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很有收获。"沈念谨慎地回答，"你们团队非常专业。"。"只是工作。"程远的眼神却不像在说工作，"七点，我办公室。带上你的专业判断。"。"妈，做过亲子鉴定吗？"。最令她心惊的是日记最后一页，父亲写道：「程志远今天亲口承认，这么做是因为二十年前那件事。他说要让沈家血债血偿。可小念才八岁，她什么都不知道...」。沈念挑眉："比如？"。

还没等沈念回应，苏雯已经消失在侧门处。。无论程远是否知情他父亲的事，无论母亲隐瞒了什么，有一点沈念现在非常确定——她正卷入一场远比想象复杂的风暴，而唯一能信任的盟友，或许只有程远。。沈念望进他的眼睛。五年前，这双眼睛曾盛满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。而现在，里面除了期待，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——也许是恐惧，害怕她再次转身离开？。

"什么阴影？程志远？"。沈念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。程远知道她母亲会介入？。"因为如果程远接近我是为复仇，为什么要等到现在？为什么在我负责融资尽调时才行动？这不合逻辑。"。

"U盘里植入了监控程序，而且所谓的证据是伪造的。"沈念直视程远的眼睛，"他在针对你。"。程远站起身，走到窗前。夜色中的城市灯火如繁星坠落凡间。"将计就计。"他转过身，眼中闪烁着沈念熟悉的光芒——那是他大学时想到好主意时的神情，"既然他们想看我们的核心技术，就给他们看。"。"什么来源？"。"赵明德当年只是个投行小主管，他设计了那个陷阱合同，然后利用我父亲对沈家的怨恨转移注意力。"程远的声音继续道，"现在他故技重施，想通过控制智言科技和打压程远科技来垄断AI市场。"。

程远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："林耀？"。沈念把手机扔进包里，脸颊发烫。五年过去，程远依然知道怎么让她方寸大乱。。沈念的脸瞬间烧了起来。那是她上周开会走神时随手涂鸦的。。路演结束后是自由交流时间。沈念刻意避开程远，和技术总监林耀讨论算法细节。林耀是个三十出头的瘦高男子，说话时眼睛总往旁边瞟。。

李晓悄悄跟到电梯口："沈总监，我查到一些东西。"她递过一个U盘，"赵总最近三个月与智言科技CEO有六次秘密会面，地点都在私人会所。还有..."她压低声音，"林耀昨天深夜去了赵总家。"。黑暗中，沈念感觉有人靠近。程远的气息包围了她，他的唇几乎贴在她耳廓上："昨晚我梦见你了。在你那个小公寓里，厨房、沙发、淋浴间...我们试遍了每个角落。"。走出公寓楼，沈念立刻察觉到有人在跟踪——一辆灰色丰田缓缓跟在她叫的出租车后面。她让司机在南京西路绕了几圈，确认甩掉尾巴后，才前往岳阳路。。

程远轻轻点击键盘，屏幕切换到一个数据输入界面："试试？"。技术副总刘岩快步迎上来："攻击源定位在智言科技的服务器，但手法很专业，不像常规黑客。他们正在尝试删除我们的核心数据库备份。"。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。沈念小口吃着红烧肉，味道确实很好，肉质酥烂，酱香浓郁。恍惚间，她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，和程远挤在嘈杂的食堂里分享一份红烧肉的日子。。

沈念的双手开始发抖："你是说...程远故意..."。程远冷笑："他会给你看所谓的'真正核心技术'，其实是篡改过的版本，目的是引导你的尽调结论。"。沈念犹豫了一下，走到他身边，刻意保持半米距离。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复杂的算法结构图。。警车穿过繁华的上海街道，沈念的手腕被冰冷的手铐硌得生疼。后视镜里，那辆黑色奔驰依然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。沈念的胃部绞痛。这已经不仅是商业攻击，而是对程远人格和职业声誉的系统性抹黑。她快速洗漱换衣，出门前最后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文件，将它们锁进了抽屉。。

"技术尽调进展如何？"程远突然问。。"当然不明白，因为我从没告诉过你。"沈母的声音像刀锋般锐利，"二十年前，你父亲的公司破产，不是经营不善，而是被程远的父亲程志远设计陷害。你父亲跳楼自杀前，欠下的债务让我们母女整整十年抬不起头。"。"当然。"程远表情骤然冷却，举起酒杯，"敬商业。"。

周律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："先离开这里再说。"。没等沈念回答，她的手机响了。赵明德发来消息：「紧急情况，速回28楼。」。苏雯的笑容加深："特别是程总，对吧？"她在沈念反应过来前继续道，"我跟程远共事五年，从没见过他对一个投资人这么...上心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