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远的办公室只开了一盏台灯，暖黄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。他面前的电脑屏幕闪烁着复杂的代码，旁边散落着几份文件和一个空咖啡杯。。沈念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，一把合上笔记本。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，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。。程远沉默片刻，突然笑了："有意思。看来我们的尽职调查变成了商业间谍调查。"他俯身靠近沈念，"合作吗？福尔摩斯和华生？"。沈念一怔："老地方？"。

沈念接过酒杯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，一阵微小的电流窜上手臂："你复制得很像。"。"什么？"。沈母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："你父亲留下的日记，和程志远与债权人的秘密协议复印件。自己看吧。"。

张诚和李晓很快到达，一天的紧张工作开始了。中午时分，沈念找借口独自溜出公司，在附近咖啡馆约见了大学同学王颖——现在是一名资深专利律师。。沈念强忍着抽回手的冲动。林耀不仅想窃取技术，还想利用她扳倒程远。"我需要更具体的证据支持。"她巧妙地将手移开拿酒杯，"比如技术问题的详细分析。"。下午一点五十分，会议室已准备就绪。沈念坐在第二排，强迫自己专注于面前的文件。门开了，程远带着三个同事走进来。他果然穿了白衬衫，领带松垮地挂着，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，露出锁骨。。

"这不重要。"沈母从手袋中取出一张照片，"重要的是，你知道程家对我们家做过什么吗？"。"假设性问题。"沈念转移话题，"对了，你认识好的私家侦探吗？"。沈念眯起眼："看了。需要验证真实性。"。"程总。"沈念扬起职业微笑，伸出右手，"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。"。

"谢谢。"沈念对苏雯点点头，"请别告诉其他人。"。"董事会很关注这个项目。"赵明德顿了顿，"林耀今天私下联系我，说程远隐瞒了技术侵权问题。"。"失陪了。"她对程远点头，转身时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一下。。

"目前我们已完成A轮融资，产品在三个垂直领域验证成功。"程远切换幻灯片，"B轮计划融资1.5亿，用于..."。沈念接过酒杯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，一阵微小的电流窜上手臂："你复制得很像。"。沈念的眼眶发热。她想解释当年母亲以死相逼，想说自己这五年如何后悔，但话到嘴边变成了："我需要时间考虑你的计划。明天答复你。"。

"他的原话。"苏雯耸耸肩，"还说你一定知道是哪里。"。沈念没有回答。她踮起脚，用一个更深的吻封住了他的问题。在这一刻，所有的算计、所有的顾虑都不再重要。夜色中，只有两颗重新找到彼此的心，在星空下剧烈跳动。。周律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："先离开这里再说。"。

"你应该用更广泛的数据样本。"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，"单一来源会导致偏差。"。黑暗中，沈念感觉有人靠近。程远的气息包围了她，他的唇几乎贴在她耳廓上："昨晚我梦见你了。在你那个小公寓里，厨房、沙发、淋浴间...我们试遍了每个角落。"。"沈念，尽调进展如何？"赵明德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急切。。十一点五十分，沈念借口要去洗手间，离开了会议室。走向电梯时，李晓追了上来。。"小心。"熟悉的声音让沈念猛地抬头。苏雯穿着快递员制服，戴着鸭舌帽，紫发完全藏在帽子下。她迅速将一个U盘塞进沈念口袋，低声道："程远给你的。别让你母亲看到。"。

沈念凑近屏幕，专业本能压倒了一切："这个模式识别架构很独特，是你们独创的？"。沈念点了点头。当程远把餐盘递给她时，他们的手指短暂相触，像被烫到般同时缩回。。"等等。"沈念按住他的手腕，"先别打草惊蛇。我需要知道赵明德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——林耀说他已经知情。"。天蒙蒙亮时，沈念在沙发上惊醒，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。手机显示五个未接来电——三个来自李晓，两个来自赵明德。。

"找程总？"苏雯的紫发在阳光下闪着微光，"他去见投资人了。不过..."她压低声音，"他让我转告你，今晚八点，老地方见。"。程远轻轻点击键盘，屏幕切换到一个数据输入界面："试试？"。电梯上升到21楼，沈念揉着太阳穴走出轿厢，差点撞上站在她门口的人影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