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赵明德当年只是个投行小主管，他设计了那个陷阱合同，然后利用我父亲对沈家的怨恨转移注意力。"程远的声音继续道，"现在他故技重施，想通过控制智言科技和打压程远科技来垄断AI市场。"。程远的目光沉静如水："五年前你离开时，可没考虑职业道德。"他向前一步，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，"只是借口，沈念。你害怕了。"。"不只是网络攻击。"挂断最后一个电话，他对沈念说，"药监局突然派人来抽查我们的医疗AI系统，说有投诉称算法存在严重缺陷。"。酒精灼烧着喉咙，却无法麻痹混乱的思绪。她取出信封里的资料——父亲熟悉的笔迹记录着程志远如何一步步诱骗他签下陷阱合同；法律文件上程志远的签名清晰可见；甚至还有几张程志远与当年负责父亲破产案的法官的合影。。沈念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。她应该删除这条信息，应该申请回避这个项目，应该...她的手指自作主张地回复：「穿衬衫。记得打领带，你脖子线条很好看。」。

没等沈念回答，她的手机响了。赵明德发来消息：「紧急情况，速回28楼。」。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："查了一整天内部日志。你发现了什么？"。"当然不明白，因为我从没告诉过你。"沈母的声音像刀锋般锐利，"二十年前，你父亲的公司破产，不是经营不善，而是被程远的父亲程志远设计陷害。你父亲跳楼自杀前，欠下的债务让我们母女整整十年抬不起头。"。沈母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："你为什么这么问？"。

手机震动。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「下午见。西装还是衬衫？你知道我穿什么最让你分心。——C」。"沈小姐，你母亲在外面。"周律师快速检查她的手铐，"警方同意保释，但暂时不能离开上海。"。沈念确实知道。大学时他们有个"秘密基地"——校园后湖边的一座废弃观景亭。程远常在那里给她过生日、准备惊喜。但那是北京，而他们在上海...。沈念强忍住厌恶，故意露出一丝尴尬："讨论技术细节。"。沈母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慌："如果...如果我告诉你，程志远害死你父亲另有原因呢？一个我更难以启齿的原因..."。

视频继续："我花了两年时间调查，最终确认你父亲确实是你生物学父亲。但我父亲至死都认为你是他的孩子，这就是他报复沈家的原因——他认为你母亲欺骗了他，嫁给了你父亲还带走了'他的'孩子。"。沈念抬头："程远在哪？"。沈念的钢笔在纸上洇出一团墨迹。"我和程远...是大学同学，可能存在利益冲突。"。

下班时间到了，团队成员陆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。。"还需要进一步验证。"李晓推了推眼镜，"另外，林耀似乎对我的调查方向特别紧张，几次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。"。沈念的手机突然响起。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：「我是苏雯。程远被药监局带走协助调查，公司被临时查封。他让我告诉你：北极星永远指引真相。——S」。事情开始明朗：林耀被竞争对手收买，赵明德可能知情甚至参与其中。而她，沈念，被当成了棋子。。

"而我的职责是保护我的公司。"程远直起身，"包括查清谁在背后搞鬼。"他走向门口，"会议室让给你们用。我有几通电话要打。"。"当然。"程远表情骤然冷却，举起酒杯，"敬商业。"。夕阳西沉，最后一缕金光为程远的侧脸镀上温暖的轮廓。沈念突然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，仿佛回到了五年前，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。。

林耀眼中闪过胜利的光芒："我就知道你会理解。事实上..."他压低声音，"如果你能在尽调报告中强调这一点，对双方都有好处。"。沈念接过U盘："我会核实。"。事情开始明朗：林耀被竞争对手收买，赵明德可能知情甚至参与其中。而她，沈念，被当成了棋子。。

张诚和李晓很快到达，一天的紧张工作开始了。中午时分，沈念找借口独自溜出公司，在附近咖啡馆约见了大学同学王颖——现在是一名资深专利律师。。程远扫了一眼，冷笑出声："典型的gaslighting。先制造问题，再归咎于受害者。"他放下酒杯，"不过他已经落入陷阱了。那份假代码会在关键时刻崩溃，并自动发送证据到我的服务器。"。"给我药监局联系人的信息。"沈念拿出手机，"我不是在帮程远科技，我是在做正确的事。"。沈念的手机突然响起。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：「我是苏雯。程远被药监局带走协助调查，公司被临时查封。他让我告诉你：北极星永远指引真相。——S」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沈念尝试回忆法律条文，思考如何应对可能的指控，但脑海中全是程远被带走的画面和母亲未说完的话。父亲的自杀、程志远的报复、母亲的反常反应...这些碎片像锋利的玻璃，每次触碰都带来新的伤口。。沈念的喉咙发紧。程远的分析刺痛了她，却无法反驳。"我不会参与这种事。"。沈念没有回答，快步走向赵明德。她能感觉到程远的目光烙在她背上，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。。沈母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："你父亲留下的日记，和程志远与债权人的秘密协议复印件。自己看吧。"。

门铃突然响起。刘岩通过监控看了一眼："是苏雯，但她看起来不太对劲。"。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，气氛逐渐从剑拔弩张变为专业的业务交流。沈念不得不承认，程远对公司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，回答简洁有力，数据支撑充分。。"安全的地方。"女警帮她扶起刘岩，"他说您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。"。"等等。"沈念按住他的手腕，"先别打草惊蛇。我需要知道赵明德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——林耀说他已经知情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