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想起代码中那个共同发明人的署名。程远早就将她和自己的命运绑在一起，不是作为仇人，而是作为伙伴...或许更多。。沈念点了点头。当程远把餐盘递给她时，他们的手指短暂相触，像被烫到般同时缩回。。"欢迎。"程远走上前，目光在沈念身上停留了一秒，"会议室在18楼，已经准备好了。"。

很快，会议室只剩下沈念和程远两人。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，在桌面上投下菱形的光斑。。"不是现在。"林耀塞给她一张名片，"有空联系我。程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"。沈念挑眉："哦？"。

程远的眼神变得复杂："你的老板？"。"你来了。"他微笑着递过一杯，"怕你找不到地方。"。程远将她压在墙上，一只手轻轻捂住她的嘴。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闪发亮："演得不错。"。他凑近沈念，身上浓重的古龙水气味让她想后退："最糟的是，程远最近情绪极不稳定。董事会已经在讨论是否让他暂时离职。"。沈念的脸瞬间烧了起来。那是她上周开会走神时随手涂鸦的。。

林耀从公文包取出一个平板电脑："这是我们最初的算法架构。"他调出一组代码，"看这个情感参数集，完全基于单一对象的数据样本——程远的前女友。"。"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"程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，"帮我吗？"。沈念犹豫了一下，走到他身边，刻意保持半米距离。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复杂的算法结构图。。"沈总监？"李晓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，"我发现一些异常。程远科技过去六个月有五名核心研发人员突然离职，都在签署竞业协议后加入了小公司。但那些公司注册地址都是空壳。"。

"林耀跟你说什么了？"程远单刀直入。。程远抬头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："早啊，沈总监。看来你的尽职调查，比我想象的还要...深入？"。沈念转身离开，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。直到电梯门关上，她才允许眼泪流下来。。

视频突然结束。沈念呆立在蒸腾的热气中，大脑处理着这海量的信息。她不是程志远的女儿，但两家的恩怨源于一场禁忌恋情；母亲与赵明德有联系；而程远接近她，是为了查清真相而非复仇...。沈念的血液瞬间变冷："谁告诉你的？"。"程远被带走了。"沈念机械地回答，大脑飞速运转，"妈，我需要你诚实地回答我——父亲的事，你确定是程志远设计的吗？有没有可能...是误会？"。

"我知道。"程远靠近一步，"但有些人就是独一无二的模板。"。"不可能...程远从未提起..."。她轻轻抚摸照片上程远的脸，做了一个决定：这一次，她不会再辜负他的信任。。"听起来确实不专业。"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，"但这会影响算法普适性吗？"。

会议室宽敞明亮，长桌上摆着几台显示器和一个半透明的情感识别终端。程远的团队已经等在那里——技术总监林耀、市场总监苏雯和财务总监陈立。。"警官，能告诉我具体是什么指控吗？"沈念试图保持声音平稳。。"怎么了？"程远端着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，"你脸色突然很差。"。

沈念望进他的眼睛。五年前，这双眼睛曾盛满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。而现在，里面除了期待，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——也许是恐惧，害怕她再次转身离开？。"沈总监，早啊。"林耀快步走过来，"能借一步说话吗？"。回复几乎立刻到来：「明天上午十点，我办公室。带上你的演技。——C」。"程远被带走了。"沈念机械地回答，大脑飞速运转，"妈，我需要你诚实地回答我——父亲的事，你确定是程志远设计的吗？有没有可能...是误会？"。"感谢各位的时间。"程远站在投影前，声音沉稳有力，"今天我要介绍的是程远科技的核心技术——情感计算引擎。"。

"目前我们已完成A轮融资，产品在三个垂直领域验证成功。"程远切换幻灯片，"B轮计划融资1.5亿，用于..."。空气变得稀薄起来。沈念能闻到程远身上淡淡的檀香，混合着一丝威士忌的气息。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长的阴影，眼睛里倒映着窗外的城市灯火。。"他约我中午单独吃饭，说要透露'内部信息'。"。"给我药监局联系人的信息。"沈念拿出手机，"我不是在帮程远科技，我是在做正确的事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