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赵明德？"王队长挑眉，"鼎峰资本的赵总？不，这案子是药监局移送过来的。他们发现程远科技在医疗AI认证中涉嫌行贿，顺藤摸瓜查到了你。"。包厢不大，但装修精致，一张小餐桌旁是舒适的沙发椅。林耀已经等在那里，面前摆着几份文件和一瓶红酒。他今天穿了深蓝色西装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看到沈念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。。整个前菜过程中，林耀不断试探沈念对程远的看法，而她则小心应对，既不显得过于亲近，又流露出适当的质疑。当主菜上来时，林耀终于切入正题。。"我父亲陷害你父亲，不是因为商业竞争，而是因为..."程远停顿了一下，"你可能是他亲生女儿。"。沈念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。程远知道她母亲会介入？。

沈念警惕地点点头，跟着他来到一间小会议室。。沈念如遭雷击。她记得父亲自杀那年自己才八岁，记得债主上门的恐惧，记得母亲一夜白头，却从未知道背后另有隐情。。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："查了一整天内部日志。你发现了什么？"。最令她心惊的是日记最后一页，父亲写道：「程志远今天亲口承认，这么做是因为二十年前那件事。他说要让沈家血债血偿。可小念才八岁，她什么都不知道...」。

"正在尝试。"李晓犹豫了一下，"还有...赵总助理刚才来电，要我把所有尽调材料额外拷贝一份直接发给他。"。"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很重要。"程远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，"我接近你，确实与你父亲的事有关，但不是为了复仇。三年前整理父亲遗物时，我发现了一些文件...关于他和你母亲的关系。"。电梯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。沈念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，后背绷得笔直。她能感觉到程远站在她斜后方，若有若无的古龙水香气缠绕着她。。

沈念的血液瞬间变冷。赵明德几乎是在明示他参与了这个阴谋。"明白了。我会加快进度。"。"在我这里，有些事就是。"程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铁盒，打开取出一张泛黄的火车票，"你让我等你三个月。我等了五年。"。"就在这里。"林耀打开一个视频文件，"上周的技术会议上，他因为一个小问题当场摔了电脑。"。

程远突然笑了，眼角浮现出沈念熟悉的细纹，"你还是老样子，谈工作就一本正经。"他凑近一步，古龙水混合着威士忌的气息扑面而来，"不知道私下里，是不是也这么严肃？"。"不只是网络攻击。"挂断最后一个电话，他对沈念说，"药监局突然派人来抽查我们的医疗AI系统，说有投诉称算法存在严重缺陷。"。警车穿过繁华的上海街道，沈念的手腕被冰冷的手铐硌得生疼。后视镜里，那辆黑色奔驰依然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。"哦，你还不知道？"林耀夸张地挑眉，"是她告诉赵明德程远在调查两家的往事。也是她提供了你父亲留下的那些文件。"他伸出手，"现在，把电脑给我。"。

"林耀给了我这个。"她转移话题，拿出平板调出那份文件，"他声称是你的情绪问题导致技术缺陷。"。沈母摇头："你父亲坚决反对。他说不管结果如何，你都是他的女儿。"她抓住沈念的手，"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必须阻止你和程远了吧？如果他知道父亲因我而死..."。程远轻笑一声："只是好奇鼎峰怎么看他们的语音情感算法。据我所知，他们上季度的客户流失率高达30%。"。沈念的眼眶发热。她想解释当年母亲以死相逼，想说自己这五年如何后悔，但话到嘴边变成了："我需要时间考虑你的计划。明天答复你。"。

视频突然插入几张老照片——年轻的沈母与程志远在某个花园亲密相拥，明显不只是普通朋友。接着是一份医疗记录，显示沈母在结婚前曾做过流产手术，而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正是程志远。。"林耀没给她看最核心的部分。"程远压低声音，"那部分代码只有我和另外两个创始工程师有权限。如果你真想了解，晚上我可以单独给你演示。"。她轻轻抚摸照片上程远的脸，做了一个决定：这一次，她不会再辜负他的信任。。"我需要考虑。"她最终说，"这涉及太多职业道德问题。"。"你来了。"他微笑着递过一杯，"怕你找不到地方。"。

就在林耀即将抓住电脑的瞬间，警笛声突然由远及近。林耀咒骂一声，示意同伙撤退。临走前，他狠狠瞪了沈念一眼："告诉程远，游戏才刚开始。"。"我们不该这样。"她向后退了一步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星形项链，"项目还没结束，这违反职业道德。"。"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"程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，"帮我吗？"。沈念的血液瞬间变冷："谁告诉你的？"。

沈念快速浏览了文件内容——这明显是一份经过篡改的技术说明，夸大了算法缺陷，甚至加入了虚构的安全漏洞。如果她不知情，很可能会据此做出负面评估。。"我知道。"程远突然笑了，"因为你还——"。"你说要演示核心技术？"沈念站在门口，没有走近。。赵明德站在投影屏前，面色阴沉。屏幕上正是那篇报道的放大截图。"沈总监，解释一下。"他冷冷地说，"为什么媒体会知道你和程远的私人关系？为什么这种明显存在利益冲突的项目会交给你？"。"沈总监，久仰大名。"为首的黑衣人摘下墨镜，露出林耀那张瘦削的脸，"把电脑交出来，对你我都好。"。

"准确得让你害怕了？"程远关闭程序，"最初版本更准。我花了三年时间记录一个人的微表情，建立了专属情感模型。"。"这些参数定义了该对象的所有情感表达特征。"林耀滑动屏幕，"程远花了三年时间记录那个女孩的每一个表情、语调变化。病态的执着，你不觉得吗？"。程远眯起眼："看来你确实做了功课。"他走回桌前，调出一组数据，"这是因为我们接了两个政府大项目，账期较长但回款有保障。"。"运气好而已。"程远从侍者托盘拿了杯威士忌，琥珀色液体在他手中晃动，"不像有些人，靠实力说话。"。上午的会议中，沈念心不在焉，反复思考着中午该如何应对林耀。她按照程远的暗示，换上了那件湖蓝色的真丝衬衫——这是她衣柜里最性感的一件，领口开得略低，能若隐若现地露出锁骨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