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所以才更需要你。"赵明德笑了，"熟人好办事嘛。下午两点他们来做路演，你准备一下。"。沈念的钢笔在纸上洇出一团墨迹。"我和程远...是大学同学，可能存在利益冲突。"。程远的眼神变得复杂："你的老板？"。"明天会很难熬。"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，"药监局那边有消息立刻告诉我。"。程远迅速查看了控制台："启动'捕鼠器'协议，放他们进隔离区。我要完整的攻击路径记录。"。

旋转门后，程远已经等在大厅。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，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，看起来严肃而专业。沈念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，似乎没睡好。。法务总监陈律师插话："不管幕后是谁，现在我们必须止损。报道已经引发监管关注，继续这个项目风险太大。"。沈念的手机突然震动。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「SN-5.20已激活。安全屋地址：岳阳路76弄3号。告诉母亲你要去见周律师。——S」。"因为如果程远接近我是为复仇，为什么要等到现在？为什么在我负责融资尽调时才行动？这不合逻辑。"。"我们可以在办公室谈。"。

"吃完再走。"程远递给她一双筷子，"就当是老同学关心。"。沈念完全僵住了。今天确实是她的生日，但她自己都忙忘了。盒子里是一条精致的星形项链，与程远毕业时送她的那条几乎一模一样——那条被她留在北京公寓的项链。。沈念假装犹豫，然后点头："好啊。不过要低调点。"。"按计划进行。"沈念保持语调平稳，"技术评估良好，但有些专利风险需要进一步核实。"。

"我该拿你怎么办？"程远抵着她的额头喃喃道，"明明知道可能会再次受伤，还是忍不住靠近。"。程远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："林耀？"。程远点点头，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："我让人送你回去。"。

程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："当年为什么连告别都没有？就一条短信，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找了你整整三个月。"。"恰巧路过。"程远松开她，但没拉开距离，"林耀上钩了，比我预计的还快。"。"你还记得我大学时爱吃红烧肉？"沈念脱口而出，随即后悔了。。就在林耀即将抓住电脑的瞬间，警笛声突然由远及近。林耀咒骂一声，示意同伙撤退。临走前，他狠狠瞪了沈念一眼："告诉程远，游戏才刚开始。"。"他昨天突然来电，对林耀的指控异常关注。"沈念松开手，"这不合常理。按流程，林耀应该先向我汇报，而不是直接联系赵明德。"。

门再次打开，这次进来的是周律师——她母亲常年聘用的法律顾问。。程远轻笑一声："只是好奇鼎峰怎么看他们的语音情感算法。据我所知，他们上季度的客户流失率高达30%。"。"沈小姐，你母亲在外面。"周律师快速检查她的手铐，"警方同意保释，但暂时不能离开上海。"。沈念点了点头。当程远把餐盘递给她时，他们的手指短暂相触，像被烫到般同时缩回。。沈母的手指猛地收紧，捏皱了日记本的一页："谁告诉你的？"。

太多巧合了。沈念的大脑飞速运转。父亲案子的经办人现在负责调查她？程远被药监局带走，而她被指控受贿...这一切都像精心设计的陷阱。。沈念警惕地点点头，跟着他来到一间小会议室。。电梯停在15楼，苏雯走出去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念一眼："他办公室抽屉里一直放着什么小物件，从不让别人碰。昨天我偶然看到——是个褪色的火车票，上海到北京。"。"什么阴影？程志远？"。沈念一怔："老地方？"。

"什么来源？"。程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："当年为什么连告别都没有？就一条短信，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找了你整整三个月。"。走出安全屋，夜色已深。沈念望向满天繁星，突然明白了程远留下的最后暗示——北极星永远指引方向，而她的方向，就是与他并肩作战，揭开所有真相。。

视频接近尾声："我不知道你母亲参与了多少，但她显然不希望我们联手。现在，最关键的是我藏在情感计算引擎核心代码中的东西——那才是赵明德真正想要的。代码参数'S N-5.20'，这是给你的密码。"。沈念盯着屏幕，不知该如何回应。最终她只回了一个「收到」，然后将父亲的日记和照片摊在茶几上，试图找出其中的破绽。。他靠得太近，沈念能数清他睫毛的数量。熟悉的古龙水香气包围着她，混合着一丝咖啡的苦涩。"这是两回事。"她向后仰，"我的职责是评估投资风险。"。

"小心程远。"林耀临走前意味深长地说，"他对这个项目执念很深，特别是知道你负责后。"。"当然。"林耀兴奋地打开另一份文件，"这是我准备的完整技术评估，与程远提供的版本...有些差异。"。"双方？"。沈念抬头："程远在哪？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