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有人打通了关系。"程远打断他，转向沈念，"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。"。关掉水龙头，沈念擦干手，将手机和U盘藏进浴袍口袋。走出浴室时，她已换上平静的表情。。程远直起身，表情难以捉摸："当然。专业的沈总监必须权衡利弊。"。

"运气好而已。"程远从侍者托盘拿了杯威士忌，琥珀色液体在他手中晃动，"不像有些人，靠实力说话。"。"你应该用更广泛的数据样本。"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，"单一来源会导致偏差。"。沈念假装犹豫，然后点头："好啊。不过要低调点。"。

"不是现在。"林耀塞给她一张名片，"有空联系我。程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"。程远嘴角微微上扬："记得。每周五你都会去三食堂排队，还非要肥瘦相间的那几块。"他指了指展示柜，"试试？厨师是我特意从杭州请来的。"。沈念的胃部拧紧："林耀的行动比我们预计的更快。"。

照片上是一对中年夫妇站在某栋建筑前。男人眉眼间与程远有七分相似，女人则温柔地挽着他的手臂。。程远迅速查看了控制台："启动'捕鼠器'协议，放他们进隔离区。我要完整的攻击路径记录。"。沈念的手机突然震动。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「SN-5.20已激活。安全屋地址：岳阳路76弄3号。告诉母亲你要去见周律师。——S」。

沈念的眼泪终于落下。这是她曾经写在毕业纪念册上的话。程远记得，全都记得。。回到家，沈念泡了个长长的热水澡，却洗不掉心中的沉重。她裹着浴袍站在窗前，手机屏幕亮起——赵明德的来电。。沈念握紧U盘："这些资料..."。

"而我的职责是保护我的公司。"程远直起身，"包括查清谁在背后搞鬼。"他走向门口，"会议室让给你们用。我有几通电话要打。"。等所有人都离开后，沈念看了看表——六点四十五。她在洗手间补了补口红，又觉得自己太刻意，用餐巾纸擦掉了一些。。沈念快速浏览了文件内容——这明显是一份经过篡改的技术说明，夸大了算法缺陷，甚至加入了虚构的安全漏洞。如果她不知情，很可能会据此做出负面评估。。

沈念挑眉："比如？"。"嗯。"程远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，"灵感来自一个女孩。她总说自己没事，但我能从她眉毛的弧度、嘴角的颤动看出她真实的心情。"。文件第一页是她的银行流水，标注了几笔大额入账。沈念皱眉——这些交易她毫无印象。。"尽快。"林耀眼中闪过一丝急切，"董事会下周就要做决定。"。

沈念肩膀一紧。智言是程远的直接竞争对手。"商业机密，不便透露。"。"那就周六。"。"给我点时间。"她轻声说，"太多事情同时发生...林耀的背叛，赵明德的阴谋，还有..."。沈念点点头，突然注意到程远左手腕内侧有一道细长的疤痕，以前从未见过。她想问，但最终只是道了晚安。。

"沈总监，久仰大名。"。"如果有好项目，我们当然有兴趣。"沈念直视他的眼睛，那里面藏着她读不懂的情绪，"不过要看具体估值和商业模式。"。电梯门关上后，沈念瘫坐在门口，信封像块烙铁般烫手。她机械地开门进屋，直接走向酒柜倒了半杯威士忌，一饮而尽。。沈念输入「foreverguide」，文件夹应声打开——这是大学毕业旅行时，他们在黄山之巅的约定。。"天啊..."刘岩瞪大眼睛，"程总真的做到了..."。

程远没有挽留。他送她到电梯口，在门关前最后一刻说："沈念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？"。旋转门后，程远已经等在大厅。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，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，看起来严肃而专业。沈念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，似乎没睡好。。沈念咬了一口三明治："如果有人故意设局呢？比如伪造证据证明算法抄袭？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