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带着沈念来到走廊尽头的休息区。落地窗外，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。。"他早就知道了。"沈念轻声说，"但他接近我不是为了复仇。"。"怎么了？"沈母敏锐地问。。沈念在对面坐下，决定试探："妈，你和赵明德是什么关系？"。天蒙蒙亮时，沈念在沙发上惊醒，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。手机显示五个未接来电——三个来自李晓，两个来自赵明德。。

"尽调的一部分。"沈念故作轻松，"有时候需要核实高管背景。"。"程远，我..."。沈念的太阳穴突突跳动。这比想象中复杂——赵明德、药监局、警方，多方势力似乎交织在一起。"我要看证据链。"。

"林耀没给她看最核心的部分。"程远压低声音，"那部分代码只有我和另外两个创始工程师有权限。如果你真想了解，晚上我可以单独给你演示。"。"这是我们情感计算引擎的核心。"程远放大其中一部分，"与传统情绪识别不同，我们加入了时间维度上的情感变化模式，能更准确捕捉复杂情绪。"。旋转门后，程远已经等在大厅。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，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，看起来严肃而专业。沈念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，似乎没睡好。。走出公寓楼，沈念立刻察觉到有人在跟踪——一辆灰色丰田缓缓跟在她叫的出租车后面。她让司机在南京西路绕了几圈，确认甩掉尾巴后，才前往岳阳路。。

程远轻轻点击键盘，屏幕切换到一个数据输入界面："试试？"。"我需要找到程远。"她坚定地说，"当面问清楚。"。"沈总监，早啊。"林耀快步走过来，"能借一步说话吗？"。沈念的大脑嗡嗡作响。母亲背叛了她？不，更可能是被赵明德利用...她必须争取时间。。沈念的胃部拧紧："林耀的行动比我们预计的更快。"。

"当然。"程远表情骤然冷却，举起酒杯，"敬商业。"。"还没走？"程远的声音透着疲惫。。沈念的眼泪终于落下。这是她曾经写在毕业纪念册上的话。程远记得，全都记得。。

程远扫了一眼，冷笑出声："典型的gaslighting。先制造问题，再归咎于受害者。"他放下酒杯，"不过他已经落入陷阱了。那份假代码会在关键时刻崩溃，并自动发送证据到我的服务器。"。门再次打开，这次进来的是周律师——她母亲常年聘用的法律顾问。。沈念咬了一口三明治："如果有人故意设局呢？比如伪造证据证明算法抄袭？"。

"当然。"程远表情骤然冷却，举起酒杯，"敬商业。"。沈念在对面坐下，决定试探："妈，你和赵明德是什么关系？"。第二天一早，沈念提前半小时到达程远科技。她需要赶在团队到来前理清思路。然而电梯门一开，她就看到林耀站在前台附近，似乎在等人。。

"董事会很关注这个项目。"赵明德顿了顿，"林耀今天私下联系我，说程远隐瞒了技术侵权问题。"。"所以需要你的配合。"程远突然靠近，双手撑在她椅子扶手上，将她困在双臂之间，"继续你的尽调，但对林耀表现出特别关注，让他以为你在怀疑我。"。沈念的手机突然震动。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「SN-5.20已激活。安全屋地址：岳阳路76弄3号。告诉母亲你要去见周律师。——S」。

"而你，是被他们选中的完美棋子。"程远直视沈念，"大学恋人关系，既能接近我又不会引起怀疑。"。"沈总监，你来了。"他站起身，殷勤地拉开椅子，"蓝色很适合你。"。沈念正要追问，程远的声音插了进来："林总监，市场部的王总在找你。"他不动声色地站到两人之间，"沈总监，能借一步说话吗？"。

文件第一页是她的银行流水，标注了几笔大额入账。沈念皱眉——这些交易她毫无印象。。沈念的太阳穴突突跳动。这比想象中复杂——赵明德、药监局、警方，多方势力似乎交织在一起。"我要看证据链。"。"运气好而已。"程远从侍者托盘拿了杯威士忌，琥珀色液体在他手中晃动，"不像有些人，靠实力说话。"。"这不公平。"她声音哽咽，"五年了，你应该恨我。"。程远站起身，走到窗前。夜色中的城市灯火如繁星坠落凡间。"将计就计。"他转过身，眼中闪烁着沈念熟悉的光芒——那是他大学时想到好主意时的神情，"既然他们想看我们的核心技术，就给他们看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