深蓝色西装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看到沈念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。。"还不是时候。"程远轻轻按住她的手，"我们需要更多证据，特别是资金流向。赵明德很谨慎，所有操作都通过离岸账户。"。"当然。"程远表情骤然冷却，举起酒杯，"敬商业。"。沈母的手指猛地收紧，捏皱了日记本的一页："谁告诉你的？"。"准确得让你害怕了？"程远关闭程序，"最初版本更准。我花了三年时间记录一个人的微表情，建立了专属情感模型。"。

"程总说这是基于你们当年的研究成果。"刘岩解释，"大学时你们不是一起发表过情感计算方面的论文吗？他一直在那个基础上发展。"。沈母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："你父亲留下的日记，和程志远与债权人的秘密协议复印件。自己看吧。"。沈念的手机突然震动。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「SN-5.20已激活。安全屋地址：岳阳路76弄3号。告诉母亲你要去见周律师。——S」。"请进。"林耀的声音传来。。她深吸一口气，整了整西装领口。身后传来脚步声，她的团队成员——分析师李晓和投资经理张诚——拎着笔记本电脑包走了过来。。

沈念的呼吸变得急促。备用电源就在这时启动，灯光大亮。程远已经回到讲台，一脸严肃地继续演讲，仿佛刚才的耳语只是她的幻觉。。沈念想起视频中程远说的话——他确认过她并非程志远的女儿。但母亲显然至今仍不确定...。第二天一早，沈念提前半小时到达程远科技。她需要赶在团队到来前理清思路。然而电梯门一开，她就看到林耀站在前台附近，似乎在等人。。"明天会很难熬。"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，"药监局那边有消息立刻告诉我。"。"明天会很难熬。"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，"药监局那边有消息立刻告诉我。"。

沈念警惕地点点头，跟着他来到一间小会议室。。门再次打开，这次进来的是周律师——她母亲常年聘用的法律顾问。。"给我药监局联系人的信息。"沈念拿出手机，"我不是在帮程远科技，我是在做正确的事。"。

"来我办公室。"。程远转过身，手里拿着两个酒杯："先喝一杯？"。"给我点时间。"她轻声说，"太多事情同时发生...林耀的背叛，赵明德的阴谋，还有..."。程远刚要回应，手机又响了。他看了一眼屏幕，表情骤变："药监局带走了我们的医疗AI系统源代码和部分硬件设备。"。"为了真相。"沈念没有说出代码的事，"妈，赵明德在利用你。他想要的远不止阻止投资，他要彻底摧毁程远科技。"。

"当然！《重剑阁》免费"林耀激动地说，"我们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调整参数，才能应用到普通用户。但程远坚持保留原始核心，导致系统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会出现严重误判。"。程远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："林耀？"。"程远被带走了。"沈念机械地回答，大脑飞速运转，"妈，我需要你诚实地回答我——父亲的事，你确定是程志远设计的吗？有没有可能...是误会？"。

随着他的话音，湖面上的烛光突然开始移动，逐渐组成一行字：「十年前你说要做我的北极星，现在换我指引你回家。」。"他当然不会提。"沈母冷笑，"你以为他为什么接近你？大学时那么巧和你同校同专业？"。"U盘里植入了监控程序，而且所谓的证据是伪造的。"沈念直视程远的眼睛，"他在针对你。"。

"还有我们。"程远替她说完，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，"我等你等了五年，不差这几天。"。"看来不用我动手，程远已经自身难保了。"沈母似笑非笑地说，"选择好了吗？"。沈念的钢笔在纸上洇出一团墨迹。"我和程远...是大学同学，可能存在利益冲突。"。"程远，我...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