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趁机快速浏览剩余材料。最后一页让她呼吸停滞——这是一份陈年案卷的复印件，记录着二十年前她父亲公司破产案的调查细节，而办案警官签名处，正是这位"王队长"的名字。。沈念的太阳穴突突跳动。这比想象中复杂——赵明德、药监局、警方，多方势力似乎交织在一起。"我要看证据链。"。沈念握紧U盘："这些资料..."。沈念呼吸一滞。五年前雨夜里的记忆突然涌现——程远把她按在出租屋的墙上，吻得她喘不过气，在她耳边说"别去那个实习，留下来"。第二天，她还是拖着行李箱去了上海。。

沈念确实知道。大学时他们有个"秘密基地"——校园后湖边的一座废弃观景亭。程远常在那里给她过生日、准备惊喜。但那是北京，而他们在上海...。下班时间到了，团队成员陆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。。"怎么了？"程远端着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，"你脸色突然很差。"。

沈念盯着他胸前的证件——照片与本人相符，但警号似乎被刻意遮挡。"我要见律师。"。"林耀提供的资料看了吗？"。沈念的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停顿了一下。五年了，他还记得这种小细节。"黑咖啡就好，现在不喝甜的了。"。他凑近沈念，身上浓重的古龙水气味让她想后退："最糟的是，程远最近情绪极不稳定。董事会已经在讨论是否让他暂时离职。"。"来我办公室。"。

"什么？"。"听起来确实不专业。"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，"但这会影响算法普适性吗？"。"我试过。"程远抬手擦去她的泪水，"但就像那个算法，核心参数一旦设定，就无法更改。"。走出安全屋，夜色已深。沈念望向满天繁星，突然明白了程远留下的最后暗示——北极星永远指引方向，而她的方向，就是与他并肩作战，揭开所有真相。。"商业策略。"林耀耸耸肩，"有兴趣中午一起吃饭吗？我可以告诉你更多...内部信息。"。

沈念挑眉："比如？"。沈念挑眉："哦？"。"进来。"程远的声音传来。。沈念知道这是苏雯发来的。程远留下的密码已经解开了一部分谜题，而真正的关键可能就在那个安全屋。。沈念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。她应该删除这条信息，应该申请回避这个项目，应该...她的手指自作主张地回复：「穿衬衫。记得打领带，你脖子线条很好看。」。

沈念警惕地点点头，跟着他来到一间小会议室。。"妈，没事。"沈念冷静地打断她，"清者自清。帮我联系周律师，他的号码在通讯录里。"。"准确得让你害怕了？"程远关闭程序，"最初版本更准。我花了三年时间记录一个人的微表情，建立了专属情感模型。"。电梯门关上，沈念的心跳漏了一拍。那是她离开时留给程远的最后一样东西——一张返程车票，背面写着"等我三个月"。但她最终没能兑现承诺。。

"你...一直留着？"。沈母似乎想反对，但最终只是疲惫地点点头："小心点。这城市里...没几个人能信任。"。"最初是为了记住。"程远轻啜香槟，"后来发现，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刻意记，它们就在那里，像呼吸一样自然。"。"沈总监，早啊。"林耀快步走过来，"能借一步说话吗？"。

沈念仰起脸，在月光下凝视这个她从未真正忘记过的男人。理智告诉她应该保持距离，但心跳已经脱离控制。。沈念挑眉："比如？"。"随便翻别人东西是你的新习惯？"她声音绷得比琴弦还紧。。

沈念颤抖着接过信封。她突然想起程远办公室抽屉里那张火车票，想起他眼中复杂的情绪，想起他说"有些事就是非黑即白"时的神情...如果母亲说的是真的...。"还需要进一步验证。"李晓推了推眼镜，"另外，林耀似乎对我的调查方向特别紧张，几次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。"。"我本想永远保守这个秘密，"程远苦笑，"直到发现赵明德与你母亲的联系。他们最近半年频繁会面，而赵明德恰好是智言科技背后真正的控制人。"。程远点点头，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："我让人送你回去。"。程远迅速查看了控制台："启动'捕鼠器'协议，放他们进隔离区。我要完整的攻击路径记录。"。

程远深深看了她一眼："我理解。你不必——"。"我周五有约了。"她说谎。。"什么？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