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轻抚摸照片上程远的脸，做了一个决定：这一次，她不会再辜负他的信任。。母亲坐在客厅沙发上，面前摊着那本父亲日记。"周律师去查那个王队长了。"她抬头，"你还好吗？"。"尽职调查。"程远勾起嘴角，"我对所有潜在威胁都了如指掌。"。沈念强忍着抽回手的冲动。林耀不仅想窃取技术，还想利用她扳倒程远。"我需要更具体的证据支持。"她巧妙地将手移开拿酒杯，"比如技术问题的详细分析。"。"林耀跟你说什么了？"程远单刀直入。。

"我直说了吧。"林耀关上门，"程远的技术有严重问题。部分核心算法抄袭了美国军方的研究成果，一旦曝光，公司估值至少腰斩。"。电梯上升到21楼，沈念揉着太阳穴走出轿厢，差点撞上站在她门口的人影。。"我需要时间核实。"她艰难地说。。沈母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："你父亲留下的日记，和程志远与债权人的秘密协议复印件。自己看吧。"。

"咖啡？"程远问，"我记得你只喝拿铁，加一份糖。"。沈母的嘴唇颤抖着，仿佛在进行某种激烈的内心斗争。就在这时，门铃响了。。"警官，能告诉我具体是什么指控吗？"沈念试图保持声音平稳。。

"程总。"沈念扬起职业微笑，伸出右手，"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。"。"等等。"沈念按住他的手腕，"先别打草惊蛇。我需要知道赵明德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——林耀说他已经知情。"。"尽快。"林耀眼中闪过一丝急切，"董事会下周就要做决定。"。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，气氛逐渐从剑拔弩张变为专业的业务交流。沈念不得不承认，程远对公司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，回答简洁有力，数据支撑充分。。"还不是时候。"程远轻轻按住她的手，"我们需要更多证据，特别是资金流向。赵明德很谨慎，所有操作都通过离岸账户。"。

她不知道的是，程远一直站在原地，看着她离去的方向，拳头攥得发白。。走出审讯室，沈念发现母亲正在走廊尽头与一个穿警服的人交谈。看到沈念，沈母快步走来，脸上是掩不住的焦虑。。林耀眼中闪过胜利的光芒："我就知道你会理解。事实上..."他压低声音，"如果你能在尽调报告中强调这一点，对双方都有好处。"。

程远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："林耀？"。"没问题。"沈念示意李晓拿出准备好的文件，"这是我们标准的保密协议。"。随着他的话音，湖面上的烛光突然开始移动，逐渐组成一行字：「十年前你说要做我的北极星，现在换我指引你回家。」。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："查了一整天内部日志。你发现了什么？"。她走到窗前，望着夜空中的繁星。不知哪一颗下，程远也在仰望同一片星空？。

"在我这里，有些事就是。"程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铁盒，打开取出一张泛黄的火车票，"你让我等你三个月。我等了五年。"。周律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："先离开这里再说。"。沈念握紧U盘："这些资料..."。

程远抬头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："早啊，沈总监。看来你的尽职调查，比我想象的还要...深入？"。沈母的脸色瞬间苍白："你...你怎么知道..."。回复几乎立刻到来：「明天上午十点，我办公室。带上你的演技。——C」。

"有人打通了关系。"程远打断他，转向沈念，"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。"。"来我办公室。"。沈念的心脏漏跳一拍。那家小店又窄又吵，程远总把最好的那块汽锅鸡夹给她。有次她发烧，程远排了两小时队买鸡汤，回来时羽绒服都湿透了。。沈念点点头，突然注意到程远左手腕内侧有一道细长的疤痕，以前从未见过。她想问，但最终只是道了晚安。。

"进来。"程远的声音传来。。天蒙蒙亮时，沈念在沙发上惊醒，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。手机显示五个未接来电——三个来自李晓，两个来自赵明德。。最后一部分是监控截图和通话记录，显示沈母与赵明德多次秘密接触，时间点恰好是鼎峰资本决定投资程远科技前后。。突然，她明白了。程远在上海复刻了那个亭子——两年前一篇商业杂志专访中提到过，他在公司楼顶花园建了个湖边亭子，说是为了"纪念创业初心"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