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远迅速查看了控制台："启动'捕鼠器'协议，放他们进隔离区。我要完整的攻击路径记录。"。程远的办公室在顶层。电梯上升的过程中，沈念的心跳随着楼层数字一起攀升。门开时，她惊讶地发现整个楼层几乎全黑，只有尽头一间办公室亮着温暖的灯光。。旋转门后，程远已经等在大厅。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，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，看起来严肃而专业。沈念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，似乎没睡好。。"抱歉，可能是线路问题。"行政人员慌忙道歉，"备用电源马上启动。"。"假设性问题。"沈念转移话题，"对了，你认识好的私家侦探吗？"。

沈念的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停顿了一下。五年了，他还记得这种小细节。"黑咖啡就好，现在不喝甜的了。"。"因为我不爱你了。"她听见自己说，声音冷得像冰，"就这么简单。"。走向警车时，沈念的大脑异常清醒。这显然是赵明德的手笔——先通过媒体抹黑她和程远的关系，再伪造证据指控她受贿，彻底切断她与程远联手的可能性。。"按计划进行。"沈念保持语调平稳，"技术评估良好，但有些专利风险需要进一步核实。"。

沈念的血液瞬间变冷："谁告诉你的？"。沈念盯着屏幕，不知该如何回应。最终她只回了一个「收到」，然后将父亲的日记和照片摊在茶几上，试图找出其中的破绽。。沈念的眼眶发热。她想解释当年母亲以死相逼，想说自己这五年如何后悔，但话到嘴边变成了："我需要时间考虑你的计划。明天答复你。"。"那我们按计划行事？"。警局大厅灯火通明，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正围在前台。沈念低头加快脚步，却在拐角处撞上一个人。。

楼顶花园需要高管卡才能进入。沈念刚出电梯，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——整个屋顶被改造成精致的园林，中央是一座与大学时代几乎一模一样的木制观景亭，周围环绕着人工湖，水面上漂浮着点点烛光。。周一早晨八点，沈念站在程远科技大厦前，抬头望着这座二十层的玻璃幕墙建筑。阳光在镜面般的窗户上跳跃，刺得她眯起眼。五年前那个连办公室都租不起的创业公司，如今已拥有整栋大楼。。"程志远三年前去世了，但仇恨不会消失。"沈母抓住女儿的手腕，"我不管你现在对程远什么感情，立刻终止那个项目，远离他。否则，我会公开他接近你的真实目的，让他在商界身败名裂。"。

沈念立刻明白这是林耀的阴谋——抹黑程远，为技术窃取和权力争夺铺路。"有证据吗？"。沈念皱眉："能确定吗？"。程远：「意料之中。今晚详谈。」。"消息灵通。"程远挑眉，"怎么，鼎峰有兴趣？"。

她先回拨了李晓。。下午一点五十分，会议室已准备就绪。沈念坐在第二排，强迫自己专注于面前的文件。门开了，程远带着三个同事走进来。他果然穿了白衬衫，领带松垮地挂着，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，露出锁骨。。"你说要演示核心技术？"沈念站在门口，没有走近。。沈念点了点头。当程远把餐盘递给她时，他们的手指短暂相触，像被烫到般同时缩回。。"程总。"沈念扬起职业微笑，伸出右手，"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。"。

电梯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。沈念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，后背绷得笔直。她能感觉到程远站在她斜后方，若有若无的古龙水香气缠绕着她。。"哦，你还不知道？"林耀夸张地挑眉，"是她告诉赵明德程远在调查两家的往事。也是她提供了你父亲留下的那些文件。"他伸出手，"现在，把电脑给我。"。电梯门关上了，将程远的问题和他痛苦的眼神一起隔绝在外。沈念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，任由泪水无声滑落。。"程总。"沈念扬起职业微笑，伸出右手，"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。"。

酒精灼烧着喉咙，却无法麻痹混乱的思绪。她取出信封里的资料——父亲熟悉的笔迹记录着程志远如何一步步诱骗他签下陷阱合同；法律文件上程志远的签名清晰可见；甚至还有几张程志远与当年负责父亲破产案的法官的合影。。简单的寒暄后，沈念直奔主题："我们需要全面了解贵公司的技术架构、商业模式和财务状况。李晓会负责技术尽调，张诚负责财务和市场，我负责整体评估。"。副驾驶的年轻警察头也不回："到局里自然知道。"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段视频。程远出现在画面中，背景似乎是某间办公室。他看起来疲惫但清醒，右脸颊有一道细小的擦伤。。程远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："林耀？"。

沈念咬了一口三明治："如果有人故意设局呢？比如伪造证据证明算法抄袭？"。沈念倒吸一口冷气："所以他让我负责这个项目，是为了..."。"沈总监，你来了。"他站起身，殷勤地拉开椅子，"蓝色很适合你。"。

"嘘。"他抬手，轻轻拂去她肩上一根并不存在的头发，"只是告诉你技术原理。现在，公事谈完了。"。文件第一页是她的银行流水，标注了几笔大额入账。沈念皱眉——这些交易她毫无印象。。"你在暗示什么？"赵明德眯起眼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