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远突然笑了，眼角浮现出沈念熟悉的细纹，"你还是老样子，谈工作就一本正经。"他凑近一步，古龙水混合着威士忌的气息扑面而来，"不知道私下里，是不是也这么严肃？"。走向警车时，沈念的大脑异常清醒。这显然是赵明德的手笔——先通过媒体抹黑她和程远的关系，再伪造证据指控她受贿，彻底切断她与程远联手的可能性。。视频突然结束。沈念呆立在蒸腾的热气中，大脑处理着这海量的信息。她不是程志远的女儿，但两家的恩怨源于一场禁忌恋情；母亲与赵明德有联系；而程远接近她，是为了查清真相而非复仇...。"聪明。"林耀微笑，"不过现在谁派的不重要了。程远的技术，加上你母亲提供的那些家族秘辛，足以让赵明德控制整个局面。"。下午的尽调中，沈念发现自己频频走神。她不断回想程远说"晚上"时的语气，以及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热度。五年前，他们也曾这样约定"晚上见"，然后整夜缠绵。。

沈念盯着屏幕，不知该如何回应。最终她只回了一个「收到」，然后将父亲的日记和照片摊在茶几上，试图找出其中的破绽。。"因为如果程远接近我是为复仇，为什么要等到现在？为什么在我负责融资尽调时才行动？这不合逻辑。"。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："查了一整天内部日志。你发现了什么？"。"你...记得？"。沈念的心跳加速，不知是因为即将开始的危险游戏，还是程远若有若无的触碰。"我知道。"。

沈念的眼眶发热。她想解释当年母亲以死相逼，想说自己这五年如何后悔，但话到嘴边变成了："我需要时间考虑你的计划。明天答复你。"。沈念的眼眶突然发热。这些年来，她在职场练就了铁打的外壳，没人知道她也会饿会累。而程远，还记得她所有的小习惯。。沈念的胃部拧紧："林耀的行动比我们预计的更快。"。

"当然。"程远表情骤然冷却，举起酒杯，"敬商业。"。电梯上升到21楼，沈念揉着太阳穴走出轿厢，差点撞上站在她门口的人影。。雨水敲打着五星级酒店的落地窗，沈念站在三十八层酒会大厅的角落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香槟杯壁。她今天穿了一条剪裁利落的黑色礼服裙，衬得肤色如雪，耳垂上两颗钻石在灯光下偶尔闪烁，像她此刻警觉的眼神。。

他带着沈念来到走廊尽头的休息区。落地窗外，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。。"我周五有约了。"她说谎。。沈念如遭雷击。母亲当年逼她分手时，确实从未提过程远的家庭背景，只是强调"门不当户不对"。。

他带着沈念来到走廊尽头的休息区。落地窗外，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。。"令人担忧。"沈念假装被说服，"作为投资人，我们需要评估管理层稳定性。"。沈念仰起脸，在月光下凝视这个她从未真正忘记过的男人。理智告诉她应该保持距离，但心跳已经脱离控制。。

沈念点点头，突然注意到程远左手腕内侧有一道细长的疤痕，以前从未见过。她想问，但最终只是道了晚安。。警车穿过繁华的上海街道，沈念的手腕被冰冷的手铐硌得生疼。后视镜里，那辆黑色奔驰依然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。程远沉默片刻，突然笑了："有意思。看来我们的尽职调查变成了商业间谍调查。"他俯身靠近沈念，"合作吗？福尔摩斯和华生？"。这句话像刀子般精准刺入沈念心脏。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，"程远的科技这两年发展很快，恭喜你。"。

门铃突然响起。刘岩通过监控看了一眼："是苏雯，但她看起来不太对劲。"。"你还记得我大学时爱吃红烧肉？"沈念脱口而出，随即后悔了。。沈念的血液仿佛凝固了。屏幕上赫然是一系列以"SN"为前缀的参数变量——她名字的缩写。。"十年了，从大二开始。"程远轻声说，"每年都准备礼物，只是没机会送出去。"。"我们可以在办公室谈。"。

"沈总监？"李晓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，"我发现一些异常。程远科技过去六个月有五名核心研发人员突然离职，都在签署竞业协议后加入了小公司。但那些公司注册地址都是空壳。"。"找程总？"苏雯的紫发在阳光下闪着微光，"他去见投资人了。不过..."她压低声音，"他让我转告你，今晚八点，老地方见。"。沈念的胃部拧紧："林耀的行动比我们预计的更快。"。

沈念挣开他的手，压低声音："你偷听？"。手机震动。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「下午见。西装还是衬衫？你知道我穿什么最让你分心。——C」。她轻轻抚摸照片上程远的脸，做了一个决定：这一次，她不会再辜负他的信任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