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僵住了。她从未想过程远会这样直白地问出这个问题。真相像块石头压在她胸口——母亲以死相逼要她分手去上海，她不敢当面告诉程远，怕自己会心软。。她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向那扇半开的门，轻轻敲了敲。。沈念后退一步，后背抵上墙壁："我母亲？"。会议室突然一片漆黑。停电了。。沈母的嘴唇颤抖着，仿佛在进行某种激烈的内心斗争。就在这时，门铃响了。。

中午，程远提议去公司食堂吃饭。沈念本想拒绝，但考虑到还要工作一整天，勉强同意了。。王颖差点喷出咖啡："沈念，你到底在查什么？"。沈念立刻打开笔记本电脑。头条新闻赫然是：《独家：程远科技AI系统致命缺陷，创始人情绪失控恐致公司崩盘》。文章引述"内部人士"说法，配有程远在办公室摔电脑的视频，甚至还有所谓"受害者家属"的采访。。十一点五十分，沈念借口要去洗手间，离开了会议室。走向电梯时，李晓追了上来。。沈念的胃部拧成一团。这不是普通的商业竞争，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技术窃取。她必须警告程远，但又不能打草惊蛇。。

电梯到了，沈念走进轿厢，对李晓点点头："这些发现先别告诉其他人，包括张诚。"。"赵明德。"沈念确信地说，"只有他有资源和动机同时操作这三条线。"。"怎么了？"沈母敏锐地问。。

"安全的地方。"女警帮她扶起刘岩，"他说您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。"。"不只是网络攻击。"挂断最后一个电话，他对沈念说，"药监局突然派人来抽查我们的医疗AI系统，说有投诉称算法存在严重缺陷。"。沈念的记忆闪回大四那年，她和程远熬夜完成的那篇论文——《基于深度情感映射的个性化推荐模型》。当时只是个粗浅的构想，没想到程远将它发展到了如此高度。。

沈念的手机突然震动。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「SN-5.20已激活。安全屋地址：岳阳路76弄3号。告诉母亲你要去见周律师。——S」。"还不是时候。"程远轻轻按住她的手，"我们需要更多证据，特别是资金流向。赵明德很谨慎，所有操作都通过离岸账户。"。"程远。"沈念终于直视他的眼睛，"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。现在我们是商业伙伴，保持专业关系对大家都好。"。

"这是栽赃。"沈念冷笑，"赵明德的手笔未免太粗糙。"。三天后，鼎峰资本会议室。。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。沈念小口吃着红烧肉，味道确实很好，肉质酥烂，酱香浓郁。恍惚间，她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，和程远挤在嘈杂的食堂里分享一份红烧肉的日子。。

沈念的眼泪终于落下。这是她曾经写在毕业纪念册上的话。程远记得，全都记得。。"当然不明白，因为我从没告诉过你。"沈母的声音像刀锋般锐利，"二十年前，你父亲的公司破产，不是经营不善，而是被程远的父亲程志远设计陷害。你父亲跳楼自杀前，欠下的债务让我们母女整整十年抬不起头。"。沈念回过神来："李晓反馈说你们的算法架构很创新，但有些专利还在申请中，存在不确定性。"。"就在这里。"林耀打开一个视频文件，"上周的技术会议上，他因为一个小问题当场摔了电脑。"。当程远低头吻她时，沈念没有躲开。他的唇温暖而柔软，带着香槟的甜味和熟悉的薄荷气息。这个吻轻得像羽毛拂过，却重得让沈念双腿发软。。

"林耀没给她看最核心的部分。"程远压低声音，"那部分代码只有我和另外两个创始工程师有权限。如果你真想了解，晚上我可以单独给你演示。"。林耀倒了两杯红酒："不急，先吃点东西。"他按下服务铃，侍者很快送上前菜，"这家餐厅的鹅肝酱是招牌，我特地为你点的。"。"如果有好项目，我们当然有兴趣。"沈念直视他的眼睛，那里面藏着她读不懂的情绪，"不过要看具体估值和商业模式。"。"沈念，进展如何？"赵明德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急切。。程远沉默片刻，突然笑了："有意思。看来我们的尽职调查变成了商业间谍调查。"他俯身靠近沈念，"合作吗？福尔摩斯和华生？"。

"程远，我们不能..."。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："查了一整天内部日志。你发现了什么？"。挂断电话，沈念立刻给程远发了条加密消息：「赵明德确认参与。我加入你的计划。」。文件第一页是她的银行流水，标注了几笔大额入账。沈念皱眉——这些交易她毫无印象。。

沈念打开电脑："那我们开始吧。首先，请解释一下你们去年第四季度营收增长40%，但应收账款增加了120%的原因。"。"给你可以，但你知道怎么解锁核心代码吗？"她故意拖延，"只有我和程远知道密码。"。程远的眼神变得复杂："你的老板？"。"你来了。"他微笑着递过一杯，"怕你找不到地方。"。沈念不得不承认这个计划很巧妙："风险很大。如果林耀察觉——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