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没问题。"沈念示意李晓拿出准备好的文件，"这是我们标准的保密协议。"。程远的表情变得复杂。他抬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，又在半空停住："你确定那是你想要的？"。"沈总监，久仰大名。"。"尽快。"林耀眼中闪过一丝急切，"董事会下周就要做决定。"。

"有人打通了关系。"程远打断他，转向沈念，"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。"。"给我点时间。"她轻声说，"太多事情同时发生...林耀的背叛，赵明德的阴谋，还有..."。旋转门后，程远已经等在大厅。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，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，看起来严肃而专业。沈念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，似乎没睡好。。无论程远是否知情他父亲的事，无论母亲隐瞒了什么，有一点沈念现在非常确定——她正卷入一场远比想象复杂的风暴，而唯一能信任的盟友，或许只有程远。。沈念的脸瞬间烧了起来。那是她上周开会走神时随手涂鸦的。。

沈念颤抖着接过信封。她突然想起程远办公室抽屉里那张火车票，想起他眼中复杂的情绪，想起他说"有些事就是非黑即白"时的神情...如果母亲说的是真的...。"看来不用我动手，程远已经自身难保了。"沈母似笑非笑地说，"选择好了吗？"。沈念的警觉瞬间拉满。赵明德在绕开她直接收集信息？"先拖着，就说数据还在整理。"。沈念盯着他胸前的证件——照片与本人相符，但警号似乎被刻意遮挡。"我要见律师。"。门再次打开，这次进来的是周律师——她母亲常年聘用的法律顾问。。

"没问题。"沈念示意李晓拿出准备好的文件，"这是我们标准的保密协议。"。上午的会议中，沈念心不在焉，反复思考着中午该如何应对林耀。她按照程远的暗示，换上了那件湖蓝色的真丝衬衫——这是她衣柜里最性感的一件，领口开得略低，能若隐若现地露出锁骨。。看着程远离去的背影，沈念突然意识到：这场游戏，可能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程远似乎早有准备，而她才刚刚踏入这个漩涡。。"安全的地方。"女警帮她扶起刘岩，"他说您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。"。

"别说完那句话。"沈念打断他，"我们现在需要决定怎么应对。"。沈念知道争辩无用。离开会议室后，她立刻给程远打电话，却直接转入语音信箱。随后她尝试联系苏雯和刘岩，同样无人接听。。沈念抬头："程远在哪？"。"你应该用更广泛的数据样本。"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，"单一来源会导致偏差。"。程远站在她面前，比记忆中更加挺拔。他穿着深蓝色西装，没打领带，领口随意敞开，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男性特有的松弛感。但沈念太了解他了——那看似随意的站姿下，肌肉是紧绷的，就像他大学时每次考试前故作轻松的样子。。

周律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："先离开这里再说。"。"我需要时间核实。"她艰难地说。。程远轻笑一声："只是好奇鼎峰怎么看他们的语音情感算法。据我所知，他们上季度的客户流失率高达30%。"。

"赵总暴跳如雷。"李晓继续说，"他要求你立即回公司解释。"。"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很重要。"程远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，"我接近你，确实与你父亲的事有关，但不是为了复仇。三年前整理父亲遗物时，我发现了一些文件...关于他和你母亲的关系。"。视频中，程远确实情绪激动地砸了笔记本电脑，但沈念敏锐地注意到背景中有人说了什么，才引发他的爆发。视频被刻意剪辑过。。沈念的大脑嗡嗡作响。母亲背叛了她？不，更可能是被赵明德利用...她必须争取时间。。"沈念。"程远突然叫她，"我需要你联系李晓，确认鼎峰今天是否收到了任何关于程远科技的负面报告。"。

"你看起来糟透了。"沈念脱口而出。。沈念犹豫了。这确实符合程序，但相当于公开站在程远一边对抗赵明德。"如果我这么做，就等于向赵明德宣战。"。"沈念，进展如何？"赵明德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急切。。沈念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，一把合上笔记本。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，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。。

"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"程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，"帮我吗？"。"当然。"程远表情骤然冷却，举起酒杯，"敬商业。"。沈念知道这是苏雯发来的。程远留下的密码已经解开了一部分谜题，而真正的关键可能就在那个安全屋。。

下午的尽调中，沈念发现自己频频走神。那张车票她以为程远早就扔了，没想到他保存至今。更让她不安的是，如果程远真的如此珍视过去，那么她当年的离开对他造成的伤害，可能远比她想象的要深。。"我该拿你怎么办？"程远抵着她的额头喃喃道，"明明知道可能会再次受伤，还是忍不住靠近。"。"嘘。"他轻轻转过她的肩膀，"看。"。沈念眯起眼："有证据吗？"。"进去。"警官推开门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