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堂装修得像高档餐厅，开放式厨房飘来阵阵香气。程远拿了个托盘："他们家的红烧肉不错，不过你现在可能不吃这么油腻的了？"。傍晚，沈念收到程远的加密消息：「林耀已经上钩。他刚把修改过的核心代码发给了智言科技。八点见。」。"尽职调查。"程远勾起嘴角，"我对所有潜在威胁都了如指掌。"。"沈总监，早啊。"林耀脸上挂着假笑，"听说你昨晚和程总...单独加班到很晚？"。"他约我中午单独吃饭，说要透露'内部信息'。"。

"商场如战场。"赵明德轻笑，"多一条信息渠道总是好的。你重点查查这个点，必要时可以单独向我汇报。"。夜色渐深，第一颗星星在天边闪烁。程远突然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："差点忘了。生日快乐，沈念。"。副驾驶的年轻警察头也不回："到局里自然知道。"。

"程总。"沈念扬起职业微笑，伸出右手，"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。"。"很有价值。"她将文件转发到自己邮箱，"我需要时间仔细研究。"。沈母穿着考究的旗袍外套，头发一丝不苟地挽成发髻，尽管已是深夜，妆容依然精致。她冷冷地打量着女儿："听说你和程远又搅在一起了？"。沈念心跳加速："什么意思？"。沈念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。程远知道她母亲会介入？。

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："查了一整天内部日志。你发现了什么？"。"谢谢。"沈念对苏雯点点头，"请别告诉其他人。"。沈念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，一把合上笔记本。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，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。。沈母的嘴唇颤抖着，仿佛在进行某种激烈的内心斗争。就在这时，门铃响了。。

"还有更重要的。"刘岩点开一段视频日志。。无论程远是否知情他父亲的事，无论母亲隐瞒了什么，有一点沈念现在非常确定——她正卷入一场远比想象复杂的风暴，而唯一能信任的盟友，或许只有程远。。这句话像刀子般精准刺入沈念心脏。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，"程远的科技这两年发展很快，恭喜你。"。程远站在亭子里，背对着她，白衬衫在晚风中轻轻鼓动。听到脚步声，他转过身，手里拿着两杯香槟。。

"消息灵通。"程远挑眉，"怎么，鼎峰有兴趣？"。"我知道。"程远靠近一步，"但有些人就是独一无二的模板。"。"他当然不会提。"沈母冷笑，"你以为他为什么接近你？大学时那么巧和你同校同专业？"。"不可能...程远从未提起..."。

走出安全屋，夜色已深。沈念望向满天繁星，突然明白了程远留下的最后暗示——北极星永远指引方向，而她的方向，就是与他并肩作战，揭开所有真相。。"随便翻别人东西是你的新习惯？"她声音绷得比琴弦还紧。。两人虚碰一下，各自饮尽杯中酒。沈念感觉酒精一路烧到胃里，却浇不灭胸口的闷痛。。沈念回复：「赵明德也在收集尽调资料。他助理直接联系了李晓。」。

"什么阴影？程志远？"。"有人打通了关系。"程远打断他，转向沈念，"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。"。"赵明德当年只是个投行小主管，他设计了那个陷阱合同，然后利用我父亲对沈家的怨恨转移注意力。"程远的声音继续道，"现在他故技重施，想通过控制智言科技和打压程远科技来垄断AI市场。"。

"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很重要。"程远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，"我接近你，确实与你父亲的事有关，但不是为了复仇。三年前整理父亲遗物时，我发现了一些文件...关于他和你母亲的关系。"。"提醒自己别再犯同样的错误。"程远轻轻将车票放回盒子，"信任不该被辜负。"。沈念的眼泪终于落下。这是她曾经写在毕业纪念册上的话。程远记得，全都记得。。沈念打开电脑："那我们开始吧。首先，请解释一下你们去年第四季度营收增长40%，但应收账款增加了120%的原因。"。"技术尽调进展如何？"程远突然问。。

程远的目光沉静如水："五年前你离开时，可没考虑职业道德。"他向前一步，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，"只是借口，沈念。你害怕了。"。沈念的视线模糊了。她抓起手机想打给程远，又猛地放下。如果这一切是真的，程远接近她是为复仇...那个吻，那条项链，楼顶花园的惊喜，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？。门铃突然响起。刘岩通过监控看了一眼："是苏雯，但她看起来不太对劲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