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沈总监，久仰大名。"为首的黑衣人摘下墨镜，露出林耀那张瘦削的脸，"把电脑交出来，对你我都好。"。"以鼎峰资本的名义要求药监局提供投诉细节。作为潜在投资人，你们有权知道这些风险信息。"。"很有价值。"她将文件转发到自己邮箱，"我需要时间仔细研究。"。沈念把手机扔进包里，脸颊发烫。五年过去，程远依然知道怎么让她方寸大乱。。

"这不重要。"沈念模仿母亲惯常的语气，"重要的是，你为什么瞒着我和程远科技的竞争对手接触？"。"你应该用更广泛的数据样本。"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，"单一来源会导致偏差。"。他没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开。。沈念快速浏览了文件内容——这明显是一份经过篡改的技术说明，夸大了算法缺陷，甚至加入了虚构的安全漏洞。如果她不知情，很可能会据此做出负面评估。。"别说完那句话。"沈念打断他，"我们现在需要决定怎么应对。"。

"你来了。"他微笑着递过一杯，"怕你找不到地方。"。"赵明德。"沈念确信地说，"只有他有资源和动机同时操作这三条线。"。"不是现在。"林耀塞给她一张名片，"有空联系我。程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"。七点半，沈念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结束工作。她在洗手间补了妆，换上包里备着的淡蓝色连衣裙——程远最喜欢的那条，大学时他说这颜色衬得她像"雨后晴天"。。

电梯门开，面前是一条狭长的走廊，尽头是一间审讯室。没有警徽，没有标识，只有单调的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。。"沈总监，久等了。"他坐下，将文件夹摊开，"我是经侦队的王队长。情况有些特殊，所以安排在这个...非正式场所谈话。"。"你和鼎峰可以获得更好的投资条件。"林耀的手突然覆上沈念的，"而我...会成为新任CEO，更愿意与你们合作。"。沈念回过神来："李晓反馈说你们的算法架构很创新，但有些专利还在申请中，存在不确定性。"。

鼎峰资本办公室气氛凝重。沈念一进门，就感受到同事们异样的目光。赵明德的助理直接将她领到了大会议室，里面已经坐满了高管和法务人员。。上午的会议中，沈念心不在焉，反复思考着中午该如何应对林耀。她按照程远的暗示，换上了那件湖蓝色的真丝衬衫——这是她衣柜里最性感的一件，领口开得略低，能若隐若现地露出锁骨。。"最初是为了记住。"程远轻啜香槟，"后来发现，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刻意记，它们就在那里，像呼吸一样自然。"。走出审讯室，沈念发现母亲正在走廊尽头与一个穿警服的人交谈。看到沈念，沈母快步走来，脸上是掩不住的焦虑。。沈念假装犹豫，然后点头："好啊。不过要低调点。"。

"智言科技。"他冷笑一声，"赵明德上个月刚投资了他们，对吧？"。"吃完再走。"程远递给她一双筷子，"就当是老同学关心。"。沈念凑近屏幕，专业本能压倒了一切："这个模式识别架构很独特，是你们独创的？"。"没事了，我们回家。"沈母挽住她的手臂，力道大得惊人。。

沈念皱眉："挖角？"。沈念的眼眶突然发热。这些年来，她在职场练就了铁打的外壳，没人知道她也会饿会累。而程远，还记得她所有的小习惯。。第二天一早，沈念提前半小时到达程远科技。她需要赶在团队到来前理清思路。然而电梯门一开，她就看到林耀站在前台附近，似乎在等人。。"我试过。"程远抬手擦去她的泪水，"但就像那个算法，核心参数一旦设定，就无法更改。"。傍晚，沈念收到程远的加密消息：「林耀已经上钩。他刚把修改过的核心代码发给了智言科技。八点见。」。

"沈总监，久等了。"他坐下，将文件夹摊开，"我是经侦队的王队长。情况有些特殊，所以安排在这个...非正式场所谈话。"。"明天会很难熬。"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，"药监局那边有消息立刻告诉我。"。"这是栽赃。"沈念冷笑，"赵明德的手笔未免太粗糙。"。"感谢各位的时间。"程远站在投影前，声音沉稳有力，"今天我要介绍的是程远科技的核心技术——情感计算引擎。"。

沈念眯起眼："有证据吗？"。沈母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慌："如果...如果我告诉你，程志远害死你父亲另有原因呢？一个我更难以启齿的原因..."。沈念的手机差点滑落。这个荒谬的指控让她胃部翻腾。她快速翻看其他文件——DNA检测报告显示程远与她不存在血缘关系，但这并不能完全否定程志远可能是她生父的可能性。。

沈念挑眉："比如？"。"我们开始今天的工作。"沈念夺过笔记本，刻意坐到离程远最远的位置，"张诚一会儿就到，我们需要讨论财务模型中的几个问题。"。中午，程远提议去公司食堂吃饭。沈念本想拒绝，但考虑到还要工作一整天，勉强同意了。。沈念接过U盘："我会核实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