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当然不明白，因为我从没告诉过你。"沈母的声音像刀锋般锐利，"二十年前，你父亲的公司破产，不是经营不善，而是被程远的父亲程志远设计陷害。你父亲跳楼自杀前，欠下的债务让我们母女整整十年抬不起头。"。沈念转身离开，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。直到电梯门关上，她才允许眼泪流下来。。程远直起身，表情难以捉摸："当然。专业的沈总监必须权衡利弊。"。沈念强忍着抽回手的冲动。林耀不仅想窃取技术，还想利用她扳倒程远。"我需要更具体的证据支持。"她巧妙地将手移开拿酒杯，"比如技术问题的详细分析。"。"看来不用我动手，程远已经自身难保了。"沈母似笑非笑地说，"选择好了吗？"。

程远眯起眼："看来你确实做了功课。"他走回桌前，调出一组数据，"这是因为我们接了两个政府大项目，账期较长但回款有保障。"。他带着沈念来到走廊尽头的休息区。落地窗外，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。。"令人担忧。"沈念假装被说服，"作为投资人，我们需要评估管理层稳定性。"。

沈念假装犹豫，然后点头："好啊。不过要低调点。"。"尽职调查。"程远勾起嘴角，"我对所有潜在威胁都了如指掌。"。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她肘部。程远的声音很低，带着她熟悉的关切："小心点，你以前就爱穿不合脚的鞋。"。

沈母的手指猛地收紧，捏皱了日记本的一页："谁告诉你的？"。两人虚碰一下，各自饮尽杯中酒。沈念感觉酒精一路烧到胃里，却浇不灭胸口的闷痛。。安全屋是一栋老式洋房，隐藏在梧桐树荫下。沈念按响门铃，开门的竟是刘岩——程远科技的技术副总。。沈念的脸瞬间烧了起来。那是她上周开会走神时随手涂鸦的。。沈念在对面坐下，决定试探："妈，你和赵明德是什么关系？"。

"如果有好项目，我们当然有兴趣。"沈念直视他的眼睛，那里面藏着她读不懂的情绪，"不过要看具体估值和商业模式。"。林耀眼中闪过胜利的光芒："十二点，地下二层员工餐厅最里面的包厢。那里...很私密。"。"程远呢？"沈念直接问。。

"十年了，从大二开始。"程远轻声说，"每年都准备礼物，只是没机会送出去。"。"我周五有约了。"她说谎。。"沈总监？"李晓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，"我发现一些异常。程远科技过去六个月有五名核心研发人员突然离职，都在签署竞业协议后加入了小公司。但那些公司注册地址都是空壳。"。"听说你们上个月投资了智言科技？"程远突然开口。。

沈念的心跳加速，不知是因为即将开始的危险游戏，还是程远若有若无的触碰。"我知道。"。回复几乎立刻到来：「明天上午十点，我办公室。带上你的演技。——C」。程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："当年为什么连告别都没有？就一条短信，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找了你整整三个月。"。

"因为如果程远接近我是为复仇，为什么要等到现在？为什么在我负责融资尽调时才行动？这不合逻辑。"。沈念确实知道。大学时他们有个"秘密基地"——校园后湖边的一座废弃观景亭。程远常在那里给她过生日、准备惊喜。但那是北京，而他们在上海...。"这不公平。"她声音哽咽，"五年了，你应该恨我。"。下班时间到了，团队成员陆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。。

无论程远是否知情他父亲的事，无论母亲隐瞒了什么，有一点沈念现在非常确定——她正卷入一场远比想象复杂的风暴，而唯一能信任的盟友，或许只有程远。。"当然。"程远表情骤然冷却，举起酒杯，"敬商业。"。"妈，没事。"沈念冷静地打断她，"清者自清。帮我联系周律师，他的号码在通讯录里。"。沈念猛地抬头，对上程远深邃的目光。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——他说的那个女孩，是她？。

沈念转身离开，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。直到电梯门关上，她才允许眼泪流下来。。程远沉默片刻，突然笑了："有意思。看来我们的尽职调查变成了商业间谍调查。"他俯身靠近沈念，"合作吗？福尔摩斯和华生？"。"有重要发现。能见面说吗？"。"你...一直留着？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