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应该用更广泛的数据样本。"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，"单一来源会导致偏差。"。程远沉默片刻，突然笑了："有意思。看来我们的尽职调查变成了商业间谍调查。"他俯身靠近沈念，"合作吗？福尔摩斯和华生？"。沈念微笑落座，故意将领口对着林耀的方向："你说有内部信息要分享？"。

"恰巧路过。"程远松开她，但没拉开距离，"林耀上钩了，比我预计的还快。"。"赵明德当年只是个投行小主管，他设计了那个陷阱合同，然后利用我父亲对沈家的怨恨转移注意力。"程远的声音继续道，"现在他故技重施，想通过控制智言科技和打压程远科技来垄断AI市场。"。沈念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，一把合上笔记本。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，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。。沈念的心跳加速，不知是因为即将开始的危险游戏，还是程远若有若无的触碰。"我知道。"。"按计划进行。技术有亮点，但专利风险需要评估。"。

程远的眼神变得复杂："你的老板？"。最后一部分是监控截图和通话记录，显示沈母与赵明德多次秘密接触，时间点恰好是鼎峰资本决定投资程远科技前后。。门突然打开，一个穿便装的中年男人走进来。他身材微胖，脸上挂着不合时宜的微笑，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。。

沈念挣脱母亲的手："证据呢？如果没有证据，这只是猜测。"。"因为我不爱你了。"她听见自己说，声音冷得像冰，"就这么简单。"。"鼎峰资本法务部，基于内部审计发现的可疑资金往来。"警官公事公办地说，"请配合我们走一趟。"。

文件第一页是她的银行流水，标注了几笔大额入账。沈念皱眉——这些交易她毫无印象。。"很有价值。"她将文件转发到自己邮箱，"我需要时间仔细研究。"。"因为如果程远接近我是为复仇，为什么要等到现在？为什么在我负责融资尽调时才行动？这不合逻辑。"。沈念的心沉了下去。如果林耀知道密码，那么程远的安全屋也不安全了...。黑暗中，沈念感觉有人靠近。程远的气息包围了她，他的唇几乎贴在她耳廓上："昨晚我梦见你了。在你那个小公寓里，厨房、沙发、淋浴间...我们试遍了每个角落。"。

"那我们按计划行事？"。她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向那扇半开的门，轻轻敲了敲。。沈念的心脏剧烈跳动："所以程志远以为我是他的孩子？"。

沈念悄悄观察路线。这不是去市局的方向，而是朝着浦东分局。她心跳加速——如果是正规调查，应该由经侦支队负责，而非分局。。文件第一页是她的银行流水，标注了几笔大额入账。沈念皱眉——这些交易她毫无印象。。沈念望进他的眼睛。五年前，这双眼睛曾盛满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。而现在，里面除了期待，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——也许是恐惧，害怕她再次转身离开？。沈念的心沉了下去。如果林耀知道密码，那么程远的安全屋也不安全了...。

"我得走了。"沈念松了口气，又莫名失落。。"吃完再走。"程远递给她一双筷子，"就当是老同学关心。"。沈念犹豫了一下："商业机密，恕不奉告。"。"看来不用我动手，程远已经自身难保了。"沈母似笑非笑地说，"选择好了吗？"。程远握住她的手，掌心温度灼人。他没有立即松开，拇指在她虎口处若有似无地蹭了一下，"听说你在鼎峰资本做得风生水起，看来当年选择是正确的。"。

旋转门后，程远已经等在大厅。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，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，看起来严肃而专业。沈念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，似乎没睡好。。"鼎峰资本法务部，基于内部审计发现的可疑资金往来。"警官公事公办地说，"请配合我们走一趟。"。沈念接过U盘："我会核实。"。

"林耀没给她看最核心的部分。"程远压低声音，"那部分代码只有我和另外两个创始工程师有权限。如果你真想了解，晚上我可以单独给你演示。"。整个前菜过程中，林耀不断试探沈念对程远的看法，而她则小心应对，既不显得过于亲近，又流露出适当的质疑。当主菜上来时，林耀终于切入正题。。"准确得让你害怕了？"程远关闭程序，"最初版本更准。我花了三年时间记录一个人的微表情，建立了专属情感模型。"。沈念犹豫了一下："商业机密，恕不奉告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