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几乎要为这拙劣的挑拨笑出声。但她控制住表情，显露出一丝兴趣："真的？那为什么专利上是程远的名字？"。沈母的脸色瞬间苍白："你...你怎么知道..."。"你应该用更广泛的数据样本。"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，"单一来源会导致偏差。"。

沈念几乎要为这拙劣的挑拨笑出声。但她控制住表情，显露出一丝兴趣："真的？那为什么专利上是程远的名字？"。回到家，沈念泡了个长长的热水澡，却洗不掉程远留在她脑海中的影像。她刚换上睡衣，手机响了——赵明德。。"程总。"沈念扬起职业微笑，伸出右手，"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。"。

程远：「意料之中。今晚详谈。」。沈念的手微微发抖。她一直以专业为傲，却被人当成了伤害程远的工具。"我需要向公司举报。"。"我父亲陷害你父亲，不是因为商业竞争，而是因为..."程远停顿了一下，"你可能是他亲生女儿。"。

沈念的胃部拧紧："林耀的行动比我们预计的更快。"。"赵明德当年只是个投行小主管，他设计了那个陷阱合同，然后利用我父亲对沈家的怨恨转移注意力。"程远的声音继续道，"现在他故技重施，想通过控制智言科技和打压程远科技来垄断AI市场。"。沈念的手指在桌下攥紧，指甲陷入掌心。程远竟然将他们的感情变成了冰冷的代码？这比她想象的还要...私人。。"抱歉，可能是线路问题。"行政人员慌忙道歉，"备用电源马上启动。"。

"妈，周律师要我过去一趟，说有重要文件要签。"沈念起身，"你在这里休息，我很快回来。"。"给你可以，但你知道怎么解锁核心代码吗？"她故意拖延，"只有我和程远知道密码。"。"因为如果程远接近我是为复仇，为什么要等到现在？为什么在我负责融资尽调时才行动？这不合逻辑。"。

"咖啡？"程远问，"我记得你只喝拿铁，加一份糖。"。沈念抱紧电脑："赵明德派你来的？"。"我知道。"程远突然笑了，"因为你还——"。

沈念倒吸一口冷气："所以他让我负责这个项目，是为了..."。"智言科技。"他冷笑一声，"赵明德上个月刚投资了他们，对吧？"。程远轻笑一声："只是好奇鼎峰怎么看他们的语音情感算法。据我所知，他们上季度的客户流失率高达30%。"。沈念看向屏幕——苏雯站在门口，脸色苍白，身后隐约可见两个黑影藏在视角盲区。。"赵明德呢？"。

"更复杂。"程远的表情变得严肃，"我查到他和智言科技有秘密协议——如果程远科技估值因'管理问题'下跌，鼎峰会推动收购，然后拆分技术团队给智言。"。沈念心跳加速："什么意思？"。程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："当年为什么连告别都没有？就一条短信，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找了你整整三个月。"。"你应该用更广泛的数据样本。"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，"单一来源会导致偏差。"。

"你来了。"他微笑着递过一杯，"怕你找不到地方。"。程远突然笑了，眼角浮现出沈念熟悉的细纹，"你还是老样子，谈工作就一本正经。"他凑近一步，古龙水混合着威士忌的气息扑面而来，"不知道私下里，是不是也这么严肃？"。程远转身要走，又停住脚步："对了，穿那件蓝色衬衫去。林耀...对蓝色有特殊偏好。"。

"天啊..."刘岩瞪大眼睛，"程总真的做到了..."。沈念的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停顿了一下。五年了，他还记得这种小细节。"黑咖啡就好，现在不喝甜的了。"。沈念在对面坐下，决定试探："妈，你和赵明德是什么关系？"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沈念尝试回忆法律条文，思考如何应对可能的指控，但脑海中全是程远被带走的画面和母亲未说完的话。父亲的自杀、程志远的报复、母亲的反常反应...这些碎片像锋利的玻璃，每次触碰都带来新的伤口。。"只是工作。"程远的眼神却不像在说工作，"七点，我办公室。带上你的专业判断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