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点五十分，沈念借口要去洗手间，离开了会议室。走向电梯时，李晓追了上来。。沈母似乎想反对，但最终只是疲惫地点点头："小心点。这城市里...没几个人能信任。"。走出会议室，沈念直接去了洗手间。冷水拍在脸上，她盯着镜中的自己——二十八岁，眼尾已经有了细纹。五年前离开时，程远在火车站抱着她说"我会等你"，而她只是沉默地挣脱他的手。。午餐后，沈念借口有会议匆匆离开。一出电梯，她就直奔程远办公室，却发现他不在。正要离开时，苏雯拦住了她。。

"还需要进一步验证。"李晓推了推眼镜，"另外，林耀似乎对我的调查方向特别紧张，几次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。"。当程远低头吻她时，沈念没有躲开。他的唇温暖而柔软，带着香槟的甜味和熟悉的薄荷气息。这个吻轻得像羽毛拂过，却重得让沈念双腿发软。。沈念翻看着手中的项目资料，眉头越皱越紧。"程远的科技？赵总，这就是您说的重要项目？"。沈念警觉起来："什么意思？"。

程远冷笑："他会给你看所谓的'真正核心技术'，其实是篡改过的版本，目的是引导你的尽调结论。"。沈念颤抖着接过信封。她突然想起程远办公室抽屉里那张火车票，想起他眼中复杂的情绪，想起他说"有些事就是非黑即白"时的神情...如果母亲说的是真的...。沈念快速浏览了照片——林耀与一个秃顶中年男子交谈甚欢，其中一张甚至交换了文件。智言科技正是程远的主要竞争对手，也是鼎峰资本上个月投资的公司。。周律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："先离开这里再说。"。沈念站在一旁，看着程远在危机中展现出的冷静与决断。他的声音沉稳有力，每个指令都精准到位，与刚才楼顶那个温柔的男人判若两人。。

沈念一怔："老地方？"。"不清楚，但赵总看起来很确信。"李晓压低声音，"更奇怪的是，林耀半小时前来过电话，问你在哪里。我说不知道，他听起来很生气。"。沈母的嘴唇颤抖着，仿佛在进行某种激烈的内心斗争。就在这时，门铃响了。。

他没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开。。程远刚要回应，手机又响了。他看了一眼屏幕，表情骤变："药监局带走了我们的医疗AI系统源代码和部分硬件设备。"。"给我药监局联系人的信息。"沈念拿出手机，"我不是在帮程远科技，我是在做正确的事。"。沈念的喉咙发紧。程远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她心上。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个算法如此出色——它是基于程远对她的了解，对他们感情的剖析。。

会议室宽敞明亮，长桌上摆着几台显示器和一个半透明的情感识别终端。程远的团队已经等在那里——技术总监林耀、市场总监苏雯和财务总监陈立。。"我备份了。小心，赵总在业内有很大影响力。"。"因为如果程远接近我是为复仇，为什么要等到现在？为什么在我负责融资尽调时才行动？这不合逻辑。"。"他昨天突然来电，对林耀的指控异常关注。"沈念松开手，"这不合常理。按流程，林耀应该先向我汇报，而不是直接联系赵明德。"。

下午的尽调中，沈念发现自己频频走神。她不断回想程远说"晚上"时的语气，以及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热度。五年前，他们也曾这样约定"晚上见"，然后整夜缠绵。。电梯门关上后，沈念瘫坐在门口，信封像块烙铁般烫手。她机械地开门进屋，直接走向酒柜倒了半杯威士忌，一饮而尽。。"当然，当然。"王队长推过一份文件，"不过在律师来之前，不妨看看这个。"。

"什么来源？"。沈念的血液瞬间变冷："谁告诉你的？"。"我也是。"程远走向办公桌，打开笔记本电脑，"过来看。"。"沈总监，久仰大名。"为首的黑衣人摘下墨镜，露出林耀那张瘦削的脸，"把电脑交出来，对你我都好。"。

警车驶离小区时，沈念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缓缓跟上。车窗降下，她隐约看到了苏雯紫色的头发。。沈母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慌："如果...如果我告诉你，程志远害死你父亲另有原因呢？一个我更难以启齿的原因..."。沈念立刻明白这是林耀的阴谋——抹黑程远，为技术窃取和权力争夺铺路。"有证据吗？"。

沈念转身离开，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。直到电梯门关上，她才允许眼泪流下来。。沈念翻看着手中的项目资料，眉头越皱越紧。"程远的科技？赵总，这就是您说的重要项目？"。林耀眼中闪过胜利的光芒："我就知道你会理解。事实上..."他压低声音，"如果你能在尽调报告中强调这一点，对双方都有好处。"。"凭记忆画的图纸。"程远环视四周，"连木头的纹路都尽量还原。"他指向湖边一块石头，"那是你常坐的地方，记得吗？你总说在那里看日落最美。"。没等沈念回答，她的手机响了。赵明德发来消息：「紧急情况，速回28楼。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