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是我们情感计算引擎的核心。"程远放大其中一部分，"与传统情绪识别不同，我们加入了时间维度上的情感变化模式，能更准确捕捉复杂情绪。"。程远扫了一眼，冷笑出声："典型的gaslighting。先制造问题，再归咎于受害者。"他放下酒杯，"不过他已经落入陷阱了。那份假代码会在关键时刻崩溃，并自动发送证据到我的服务器。"。沈念没有回答，快步走向赵明德。她能感觉到程远的目光烙在她背上，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。。"你调查我？"。手机又响了，这次是条短信。陌生号码，但内容让她瞬间认出发信人：「星空很美，像毕业旅行那晚。你曾说要做我的北极星，现在我还找得到方向吗？——C」。

下班时间到了，团队成员陆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。。凌晨三点，攻击终于被遏制。程远确认核心数据安全无恙后，坚持送沈念回家。车停在她公寓楼下时，两人都已疲惫不堪。。沈念开门让母亲进屋，然后直接走向锁着的抽屉："我需要问程远几个问题，在此之前——"。他的手机突然响起。程远皱眉看了一眼，表情瞬间变得严肃："公司系统遭到攻击。"他快速回复了几条消息，"我得去处理。让司机送你回家。"。"程远被带走了。"沈念机械地回答，大脑飞速运转，"妈，我需要你诚实地回答我——父亲的事，你确定是程志远设计的吗？有没有可能...是误会？"。

"我本想永远保守这个秘密，"程远苦笑，"直到发现赵明德与你母亲的联系。他们最近半年频繁会面，而赵明德恰好是智言科技背后真正的控制人。"。"吃完再走。"程远递给她一双筷子，"就当是老同学关心。"。"为什么选择情感识别这个方向？"沈念问。。

沈念的心沉了下去。如果林耀知道密码，那么程远的安全屋也不安全了...。程远离开后，沈念长舒一口气，揉了揉太阳穴。事情正变得越来越复杂——林耀的背叛，赵明德的异常关注，还有她和程远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。。"他昨天突然来电，对林耀的指控异常关注。"沈念松开手，"这不合常理。按流程，林耀应该先向我汇报，而不是直接联系赵明德。"。"这就是赵明德想要的。"刘岩声音发颤，"有了这个，智言科技可以领先行业至少五年。"。傍晚时分，沈念收到私家侦探的初步回复：「林耀最近三个月与智言科技CTO三次秘密会面，地点都在郊区私人会所。附件是照片和时间记录。」。

程远的表情变得复杂。他抬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，又在半空停住："你确定那是你想要的？"。"你在暗示什么？"赵明德眯起眼。。沈念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，一把合上笔记本。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，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。。"谢谢。"她接过餐盒，手指微微发抖，"但我该走了。"。"我需要找到程远。"她坚定地说，"当面问清楚。"。

"请进。"林耀的声音传来。。程远转身要走，又停住脚步："对了，穿那件蓝色衬衫去。林耀...对蓝色有特殊偏好。"。"失陪了。"她对程远点头，转身时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一下。。"抱歉，可能是线路问题。"行政人员慌忙道歉，"备用电源马上启动。"。

沈念眯起眼："你怎么知道？"。"昨天药监局的突击检查、晚上的网络攻击、今早的负面报道，时间点太巧合了。"沈念环视会议室，"有人在精心策划摧毁程远科技，而鼎峰资本被当成了工具。"。沈念犹豫了一下："商业机密，恕不奉告。"。沈念把手机扔进包里，脸颊发烫。五年过去，程远依然知道怎么让她方寸大乱。。走出会议室，沈念直接去了洗手间。冷水拍在脸上，她盯着镜中的自己——二十八岁，眼尾已经有了细纹。五年前离开时，程远在火车站抱着她说"我会等你"，而她只是沉默地挣脱他的手。。

沈念趁机快速浏览剩余材料。最后一页让她呼吸停滞——这是一份陈年案卷的复印件，记录着二十年前她父亲公司破产案的调查细节，而办案警官签名处，正是这位"王队长"的名字。。程远轻轻点击键盘，屏幕切换到一个数据输入界面："试试？"。沈念的眼泪终于落下。这是她曾经写在毕业纪念册上的话。程远记得，全都记得。。

"怎么了？"程远端着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，"你脸色突然很差。"。沈念喉咙发紧。程远记得每一个细节，就像她一样。"为什么做这些？"。"不只是网络攻击。"挂断最后一个电话，他对沈念说，"药监局突然派人来抽查我们的医疗AI系统，说有投诉称算法存在严重缺陷。"。回到家，沈念泡了个长长的热水澡，却洗不掉程远留在她脑海中的影像。她刚换上睡衣，手机响了——赵明德。。

"给我药监局联系人的信息。"沈念拿出手机，"我不是在帮程远科技，我是在做正确的事。"。沈念的喉咙发紧。程远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她心上。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个算法如此出色——它是基于程远对她的了解，对他们感情的剖析。。沈念后退一步，后背抵上墙壁："我母亲？"。"不是现在。"林耀塞给她一张名片，"有空联系我。程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"。"我得走了。"沈念松了口气，又莫名失落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