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母似乎想反对，但最终只是疲惫地点点头："小心点。这城市里...没几个人能信任。"。沈念喉咙发紧。程远记得每一个细节，就像她一样。"为什么做这些？"。"这是栽赃。"沈念冷笑，"赵明德的手笔未免太粗糙。"。"还有我们。"程远替她说完，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，"我等你等了五年，不差这几天。"。"欢迎。"程远走上前，目光在沈念身上停留了一秒，"会议室在18楼，已经准备好了。"。

"给我药监局联系人的信息。"沈念拿出手机，"我不是在帮程远科技，我是在做正确的事。"。"因为..."林耀的眼神闪烁，"我觉得你是个专业的投资人，应该知道真相。程远被成功冲昏了头，但公司还有几百号员工，不能被他拖垮。"。审讯室里空无一人，只有一张金属桌和两把椅子。沈念被按在其中一把上，手铐固定在桌面的铁环上。警察离开后，她环顾四周，发现墙角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微型摄像头。。沈念点了点头。当程远把餐盘递给她时，他们的手指短暂相触，像被烫到般同时缩回。。沈念取出U盘："程远说核心代码里藏着什么。我需要访问你们的服务器。"。

沈念假装犹豫，然后点头："好啊。不过要低调点。"。沈念犹豫了一下。职业道德告诉她应该保密，但直觉提醒她程远有权知道有人正在背后捅刀子。"你的技术总监昨天给了我一个U盘，声称你的核心技术抄袭了美国军方研究。"。"你看起来糟透了。"沈念脱口而出。。

沈念眯起眼："有证据吗？"。沈念将手机扔到床上，胸口剧烈起伏。那晚在黄山之巅，他们裹着租来的军大衣看星星，她指着北极星说会永远指引他。后来她食言了。。"以鼎峰资本的名义要求药监局提供投诉细节。作为潜在投资人，你们有权知道这些风险信息。"。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她肘部。程远的声音很低，带着她熟悉的关切："小心点，你以前就爱穿不合脚的鞋。"。"还有更重要的。"刘岩点开一段视频日志。。

傍晚时分，沈念收到私家侦探的初步回复：「林耀最近三个月与智言科技CTO三次秘密会面，地点都在郊区私人会所。附件是照片和时间记录。」。"智言科技。"他冷笑一声，"赵明德上个月刚投资了他们，对吧？"。赵明德坐在长桌尽头，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，"他们的人工智能算法很有前景，正好符合我们新基金的投资方向。而且，"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念一眼，"创始人点名要你负责。"。"沈小姐，你母亲在外面。"周律师快速检查她的手铐，"警方同意保释，但暂时不能离开上海。"。

"十年了，从大二开始。"程远轻声说，"每年都准备礼物，只是没机会送出去。"。林耀的表情变得危险："别耍花样。密码不就是'S N-5.20'吗？我们监听了你和程远的所有通讯。"。程远站起身，走到窗前。夜色中的城市灯火如繁星坠落凡间。"将计就计。"他转过身，眼中闪烁着沈念熟悉的光芒——那是他大学时想到好主意时的神情，"既然他们想看我们的核心技术，就给他们看。"。

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，气氛逐渐从剑拔弩张变为专业的业务交流。沈念不得不承认，程远对公司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，回答简洁有力，数据支撑充分。。"警官，能告诉我具体是什么指控吗？"沈念试图保持声音平稳。。随着演示进行，沈念不得不承认程远做得非常出色。他们的算法能通过微表情和语音变化准确识别用户情绪，在客服、心理咨询等领域有巨大应用前景。。"不可能...程远从未提起..."。

沈念的双手开始发抖："你是说...程远故意..."。沈念皱眉："挖角？"。沈念的视线因泪水而模糊。这解释了为什么母亲如此恐惧她与程远的关系，为什么程志远会针对父亲...但这一切太荒谬了。。门再次打开，这次进来的是周律师——她母亲常年聘用的法律顾问。。拿到侦探联系方式后，沈念匆匆返回程远科技。电梯里，她撞见了市场总监苏雯——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干练女性，今天穿着利落的裤装，短发染了一缕紫色。。

沈念接过酒杯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，一阵微小的电流窜上手臂："你复制得很像。"。"沈总监，你来了。"他站起身，殷勤地拉开椅子，"蓝色很适合你。"。等所有人都离开后，沈念看了看表——六点四十五。她在洗手间补了补口红，又觉得自己太刻意，用餐巾纸擦掉了一些。。

"等等。"沈念按住他的手腕，"先别打草惊蛇。我需要知道赵明德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——林耀说他已经知情。"。沈念不得不承认这个计划很巧妙："风险很大。如果林耀察觉——"。中午，程远提议去公司食堂吃饭。沈念本想拒绝，但考虑到还要工作一整天，勉强同意了。。沈念站在一旁，看着程远在危机中展现出的冷静与决断。他的声音沉稳有力，每个指令都精准到位，与刚才楼顶那个温柔的男人判若两人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