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再次打开，这次进来的是周律师——她母亲常年聘用的法律顾问。。凌晨三点，攻击终于被遏制。程远确认核心数据安全无恙后，坚持送沈念回家。车停在她公寓楼下时，两人都已疲惫不堪。。"沈总监？"李晓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，"我发现一些异常。程远科技过去六个月有五名核心研发人员突然离职，都在签署竞业协议后加入了小公司。但那些公司注册地址都是空壳。"。沈念快速浏览了文件内容——这明显是一份经过篡改的技术说明，夸大了算法缺陷，甚至加入了虚构的安全漏洞。如果她不知情，很可能会据此做出负面评估。。鼎峰资本办公室气氛凝重。沈念一进门，就感受到同事们异样的目光。赵明德的助理直接将她领到了大会议室，里面已经坐满了高管和法务人员。。

"按计划进行。技术有亮点，但专利风险需要评估。"。走出公寓楼，沈念立刻察觉到有人在跟踪——一辆灰色丰田缓缓跟在她叫的出租车后面。她让司机在南京西路绕了几圈，确认甩掉尾巴后，才前往岳阳路。。沈念趁机快速浏览剩余材料。最后一页让她呼吸停滞——这是一份陈年案卷的复印件，记录着二十年前她父亲公司破产案的调查细节，而办案警官签名处，正是这位"王队长"的名字。。"运气好而已。"程远从侍者托盘拿了杯威士忌，琥珀色液体在他手中晃动，"不像有些人，靠实力说话。"。

沈念迟疑地面对摄像头。几秒钟后，系统输出结果：「压抑的悲伤，混合着强烈渴望，可信度87%」。。沈念挂断电话，将情况告诉程远。他的眼神变得锐利："有人在下一盘大棋。网络攻击、监管抽查、做空报告，三管齐下。"。"为了保护你！《奇书电子书》免费"沈母的声音突然提高，"赵明德答应我，只要确保鼎峰不投资程远科技，他就帮我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。"。"怎么了？"程远端着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，"你脸色突然很差。"。

"只是基本的商业情报收集。"程远转身，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道轮廓，"毕竟要接受你的尽调，总得知道裁判的底细。"。"嗯。"程远突然伸手整理了一下沈念的衣领，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锁骨，"小心点。林耀比看起来危险。"。沈念颤抖着接过信封。她突然想起程远办公室抽屉里那张火车票，想起他眼中复杂的情绪，想起他说"有些事就是非黑即白"时的神情...如果母亲说的是真的...。

沈念警觉起来："什么意思？"。空气变得稀薄起来。沈念能闻到程远身上淡淡的檀香，混合着一丝威士忌的气息。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长的阴影，眼睛里倒映着窗外的城市灯火。。"不用，我叫了车。"沈念拿起包，在门口停顿了一下，"程远...当年的事，我很抱歉。"。

沈念把手机扔进包里，脸颊发烫。五年过去，程远依然知道怎么让她方寸大乱。。整个前菜过程中，林耀不断试探沈念对程远的看法，而她则小心应对，既不显得过于亲近，又流露出适当的质疑。当主菜上来时，林耀终于切入正题。。沈念的心沉了下去。如果林耀知道密码，那么程远的安全屋也不安全了...。沈念警觉起来："什么意思？"。沈念微笑着同意，心里已经想好如何将计就计。她走向会议室，准备与团队开早会，却在拐角处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拉进消防通道。。

法务总监陈律师插话："不管幕后是谁，现在我们必须止损。报道已经引发监管关注，继续这个项目风险太大。"。沈念的血液瞬间变冷。赵明德几乎是在明示他参与了这个阴谋。"明白了。我会加快进度。"。"我本想永远保守这个秘密，"程远苦笑，"直到发现赵明德与你母亲的联系。他们最近半年频繁会面，而赵明德恰好是智言科技背后真正的控制人。"。沈念没有回答。她踮起脚，用一个更深的吻封住了他的问题。在这一刻，所有的算计、所有的顾虑都不再重要。夜色中，只有两颗重新找到彼此的心，在星空下剧烈跳动。。

"我父亲陷害你父亲，不是因为商业竞争，而是因为..."程远停顿了一下，"你可能是他亲生女儿。"。沈念挂断电话，将情况告诉程远。他的眼神变得锐利："有人在下一盘大棋。网络攻击、监管抽查、做空报告，三管齐下。"。沈念的视线模糊了。她抓起手机想打给程远，又猛地放下。如果这一切是真的，程远接近她是为复仇...那个吻，那条项链，楼顶花园的惊喜，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？。

"等等。"沈念按住他的手腕，"先别打草惊蛇。我需要知道赵明德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——林耀说他已经知情。"。沈念的手指在桌下攥紧，指甲陷入掌心。程远竟然将他们的感情变成了冰冷的代码？这比她想象的还要...私人。。"沈念，尽调进展如何？"赵明德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急切。。沈母似乎想反对，但最终只是疲惫地点点头："小心点。这城市里...没几个人能信任。"。

沈母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："你父亲留下的日记，和程志远与债权人的秘密协议复印件。自己看吧。"。"林耀没给她看最核心的部分。"程远压低声音，"那部分代码只有我和另外两个创始工程师有权限。如果你真想了解，晚上我可以单独给你演示。"。沈念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，一把合上笔记本。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，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。。沈念从程远的吻中抽身时，嘴唇还残留着薄荷与香槟的气息。夜风拂过楼顶花园，吹散了她脸颊上的热度，却吹不散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