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的眼泪终于落下。这是她曾经写在毕业纪念册上的话。程远记得，全都记得。。路演结束后是自由交流时间。沈念刻意避开程远，和技术总监林耀讨论算法细节。林耀是个三十出头的瘦高男子，说话时眼睛总往旁边瞟。。电梯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。沈念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，后背绷得笔直。她能感觉到程远站在她斜后方，若有若无的古龙水香气缠绕着她。。沈念取出U盘："程远说核心代码里藏着什么。我需要访问你们的服务器。"。

突然，她明白了。程远在上海复刻了那个亭子——两年前一篇商业杂志专访中提到过，他在公司楼顶花园建了个湖边亭子，说是为了"纪念创业初心"。。沈念难以置信："这太荒谬了！《玩转香江》免费谁举报的？"。"小心。"熟悉的声音让沈念猛地抬头。苏雯穿着快递员制服，戴着鸭舌帽，紫发完全藏在帽子下。她迅速将一个U盘塞进沈念口袋，低声道："程远给你的。别让你母亲看到。"。

下午的尽调中，沈念发现自己频频走神。她不断回想程远说"晚上"时的语气，以及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热度。五年前，他们也曾这样约定"晚上见"，然后整夜缠绵。。楼顶花园需要高管卡才能进入。沈念刚出电梯，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——整个屋顶被改造成精致的园林，中央是一座与大学时代几乎一模一样的木制观景亭，周围环绕着人工湖，水面上漂浮着点点烛光。。"你说要演示核心技术？"沈念站在门口，没有走近。。"你...一直留着？"。

程远直起身，表情难以捉摸："当然。专业的沈总监必须权衡利弊。"。沈母的手指猛地收紧，捏皱了日记本的一页："谁告诉你的？"。"U盘里植入了监控程序，而且所谓的证据是伪造的。"沈念直视程远的眼睛，"他在针对你。"。"有人打通了关系。"程远打断他，转向沈念，"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。"。

沈念立刻打开笔记本电脑。头条新闻赫然是：《独家：程远科技AI系统致命缺陷，创始人情绪失控恐致公司崩盘》。文章引述"内部人士"说法，配有程远在办公室摔电脑的视频，甚至还有所谓"受害者家属"的采访。。沈念的胃部拧紧："林耀的行动比我们预计的更快。"。"你说要演示核心技术？"沈念站在门口，没有走近。。他没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开。。

沈念心跳加速："什么意思？"。赵明德站在投影屏前，面色阴沉。屏幕上正是那篇报道的放大截图。"沈总监，解释一下。"他冷冷地说，"为什么媒体会知道你和程远的私人关系？为什么这种明显存在利益冲突的项目会交给你？"。"哦，你还不知道？"林耀夸张地挑眉，"是她告诉赵明德程远在调查两家的往事。也是她提供了你父亲留下的那些文件。"他伸出手，"现在，把电脑给我。"。"也许他一直在等待最佳时机。"沈母的声音微微发抖，"也许他想让你亲手毁掉他的公司，就像他父亲毁掉你父亲一样。"。

电梯停在15楼，苏雯走出去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念一眼："他办公室抽屉里一直放着什么小物件，从不让别人碰。昨天我偶然看到——是个褪色的火车票，上海到北京。"。路演结束后是自由交流时间。沈念刻意避开程远，和技术总监林耀讨论算法细节。林耀是个三十出头的瘦高男子，说话时眼睛总往旁边瞟。。"程远。"沈念终于直视他的眼睛，"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。现在我们是商业伙伴，保持专业关系对大家都好。"。程远离开后，沈念长舒一口气，揉了揉太阳穴。事情正变得越来越复杂——林耀的背叛，赵明德的异常关注，还有她和程远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。。

"我们可以在办公室谈。"。沈念迟疑地面对摄像头。几秒钟后，系统输出结果：「压抑的悲伤，混合着强烈渴望，可信度87%」。。没等沈念回答，她的手机响了。赵明德发来消息：「紧急情况，速回28楼。」。沈念如遭雷击。母亲当年逼她分手时，确实从未提过程远的家庭背景，只是强调"门不当户不对"。。

沈念抱紧电脑："赵明德派你来的？"。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："查了一整天内部日志。你发现了什么？"。"我得走了。"沈念松了口气，又莫名失落。。

程远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："林耀？"。沈念抱紧电脑："赵明德派你来的？"。"这...我不明白...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