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："查了一整天内部日志。你发现了什么？"。沈念在对面坐下，决定试探："妈，你和赵明德是什么关系？"。沈母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慌："如果...如果我告诉你，程志远害死你父亲另有原因呢？一个我更难以启齿的原因..."。"提醒自己别再犯同样的错误。"程远轻轻将车票放回盒子，"信任不该被辜负。"。

天蒙蒙亮时，沈念在沙发上惊醒，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。手机显示五个未接来电——三个来自李晓，两个来自赵明德。。沈母似乎想反对，但最终只是疲惫地点点头："小心点。这城市里...没几个人能信任。"。"提醒自己别再犯同样的错误。"程远轻轻将车票放回盒子，"信任不该被辜负。"。

"林耀跟你说什么了？"程远单刀直入。。"我也是。"程远走向办公桌，打开笔记本电脑，"过来看。"。"假设性问题。"沈念转移话题，"对了，你认识好的私家侦探吗？"。

"那就要看伪造水平了。"王颖眯起眼，"怎么，你遇到这种情况了？"。"失陪了。"她对程远点头，转身时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一下。。"那就周六。"。"程总。"沈念扬起职业微笑，伸出右手，"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。"。

"林耀提供的资料看了吗？"。沈念眯起眼："你怎么知道？"。沈念犹豫了。这确实符合程序，但相当于公开站在程远一边对抗赵明德。"如果我这么做，就等于向赵明德宣战。"。会议室宽敞明亮，长桌上摆着几台显示器和一个半透明的情感识别终端。程远的团队已经等在那里——技术总监林耀、市场总监苏雯和财务总监陈立。。

"他早就知道了。"沈念轻声说，"但他接近我不是为了复仇。"。突然，她明白了。程远在上海复刻了那个亭子——两年前一篇商业杂志专访中提到过，他在公司楼顶花园建了个湖边亭子，说是为了"纪念创业初心"。。沈念没有回答，快步走向赵明德。她能感觉到程远的目光烙在她背上，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。。程远迅速查看了控制台："启动'捕鼠器'协议，放他们进隔离区。我要完整的攻击路径记录。"。"沈总监。"苏雯微笑着点头，"尽调还顺利吗？"。

沈念的胃部拧紧："林耀的行动比我们预计的更快。"。事情开始明朗：林耀被竞争对手收买，赵明德可能知情甚至参与其中。而她，沈念，被当成了棋子。。沈念如遭雷击。她记得父亲自杀那年自己才八岁，记得债主上门的恐惧，记得母亲一夜白头，却从未知道背后另有隐情。。"咖啡？"程远问，"我记得你只喝拿铁，加一份糖。"。苏雯的笑容加深："特别是程总，对吧？"她在沈念反应过来前继续道，"我跟程远共事五年，从没见过他对一个投资人这么...上心。"。

他带着沈念来到走廊尽头的休息区。落地窗外，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。。无论程远是否知情他父亲的事，无论母亲隐瞒了什么，有一点沈念现在非常确定——她正卷入一场远比想象复杂的风暴，而唯一能信任的盟友，或许只有程远。。程远靠在椅背上，双手交叉放在腹部："门没锁，笔记本就这么敞开着。我以为是你留给我的...尽职调查材料。"他故意在最后四个字上放慢语速，眼睛里的笑意让沈念耳根发热。。"凭记忆画的图纸。"程远环视四周，"连木头的纹路都尽量还原。"他指向湖边一块石头，"那是你常坐的地方，记得吗？你总说在那里看日落最美。"。走向警车时，沈念的大脑异常清醒。这显然是赵明德的手笔——先通过媒体抹黑她和程远的关系，再伪造证据指控她受贿，彻底切断她与程远联手的可能性。。

程远犹豫了一下，点头同意。他们乘专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，程远的黑色奔驰已经等在出口。一路上，程远不断接打电话，语气越来越凝重。。"这不重要。"沈母从手袋中取出一张照片，"重要的是，你知道程家对我们家做过什么吗？"。"哦，你还不知道？"林耀夸张地挑眉，"是她告诉赵明德程远在调查两家的往事。也是她提供了你父亲留下的那些文件。"他伸出手，"现在，把电脑给我。"。沈念凑近屏幕，专业本能压倒了一切："这个模式识别架构很独特，是你们独创的？"。

沈母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慌："如果...如果我告诉你，程志远害死你父亲另有原因呢？一个我更难以启齿的原因..."。电梯门关上了，将程远的问题和他痛苦的眼神一起隔绝在外。沈念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，任由泪水无声滑落。。沈念猛地抬头，对上程远深邃的目光。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——他说的那个女孩，是她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