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公寓，沈母坚持要留下过夜。沈念借口洗澡，将浴室水龙头开到最大，然后取出U盘插入防水手机。里面只有一个加密文件夹，密码提示是「北极星的誓言」。。"恰巧路过。"程远松开她，但没拉开距离，"林耀上钩了，比我预计的还快。"。走出会议室，沈念直接去了洗手间。冷水拍在脸上，她盯着镜中的自己——二十八岁，眼尾已经有了细纹。五年前离开时，程远在火车站抱着她说"我会等你"，而她只是沉默地挣脱他的手。。"昨天药监局的突击检查、晚上的网络攻击、今早的负面报道，时间点太巧合了。"沈念环视会议室，"有人在精心策划摧毁程远科技，而鼎峰资本被当成了工具。"。林耀突然插话："核心技术部分由我亲自说明。不过有些涉及商业机密的内容，可能需要签署额外保密协议。"。

沈念几乎要为这拙劣的挑拨笑出声。但她控制住表情，显露出一丝兴趣："真的？那为什么专利上是程远的名字？"。"有人打通了关系。"程远打断他，转向沈念，"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。"。沈念的胃部绞痛。这已经不仅是商业攻击，而是对程远人格和职业声誉的系统性抹黑。她快速洗漱换衣，出门前最后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文件，将它们锁进了抽屉。。林耀突然插话："核心技术部分由我亲自说明。不过有些涉及商业机密的内容，可能需要签署额外保密协议。"。电梯停在15楼，苏雯走出去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念一眼："他办公室抽屉里一直放着什么小物件，从不让别人碰。昨天我偶然看到——是个褪色的火车票，上海到北京。"。

沈念的胃部拧紧："林耀的行动比我们预计的更快。"。李晓悄悄跟到电梯口："沈总监，我查到一些东西。"她递过一个U盘，"赵总最近三个月与智言科技CEO有六次秘密会面，地点都在私人会所。还有..."她压低声音，"林耀昨天深夜去了赵总家。"。"还不是时候。"程远轻轻按住她的手，"我们需要更多证据，特别是资金流向。赵明德很谨慎，所有操作都通过离岸账户。"。

沈念不得不承认这个计划很巧妙："风险很大。如果林耀察觉——"。沈念皱眉："能确定吗？"。沈念的眼泪终于落下。这是她曾经写在毕业纪念册上的话。程远记得，全都记得。。

"随便翻别人东西是你的新习惯？"她声音绷得比琴弦还紧。。沈念挑眉："比如？"。沈念的心沉了下去。如果林耀知道密码，那么程远的安全屋也不安全了...。"我本想永远保守这个秘密，"程远苦笑，"直到发现赵明德与你母亲的联系。他们最近半年频繁会面，而赵明德恰好是智言科技背后真正的控制人。"。沈念的双手开始发抖："你是说...程远故意..."。

沈念犹豫了一下："商业机密，恕不奉告。"。门再次打开，这次进来的是周律师——她母亲常年聘用的法律顾问。。程远点点头，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："我让人送你回去。"。沈念皱眉："挖角？"。"有重要发现。能见面说吗？"。

楼顶花园需要高管卡才能进入。沈念刚出电梯，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——整个屋顶被改造成精致的园林，中央是一座与大学时代几乎一模一样的木制观景亭，周围环绕着人工湖，水面上漂浮着点点烛光。。沈念挑眉："哦？"。"什么？"。"我们的核心技术优势在于..."林耀突然压低声音，"其实沈总监，有些事我想单独和你谈谈。关于公司真实状况。"。沈念接过U盘："我会核实。"。

沈念握紧U盘："这些资料..."。沈念凑近屏幕，专业本能压倒了一切："这个模式识别架构很独特，是你们独创的？"。沈念思索片刻："明天继续深挖这个点。今天先到这里，你们回去吧。"。"双方？"。"什么？"。

门铃突然响起。刘岩通过监控看了一眼："是苏雯，但她看起来不太对劲。"。"就在这里。"林耀打开一个视频文件，"上周的技术会议上，他因为一个小问题当场摔了电脑。"。"咖啡？"程远问，"我记得你只喝拿铁，加一份糖。"。沈念的喉咙发紧。程远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她心上。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个算法如此出色——它是基于程远对她的了解，对他们感情的剖析。。

"沈念。"程远突然叫她，"我需要你联系李晓，确认鼎峰今天是否收到了任何关于程远科技的负面报告。"。"沈念，进展如何？"赵明德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急切。。沈念犹豫了。这确实符合程序，但相当于公开站在程远一边对抗赵明德。"如果我这么做，就等于向赵明德宣战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