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点五十分，沈念借口要去洗手间，离开了会议室。走向电梯时，李晓追了上来。。"最初是为了记住。"程远轻啜香槟，"后来发现，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刻意记，它们就在那里，像呼吸一样自然。"。沈念知道这是苏雯发来的。程远留下的密码已经解开了一部分谜题，而真正的关键可能就在那个安全屋。。

电梯门关上后，沈念瘫坐在门口，信封像块烙铁般烫手。她机械地开门进屋，直接走向酒柜倒了半杯威士忌，一饮而尽。。沈念将私家侦探的报告和林耀的异常行为一一告知。随着她的讲述，程远的表情越来越阴沉。。"林耀提供的资料看了吗？"。沈母的脸色瞬间苍白："你...你怎么知道..."。

程远深深看了她一眼："我理解。你不必——"。程远的手指在咖啡杯上收紧，指节泛白："我就知道最近的技术泄露不是巧合。"他拿出手机快速发了条消息，"谢谢告诉我。这事我会处理。"。没等沈念回答，她的手机响了。赵明德发来消息：「紧急情况，速回28楼。」。"还不是时候。"程远轻轻按住她的手，"我们需要更多证据，特别是资金流向。赵明德很谨慎，所有操作都通过离岸账户。"。

"还有我们。"程远替她说完，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，"我等你等了五年，不差这几天。"。沈念的脸瞬间烧了起来。那是她上周开会走神时随手涂鸦的。。"赵明德。"沈念确信地说，"只有他有资源和动机同时操作这三条线。"。"程远，我们不能..."。

"沈念，进展如何？"赵明德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急切。。电梯门关上，沈念的心跳漏了一拍。那是她离开时留给程远的最后一样东西——一张返程车票，背面写着"等我三个月"。但她最终没能兑现承诺。。沈念犹豫了一下："商业机密，恕不奉告。"。"正在尝试。"李晓犹豫了一下，"还有...赵总助理刚才来电，要我把所有尽调材料额外拷贝一份直接发给他。"。

"这...我不明白..."。最令她心惊的是日记最后一页，父亲写道：「程志远今天亲口承认，这么做是因为二十年前那件事。他说要让沈家血债血偿。可小念才八岁，她什么都不知道...」。"按计划进行。"沈念保持语调平稳，"技术评估良好，但有些专利风险需要进一步核实。"。

走出审讯室，沈念发现母亲正在走廊尽头与一个穿警服的人交谈。看到沈念，沈母快步走来，脸上是掩不住的焦虑。。"有人打通了关系。"程远打断他，转向沈念，"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。"。照片上是一对中年夫妇站在某栋建筑前。男人眉眼间与程远有七分相似，女人则温柔地挽着他的手臂。。

门被猛地推开，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匆匆进来，俯身在王队长耳边说了什么。王队长脸色骤变，立刻起身离开，连文件都没来得及收。。"那就要看伪造水平了。"王颖眯起眼，"怎么，你遇到这种情况了？"。沈念难以置信："这太荒谬了！《顾砚唐蔚染》免费谁举报的？"。

"我周五有约了。"她说谎。。最让她心惊的是，程远提到的那串代码参数——S N显然是沈念的缩写，而5.20是她的生日，也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日子。。办公室宽敞简约，一整面落地窗俯瞰城市夜景。程远站在窗前，背对着她，白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，露出结实的小臂。。"只是工作。"程远的眼神却不像在说工作，"七点，我办公室。带上你的专业判断。"。沈念通过猫眼看到两名穿制服的人站在门外："是警察。"。

"不清楚，但赵总看起来很确信。"李晓压低声音，"更奇怪的是，林耀半小时前来过电话，问你在哪里。我说不知道，他听起来很生气。"。天蒙蒙亮时，沈念在沙发上惊醒，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。手机显示五个未接来电——三个来自李晓，两个来自赵明德。。"怎么了？"程远端着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，"你脸色突然很差。"。推开门，她愣住了——程远独自坐在会议桌前，面前摊开的正是她昨天忘带的笔记本。而笔记本打开的那页，写满了"程远"的名字，有些还画了心形包围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