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别说完那句话。"沈念打断他，"我们现在需要决定怎么应对。"。下班时间到了，团队成员陆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。。沈念僵住了。她从未想过程远会这样直白地问出这个问题。真相像块石头压在她胸口——母亲以死相逼要她分手去上海，她不敢当面告诉程远，怕自己会心软。。沈念点头："我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技术窃取。林耀负责内部策应，赵明德提供资金和掩护。"。

沈念的手微微发抖。她一直以专业为傲，却被人当成了伤害程远的工具。"我需要向公司举报。"。太多巧合了。沈念的大脑飞速运转。父亲案子的经办人现在负责调查她？程远被药监局带走，而她被指控受贿...这一切都像精心设计的陷阱。。程远挑了挑眉，拿起内线电话："两杯黑咖啡，送到会议室。"他放下电话，走到窗前，"你在鼎峰做得不错，三年升到总监，创了纪录。"。"你看起来糟透了。"沈念脱口而出。。"这是程远的父母？"沈念困惑地问，"我不明白。"。

"小心。"熟悉的声音让沈念猛地抬头。苏雯穿着快递员制服，戴着鸭舌帽，紫发完全藏在帽子下。她迅速将一个U盘塞进沈念口袋，低声道："程远给你的。别让你母亲看到。"。沈念取出U盘："程远说核心代码里藏着什么。我需要访问你们的服务器。"。沈念后退一步，后背抵上墙壁："我母亲？"。

沈念迟疑地面对摄像头。几秒钟后，系统输出结果：「压抑的悲伤，混合着强烈渴望，可信度87%」。。"最初是为了记住。"程远轻啜香槟，"后来发现，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刻意记，它们就在那里，像呼吸一样自然。"。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："查了一整天内部日志。你发现了什么？"。他没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开。。沈念凑近屏幕，专业本能压倒了一切："这个模式识别架构很独特，是你们独创的？"。

走出公寓楼，沈念立刻察觉到有人在跟踪——一辆灰色丰田缓缓跟在她叫的出租车后面。她让司机在南京西路绕了几圈，确认甩掉尾巴后，才前往岳阳路。。程远直起身，表情难以捉摸："当然。专业的沈总监必须权衡利弊。"。沈念点头："我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技术窃取。林耀负责内部策应，赵明德提供资金和掩护。"。沈念接过U盘："我会核实。"。程远的眼神变得复杂："你的老板？"。

"不止。"沈念指着专利申请人一栏，"程远三个月前就申请了全球专利，但用的是壳公司名义。"她继续翻阅，突然停在一页上——专利共同发明人处赫然写着她的名字。。沈念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。她应该删除这条信息，应该申请回避这个项目，应该...她的手指自作主张地回复：「穿衬衫。记得打领带，你脖子线条很好看。」。"还有我们。"程远替她说完，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，"我等你等了五年，不差这几天。"。

"他早就知道了。"沈念轻声说，"但他接近我不是为了复仇。"。"不是现在。"林耀塞给她一张名片，"有空联系我。程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"。沈念把手机扔进包里，脸颊发烫。五年过去，程远依然知道怎么让她方寸大乱。。"进去。"警官推开门。。沈念确实知道。大学时他们有个"秘密基地"——校园后湖边的一座废弃观景亭。程远常在那里给她过生日、准备惊喜。但那是北京，而他们在上海...。

沈念不得不承认这个计划很巧妙："风险很大。如果林耀察觉——"。沈念仰起脸，在月光下凝视这个她从未真正忘记过的男人。理智告诉她应该保持距离，但心跳已经脱离控制。。"那就周六。"。"你还记得我大学时爱吃红烧肉？"沈念脱口而出，随即后悔了。。"我知道。"程远靠近一步，"但有些人就是独一无二的模板。"。

"程远，我们不能..."。随着他的话音，湖面上的烛光突然开始移动，逐渐组成一行字：「十年前你说要做我的北极星，现在换我指引你回家。」。沈念的眼眶瞬间湿润。程远拿起项链，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。他的手指擦过她的后颈，激起一阵战栗。。沈念取出U盘："程远说核心代码里藏着什么。我需要访问你们的服务器。"。林耀倒了两杯红酒："不急，先吃点东西。"他按下服务铃，侍者很快送上前菜，"这家餐厅的鹅肝酱是招牌，我特地为你点的。"。

电梯上升到21楼，沈念揉着太阳穴走出轿厢，差点撞上站在她门口的人影。。程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："当年为什么连告别都没有？就一条短信，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找了你整整三个月。"。沈念看向屏幕——苏雯站在门口，脸色苍白，身后隐约可见两个黑影藏在视角盲区。。沈念皱眉："挖角？"。沈念将私家侦探的报告和林耀的异常行为一一告知。随着她的讲述，程远的表情越来越阴沉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