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当然。"程远表情骤然冷却，举起酒杯，"敬商业。"。程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："当年为什么连告别都没有？就一条短信，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找了你整整三个月。"。他带着沈念来到走廊尽头的休息区。落地窗外，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。。沈念挑眉："哦？"。

"什么阴影？程志远？"。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："查了一整天内部日志。你发现了什么？"。旋转门后，程远已经等在大厅。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，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，看起来严肃而专业。沈念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，似乎没睡好。。

程远握住她的手，掌心温度灼人。他没有立即松开，拇指在她虎口处若有似无地蹭了一下，"听说你在鼎峰资本做得风生水起，看来当年选择是正确的。"。"我同意。"赵明德点头，"立即暂停程远科技尽调，发公告称鼎峰正在重新评估所有投资项目中的利益冲突问题。"他看向沈念，"你暂时休假吧，等调查结束再说。"。沈母穿着考究的旗袍外套，头发一丝不苟地挽成发髻，尽管已是深夜，妆容依然精致。她冷冷地打量着女儿："听说你和程远又搅在一起了？"。回到公寓，沈念刚出电梯就闻到熟悉的香水味——母亲又来了。果然，沈母正优雅地靠在她家门口，手里拿着一份《财经周刊》。。

门再次打开，这次进来的是周律师——她母亲常年聘用的法律顾问。。程远：「意料之中。今晚详谈。」。程远没有挽留。他送她到电梯口，在门关前最后一刻说："沈念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？"。沈念犹豫了。这确实符合程序，但相当于公开站在程远一边对抗赵明德。"如果我这么做，就等于向赵明德宣战。"。沈念抿了一口香槟，气泡在舌尖炸开，微苦。"程总过奖了。听说你们正在B轮融资？"。

没等沈念回答，她的手机响了。赵明德发来消息：「紧急情况，速回28楼。」。"明天会很难熬。"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，"药监局那边有消息立刻告诉我。"。推开门，她愣住了——程远独自坐在会议桌前，面前摊开的正是她昨天忘带的笔记本。而笔记本打开的那页，写满了"程远"的名字，有些还画了心形包围。。

沈念的心沉了下去。如果林耀知道密码，那么程远的安全屋也不安全了...。随着演示进行，沈念不得不承认程远做得非常出色。他们的算法能通过微表情和语音变化准确识别用户情绪，在客服、心理咨询等领域有巨大应用前景。。电梯上升到21楼，沈念揉着太阳穴走出轿厢，差点撞上站在她门口的人影。。

沈念的双手开始发抖："你是说...程远故意..."。"不可能...程远从未提起..."。"那就要看伪造水平了。"王颖眯起眼，"怎么，你遇到这种情况了？"。"沈总监，早。"李晓推了推眼镜，"我昨晚研究了他们的技术白皮书，情感识别准确率比行业平均水平高出15%，确实很有竞争力。"。

走出安全屋，夜色已深。沈念望向满天繁星，突然明白了程远留下的最后暗示——北极星永远指引方向，而她的方向，就是与他并肩作战，揭开所有真相。。"他早就知道了。"沈念轻声说，"但他接近我不是为了复仇。"。"谢谢。"她接过餐盒，手指微微发抖，"但我该走了。"。沈念思索片刻："明天继续深挖这个点。今天先到这里，你们回去吧。"。

"这些邮件是伪造的。"沈念声音发紧，"我从未——"。沈念抬头："程远在哪？"。视频突然结束。沈念呆立在蒸腾的热气中，大脑处理着这海量的信息。她不是程志远的女儿，但两家的恩怨源于一场禁忌恋情；母亲与赵明德有联系；而程远接近她，是为了查清真相而非复仇...。程远望着远方："因为人类最擅长的事，就是隐藏真实情感。"他转向沈念，"而我，想看清面具下的真相。"。沈母的脸色瞬间苍白："你...你怎么知道..."。

程远盯着她看了几秒，突然笑了："你还是这么防着我。"他伸手拂去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，"周五晚上有空吗？我想请你吃饭，纯粹谈公事。"。"沈总监，久仰大名。"为首的黑衣人摘下墨镜，露出林耀那张瘦削的脸，"把电脑交出来，对你我都好。"。挂断电话，沈念立刻给程远发了条加密消息：「赵明德确认参与。我加入你的计划。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