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的心跳加速，不知是因为即将开始的危险游戏，还是程远若有若无的触碰。"我知道。"。沈念悄悄观察路线。这不是去市局的方向，而是朝着浦东分局。她心跳加速——如果是正规调查，应该由经侦支队负责，而非分局。。她轻轻抚摸照片上程远的脸，做了一个决定：这一次，她不会再辜负他的信任。。"商场如战场。"赵明德轻笑，"多一条信息渠道总是好的。你重点查查这个点，必要时可以单独向我汇报。"。"给我药监局联系人的信息。"沈念拿出手机，"我不是在帮程远科技，我是在做正确的事。"。

程远挑了挑眉，拿起内线电话："两杯黑咖啡，送到会议室。"他放下电话，走到窗前，"你在鼎峰做得不错，三年升到总监，创了纪录。"。沈念皱眉："挖角？"。"安全的地方。"女警帮她扶起刘岩，"他说您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。"。"那就周六。"。

"你应该用更广泛的数据样本。"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，"单一来源会导致偏差。"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段视频。程远出现在画面中，背景似乎是某间办公室。他看起来疲惫但清醒，右脸颊有一道细小的擦伤。。"林耀给了我这个。"她转移话题，拿出平板调出那份文件，"他声称是你的情绪问题导致技术缺陷。"。沈念的视线因泪水而模糊。这解释了为什么母亲如此恐惧她与程远的关系，为什么程志远会针对父亲...但这一切太荒谬了。。"我是来工作的。"。

"很有价值。"她将文件转发到自己邮箱，"我需要时间仔细研究。"。"这不公平。"她声音哽咽，"五年了，你应该恨我。"。"我需要时间核实。"她艰难地说。。回到家，沈念泡了个长长的热水澡，却洗不掉程远留在她脑海中的影像。她刚换上睡衣，手机响了——赵明德。。

沈念挣开他的手，压低声音："你偷听？"。"没多少时间了。"沈母转身走向电梯，"明天中午前我要你的答复。要么离开程远，要么我亲自找他谈。"。赵明德站在投影屏前，面色阴沉。屏幕上正是那篇报道的放大截图。"沈总监，解释一下。"他冷冷地说，"为什么媒体会知道你和程远的私人关系？为什么这种明显存在利益冲突的项目会交给你？"。

周一早晨八点，沈念站在程远科技大厦前，抬头望着这座二十层的玻璃幕墙建筑。阳光在镜面般的窗户上跳跃，刺得她眯起眼。五年前那个连办公室都租不起的创业公司，如今已拥有整栋大楼。。"还不是时候。"程远轻轻按住她的手，"我们需要更多证据，特别是资金流向。赵明德很谨慎，所有操作都通过离岸账户。"。"明天会很难熬。"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，"药监局那边有消息立刻告诉我。"。沈念的呼吸变得急促。备用电源就在这时启动，灯光大亮。程远已经回到讲台，一脸严肃地继续演讲，仿佛刚才的耳语只是她的幻觉。。

拿到侦探联系方式后，沈念匆匆返回程远科技。电梯里，她撞见了市场总监苏雯——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干练女性，今天穿着利落的裤装，短发染了一缕紫色。。"沈总监，那个U盘的分析报告我发你邮箱了。"李晓推了推眼镜，声音压低，"还有件事很奇怪...我查到林耀最近大量访问了程总私人服务器的文件，但那些日志今早全部被删除了。"。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，气氛逐渐从剑拔弩张变为专业的业务交流。沈念不得不承认，程远对公司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，回答简洁有力，数据支撑充分。。回到家，沈念泡了个长长的热水澡，却洗不掉心中的沉重。她裹着浴袍站在窗前，手机屏幕亮起——赵明德的来电。。

沈母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慌："如果...如果我告诉你，程志远害死你父亲另有原因呢？一个我更难以启齿的原因..."。沈念挣脱母亲的手："证据呢？如果没有证据，这只是猜测。"。"比如那个情感计算模型。"林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，"其实是我主导开发的。程远只是挂名。"。沈念立刻打开笔记本电脑。头条新闻赫然是：《独家：程远科技AI系统致命缺陷，创始人情绪失控恐致公司崩盘》。文章引述"内部人士"说法，配有程远在办公室摔电脑的视频，甚至还有所谓"受害者家属"的采访。。程远转身要走，又停住脚步："对了，穿那件蓝色衬衫去。林耀...对蓝色有特殊偏好。"。

下午一点五十分，会议室已准备就绪。沈念坐在第二排，强迫自己专注于面前的文件。门开了，程远带着三个同事走进来。他果然穿了白衬衫，领带松垮地挂着，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，露出锁骨。。"当然不明白，因为我从没告诉过你。"沈母的声音像刀锋般锐利，"二十年前，你父亲的公司破产，不是经营不善，而是被程远的父亲程志远设计陷害。你父亲跳楼自杀前，欠下的债务让我们母女整整十年抬不起头。"。警察冲进来时，沈念正跪在昏迷的刘岩身边。带队的是个年轻女警，她确认两人身份后，低声道："程远先生让我们来接您。王队长已经控制了局面。"。七点半，沈念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结束工作。她在洗手间补了妆，换上包里备着的淡蓝色连衣裙——程远最喜欢的那条，大学时他说这颜色衬得她像"雨后晴天"。。"赵明德？"王队长挑眉，"鼎峰资本的赵总？不，这案子是药监局移送过来的。他们发现程远科技在医疗AI认证中涉嫌行贿，顺藤摸瓜查到了你。"。

程远直起身，表情难以捉摸："当然。专业的沈总监必须权衡利弊。"。王颖差点喷出咖啡："沈念，你到底在查什么？"。整个前菜过程中，林耀不断试探沈念对程远的看法，而她则小心应对，既不显得过于亲近，又流露出适当的质疑。当主菜上来时，林耀终于切入正题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