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为什么告诉我这些？"。程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："当年为什么连告别都没有？就一条短信，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找了你整整三个月。"。"我和你一起去。"沈念抓住他的手腕，"如果是林耀干的，可能需要我的配合。"。

"目前我们已完成A轮融资，产品在三个垂直领域验证成功。"程远切换幻灯片，"B轮计划融资1.5亿，用于..."。她不知道的是，程远一直站在原地，看着她离去的方向，拳头攥得发白。。走出公寓楼，沈念立刻察觉到有人在跟踪——一辆灰色丰田缓缓跟在她叫的出租车后面。她让司机在南京西路绕了几圈，确认甩掉尾巴后，才前往岳阳路。。

沈念深吸一口气："我与程远的关系在项目启动时就已报备，公司评估后认为不影响专业判断。至于谁泄露给媒体，我建议查查谁最想破坏这笔交易。"。沈念的血液瞬间变冷。赵明德几乎是在明示他参与了这个阴谋。"明白了。我会加快进度。"。"他约我中午单独吃饭，说要透露'内部信息'。"。

"十年了，从大二开始。"程远轻声说，"每年都准备礼物，只是没机会送出去。"。"来我办公室。"。就在林耀即将抓住电脑的瞬间，警笛声突然由远及近。林耀咒骂一声，示意同伙撤退。临走前，他狠狠瞪了沈念一眼："告诉程远，游戏才刚开始。"。

沈念打开电脑："那我们开始吧。首先，请解释一下你们去年第四季度营收增长40%，但应收账款增加了120%的原因。"。"按计划进行。技术有亮点，但专利风险需要评估。"。"找程总？"苏雯的紫发在阳光下闪着微光，"他去见投资人了。不过..."她压低声音，"他让我转告你，今晚八点，老地方见。"。

"不可能...程远从未提起..."。"没事了，我们回家。"沈母挽住她的手臂，力道大得惊人。。沈念想起视频中程远说的话——他确认过她并非程志远的女儿。但母亲显然至今仍不确定...。视频结束，沈念的脑海中碎片逐渐拼合。赵明德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，他利用了两家的世仇，甚至可能操纵了她母亲...。沈念心跳加速："什么意思？"。

"沈总监，早啊。"林耀快步走过来，"能借一步说话吗？"。"沈总监。"苏雯微笑着点头，"尽调还顺利吗？"。"聪明。"林耀微笑，"不过现在谁派的不重要了。程远的技术，加上你母亲提供的那些家族秘辛，足以让赵明德控制整个局面。"。

"我们开始今天的工作。"沈念夺过笔记本，刻意坐到离程远最远的位置，"张诚一会儿就到，我们需要讨论财务模型中的几个问题。"。沈念开门让母亲进屋，然后直接走向锁着的抽屉："我需要问程远几个问题，在此之前——"。拿到侦探联系方式后，沈念匆匆返回程远科技。电梯里，她撞见了市场总监苏雯——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干练女性，今天穿着利落的裤装，短发染了一缕紫色。。李晓悄悄跟到电梯口："沈总监，我查到一些东西。"她递过一个U盘，"赵总最近三个月与智言科技CEO有六次秘密会面，地点都在私人会所。还有..."她压低声音，"林耀昨天深夜去了赵总家。"。沈念在对面坐下，决定试探："妈，你和赵明德是什么关系？"。

"你还记得我大学时爱吃红烧肉？"沈念脱口而出，随即后悔了。。门突然打开，一个穿便装的中年男人走进来。他身材微胖，脸上挂着不合时宜的微笑，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。。"沈总监，早啊。"林耀快步走过来，"能借一步说话吗？"。程远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："林耀？"。"别这样。"沈念站起来，"不是所有事都非黑即白。"。

"你在暗示什么？"赵明德眯起眼。。"怎么了？"程远端着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，"你脸色突然很差。"。程远冷笑："他会给你看所谓的'真正核心技术'，其实是篡改过的版本，目的是引导你的尽调结论。"。沈念打开电脑："那我们开始吧。首先，请解释一下你们去年第四季度营收增长40%，但应收账款增加了120%的原因。"。沈念的视线因泪水而模糊。这解释了为什么母亲如此恐惧她与程远的关系，为什么程志远会针对父亲...但这一切太荒谬了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