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耀从公文包取出一个平板电脑："这是我们最初的算法架构。"他调出一组代码，"看这个情感参数集，完全基于单一对象的数据样本——程远的前女友。"。沈母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："你父亲留下的日记，和程志远与债权人的秘密协议复印件。自己看吧。"。"这不重要。"沈母从手袋中取出一张照片，"重要的是，你知道程家对我们家做过什么吗？"。"嗯。准备一份精心修改过的核心算法，让林耀'偷'走。"程远走回桌前，手指轻敲桌面，"等智言投入生产后，系统会在关键时刻崩溃，顺便留下点...法律证据。"。

"嗯。"程远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，"灵感来自一个女孩。她总说自己没事，但我能从她眉毛的弧度、嘴角的颤动看出她真实的心情。"。沈母摇头："你父亲坚决反对。他说不管结果如何，你都是他的女儿。"她抓住沈念的手，"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必须阻止你和程远了吧？如果他知道父亲因我而死..."。"明天会很难熬。"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，"药监局那边有消息立刻告诉我。"。"你...记得？"。沈母的手指猛地收紧，捏皱了日记本的一页："谁告诉你的？"。

沈念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。程远知道她母亲会介入？。沈念放下筷子："我得走了。明天还有会。"。"因为..."林耀的眼神闪烁，"我觉得你是个专业的投资人，应该知道真相。程远被成功冲昏了头，但公司还有几百号员工，不能被他拖垮。"。沈念的手机突然震动。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「SN-5.20已激活。安全屋地址：岳阳路76弄3号。告诉母亲你要去见周律师。——S」。

"所以需要你的配合。"程远突然靠近，双手撑在她椅子扶手上，将她困在双臂之间，"继续你的尽调，但对林耀表现出特别关注，让他以为你在怀疑我。"。沈念的眼泪终于落下。这是她曾经写在毕业纪念册上的话。程远记得，全都记得。。程远站在她面前，比记忆中更加挺拔。他穿着深蓝色西装，没打领带，领口随意敞开，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男性特有的松弛感。但沈念太了解他了——那看似随意的站姿下，肌肉是紧绷的，就像他大学时每次考试前故作轻松的样子。。

还没等沈念回应，苏雯已经消失在侧门处。。走出会议室，沈念直接去了洗手间。冷水拍在脸上，她盯着镜中的自己——二十八岁，眼尾已经有了细纹。五年前离开时，程远在火车站抱着她说"我会等你"，而她只是沉默地挣脱他的手。。"嘘。"他轻轻转过她的肩膀，"看。"。沈念的脸瞬间烧了起来。那是她上周开会走神时随手涂鸦的。。

回到公寓，沈念刚出电梯就闻到熟悉的香水味——母亲又来了。果然，沈母正优雅地靠在她家门口，手里拿着一份《财经周刊》。。"不用，我叫了车。"沈念拿起包，在门口停顿了一下，"程远...当年的事，我很抱歉。"。"你还记得我大学时爱吃红烧肉？"沈念脱口而出，随即后悔了。。沈念皱眉："挖角？"。

程远：「意料之中。今晚详谈。」。沈念快速浏览了文件内容——这明显是一份经过篡改的技术说明，夸大了算法缺陷，甚至加入了虚构的安全漏洞。如果她不知情，很可能会据此做出负面评估。。电梯"叮"的一声停在18楼。沈念率先走出去："我们会自己判断。"。沈念的喉咙发紧。程远的分析刺痛了她，却无法反驳。"我不会参与这种事。"。

"你在暗示什么？"赵明德眯起眼。。没等沈念回答，她的手机响了。赵明德发来消息：「紧急情况，速回28楼。」。"假设性问题。"沈念转移话题，"对了，你认识好的私家侦探吗？"。

她轻轻抚摸照片上程远的脸，做了一个决定：这一次，她不会再辜负他的信任。。警局大厅灯火通明，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正围在前台。沈念低头加快脚步，却在拐角处撞上一个人。。沈念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。程远知道她母亲会介入？。程远的办公室在顶层。电梯上升的过程中，沈念的心跳随着楼层数字一起攀升。门开时，她惊讶地发现整个楼层几乎全黑，只有尽头一间办公室亮着温暖的灯光。。赵明德坐在长桌尽头，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，"他们的人工智能算法很有前景，正好符合我们新基金的投资方向。而且，"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念一眼，"创始人点名要你负责。"。

"提醒自己别再犯同样的错误。"程远轻轻将车票放回盒子，"信任不该被辜负。"。程远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："林耀？"。手机突然震动，程远的名字跳出来：「刚收到消息，明天会有媒体报道程远科技技术缺陷和我的"情绪问题"。不管看到什么，记住那都是计划的一部分。晚安，北极星。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