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的脸瞬间烧了起来。那是她上周开会走神时随手涂鸦的。。手机突然震动，程远的名字跳出来：「刚收到消息，明天会有媒体报道程远科技技术缺陷和我的"情绪问题"。不管看到什么，记住那都是计划的一部分。晚安，北极星。」。副驾驶的年轻警察头也不回："到局里自然知道。"。

"赵总暴跳如雷。"李晓继续说，"他要求你立即回公司解释。"。程远站起身，走到窗前。夜色中的城市灯火如繁星坠落凡间。"将计就计。"他转过身，眼中闪烁着沈念熟悉的光芒——那是他大学时想到好主意时的神情，"既然他们想看我们的核心技术，就给他们看。"。沈念警觉起来："什么意思？"。

"林耀没给她看最核心的部分。"程远压低声音，"那部分代码只有我和另外两个创始工程师有权限。如果你真想了解，晚上我可以单独给你演示。"。沈念的心脏几乎停跳。事情发展得比想象中更快、更糟。。林耀突然插话："核心技术部分由我亲自说明。不过有些涉及商业机密的内容，可能需要签署额外保密协议。"。傍晚时分，沈念收到私家侦探的初步回复：「林耀最近三个月与智言科技CTO三次秘密会面，地点都在郊区私人会所。附件是照片和时间记录。」。

"程远被带走了。"沈念机械地回答，大脑飞速运转，"妈，我需要你诚实地回答我——父亲的事，你确定是程志远设计的吗？有没有可能...是误会？"。"安全的地方。"女警帮她扶起刘岩，"他说您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。"。"林耀跟你说什么了？"程远单刀直入。。

"十年了，从大二开始。"程远轻声说，"每年都准备礼物，只是没机会送出去。"。门被猛地推开，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匆匆进来，俯身在王队长耳边说了什么。王队长脸色骤变，立刻起身离开，连文件都没来得及收。。"沈总监，那个U盘的分析报告我发你邮箱了。"李晓推了推眼镜，声音压低，"还有件事很奇怪...我查到林耀最近大量访问了程总私人服务器的文件，但那些日志今早全部被删除了。"。沈念的大脑嗡嗡作响。母亲背叛了她？不，更可能是被赵明德利用...她必须争取时间。。沈念不得不承认这个计划很巧妙："风险很大。如果林耀察觉——"。

走出会议室，沈念直接去了洗手间。冷水拍在脸上，她盯着镜中的自己——二十八岁，眼尾已经有了细纹。五年前离开时，程远在火车站抱着她说"我会等你"，而她只是沉默地挣脱他的手。。"你看起来糟透了。"沈念脱口而出。。"你调查我？"。沈念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，一把合上笔记本。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，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。。沈念没有回答。她踮起脚，用一个更深的吻封住了他的问题。在这一刻，所有的算计、所有的顾虑都不再重要。夜色中，只有两颗重新找到彼此的心，在星空下剧烈跳动。。

程远突然笑了，眼角浮现出沈念熟悉的细纹，"你还是老样子，谈工作就一本正经。"他凑近一步，古龙水混合着威士忌的气息扑面而来，"不知道私下里，是不是也这么严肃？"。"双方？"。"妈，没事。"沈念冷静地打断她，"清者自清。帮我联系周律师，他的号码在通讯录里。"。

"我和你一起去。"沈念抓住他的手腕，"如果是林耀干的，可能需要我的配合。"。沈念挂断电话，将情况告诉程远。他的眼神变得锐利："有人在下一盘大棋。网络攻击、监管抽查、做空报告，三管齐下。"。第二天早晨，沈念比约定时间提前半小时到达程远科技。她需要时间调整状态，准备演好这场戏。然而刚出电梯，她就撞见了意想不到的人——林耀。。

林耀倒了两杯红酒："不急，先吃点东西。"他按下服务铃，侍者很快送上前菜，"这家餐厅的鹅肝酱是招牌，我特地为你点的。"。"我知道。"程远靠近一步，"但有些人就是独一无二的模板。"。"谢谢。"沈念对苏雯点点头，"请别告诉其他人。"。沈念点点头，突然注意到程远左手腕内侧有一道细长的疤痕，以前从未见过。她想问，但最终只是道了晚安。。沈念的呼吸一滞。林耀不仅撒谎，还想监控她的电脑？她飞快回复：「保留所有证据，不要声张。」。

沈念的胃部拧紧："林耀的行动比我们预计的更快。"。十一点五十分，沈念借口要去洗手间，离开了会议室。走向电梯时，李晓追了上来。。最让她心惊的是，程远提到的那串代码参数——S N显然是沈念的缩写，而5.20是她的生日，也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日子。。"这是程远的父母？"沈念困惑地问，"我不明白。"。"而你，是被他们选中的完美棋子。"程远直视沈念，"大学恋人关系，既能接近我又不会引起怀疑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