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程总。"沈念扬起职业微笑，伸出右手，"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。"。审讯室里空无一人，只有一张金属桌和两把椅子。沈念被按在其中一把上，手铐固定在桌面的铁环上。警察离开后，她环顾四周，发现墙角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微型摄像头。。"你是说...设局？"。"听说你们上个月投资了智言科技？"程远突然开口。。

沈念放下筷子："我得走了。明天还有会。"。周一早晨八点，沈念站在程远科技大厦前，抬头望着这座二十层的玻璃幕墙建筑。阳光在镜面般的窗户上跳跃，刺得她眯起眼。五年前那个连办公室都租不起的创业公司，如今已拥有整栋大楼。。十一点五十分，沈念借口要去洗手间，离开了会议室。走向电梯时，李晓追了上来。。

"进来。"程远的声音传来。。"程远呢？"沈念直接问。。"当然，当然。"王队长推过一份文件，"不过在律师来之前，不妨看看这个。"。"尽调的一部分。"沈念故作轻松，"有时候需要核实高管背景。"。门被猛地推开，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匆匆进来，俯身在王队长耳边说了什么。王队长脸色骤变，立刻起身离开，连文件都没来得及收。。

"程远被带走了。"沈念机械地回答，大脑飞速运转，"妈，我需要你诚实地回答我——父亲的事，你确定是程志远设计的吗？有没有可能...是误会？"。会议室突然一片漆黑。停电了。。"沈总监，久仰大名。"。"怎么了？"沈母敏锐地问。。

沈念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。那张票被她摩挲过无数次，边角已经起毛。背面的字迹虽然褪色，仍清晰可辨：「等我三个月，处理完家里的事就回来。永远爱你的念」。。"当然，当然。"林耀凑近一步，声音压低，"不过，如果你真的想了解核心技术，程远不是最佳人选。他有些...夸大其词。"。"以鼎峰资本的名义要求药监局提供投诉细节。作为潜在投资人，你们有权知道这些风险信息。"。

沈念妥协了。他们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，默默吃着晚餐。城市灯光在脚下闪烁，恍如星河倒置。。程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："当年为什么连告别都没有？就一条短信，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找了你整整三个月。"。程远的眼神变得复杂："你的老板？"。"妈，做过亲子鉴定吗？"。程远的表情变得复杂。他抬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，又在半空停住："你确定那是你想要的？"。

"什么来源？"。"他的原话。"苏雯耸耸肩，"还说你一定知道是哪里。"。电梯上升到21楼，沈念揉着太阳穴走出轿厢，差点撞上站在她门口的人影。。

"这些邮件是伪造的。"沈念声音发紧，"我从未——"。"而我的职责是保护我的公司。"程远直起身，"包括查清谁在背后搞鬼。"他走向门口，"会议室让给你们用。我有几通电话要打。"。三天后，鼎峰资本会议室。。

"你应该用更广泛的数据样本。"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，"单一来源会导致偏差。"。无论程远是否知情他父亲的事，无论母亲隐瞒了什么，有一点沈念现在非常确定——她正卷入一场远比想象复杂的风暴，而唯一能信任的盟友，或许只有程远。。他没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开。。

"没多少时间了。"沈母转身走向电梯，"明天中午前我要你的答复。要么离开程远，要么我亲自找他谈。"。"不是现在。"林耀塞给她一张名片，"有空联系我。程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"。"这是栽赃。"沈念冷笑，"赵明德的手笔未免太粗糙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