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局大厅灯火通明，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正围在前台。沈念低头加快脚步，却在拐角处撞上一个人。。"以鼎峰资本的名义要求药监局提供投诉细节。作为潜在投资人，你们有权知道这些风险信息。"。"天啊..."刘岩瞪大眼睛，"程总真的做到了..."。沈念的手指在桌下攥紧，指甲陷入掌心。程远竟然将他们的感情变成了冰冷的代码？这比她想象的还要...私人。。"给我点时间。"她轻声说，"太多事情同时发生...林耀的背叛，赵明德的阴谋，还有..."。

沈念的脸瞬间烧了起来。那是她上周开会走神时随手涂鸦的。。"赵总暴跳如雷。"李晓继续说，"他要求你立即回公司解释。"。沈念立刻明白这是林耀的阴谋——抹黑程远，为技术窃取和权力争夺铺路。"有证据吗？"。"我知道。"程远突然笑了，"因为你还——"。

林耀从公文包拿出一个U盘："这里有对比分析。程远很谨慎，但逃不过专业眼睛。"他凑近一步，"赵总已经看过，他很重视。"。"我需要考虑。"她最终说，"这涉及太多职业道德问题。"。"当然，当然。"林耀凑近一步，声音压低，"不过，如果你真的想了解核心技术，程远不是最佳人选。他有些...夸大其词。"。

沈念取出U盘："程远说核心代码里藏着什么。我需要访问你们的服务器。"。"不清楚，但赵总看起来很确信。"李晓压低声音，"更奇怪的是，林耀半小时前来过电话，问你在哪里。我说不知道，他听起来很生气。"。"这...我不明白..."。他凑近沈念，身上浓重的古龙水气味让她想后退："最糟的是，程远最近情绪极不稳定。董事会已经在讨论是否让他暂时离职。"。简单的寒暄后，沈念直奔主题："我们需要全面了解贵公司的技术架构、商业模式和财务状况。李晓会负责技术尽调，张诚负责财务和市场，我负责整体评估。"。

沈念挑眉："哦？"。"程总。"沈念扬起职业微笑，伸出右手，"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。"。"程志远三年前去世了，但仇恨不会消失。"沈母抓住女儿的手腕，"我不管你现在对程远什么感情，立刻终止那个项目，远离他。否则，我会公开他接近你的真实目的，让他在商界身败名裂。"。"欢迎。"程远走上前，目光在沈念身上停留了一秒，"会议室在18楼，已经准备好了。"。沈念的视线模糊了。她抓起手机想打给程远，又猛地放下。如果这一切是真的，程远接近她是为复仇...那个吻，那条项链，楼顶花园的惊喜，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？。

屋内像是个临时指挥中心，墙上贴满了程远科技和智言科技的组织结构图，桌上摆着几台正在运行的笔记本电脑。。"小心程远。"林耀临走前意味深长地说，"他对这个项目执念很深，特别是知道你负责后。"。"我需要考虑。"她最终说，"这涉及太多职业道德问题。"。沈念眯起眼："看了。需要验证真实性。"。

"怎么了？"沈母敏锐地问。。"很有收获。"沈念谨慎地回答，"你们团队非常专业。"。"我父亲陷害你父亲，不是因为商业竞争，而是因为..."程远停顿了一下，"你可能是他亲生女儿。"。

"你应该用更广泛的数据样本。"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，"单一来源会导致偏差。"。"看来不用我动手，程远已经自身难保了。"沈母似笑非笑地说，"选择好了吗？"。"妈，做过亲子鉴定吗？"。更令她震惊的是，报道最后一段提到："值得注意的是，负责程远科技B轮融资尽调的正是鼎峰资本总监沈念——程远的大学恋人。业内人士质疑这种关系是否影响尽调客观性。"。

电梯停在15楼，苏雯走出去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念一眼："他办公室抽屉里一直放着什么小物件，从不让别人碰。昨天我偶然看到——是个褪色的火车票，上海到北京。"。"有人打通了关系。"程远打断他，转向沈念，"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。"。"林耀跟你说什么了？"程远单刀直入。。

"听说你们上个月投资了智言科技？"程远突然开口。。沈念打开电脑："那我们开始吧。首先，请解释一下你们去年第四季度营收增长40%，但应收账款增加了120%的原因。"。沈念眯起眼："你怎么知道？"。沈念微笑落座，故意将领口对着林耀的方向："你说有内部信息要分享？"。"其实，程远科技最大的风险不是技术，而是程远本人。"他压低声音，"他有严重的情绪问题，经常做出非理性决策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