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感谢各位的时间。"程远站在投影前，声音沉稳有力，"今天我要介绍的是程远科技的核心技术——情感计算引擎。"。她轻轻抚摸照片上程远的脸，做了一个决定：这一次，她不会再辜负他的信任。。沈念的警觉瞬间拉满。赵明德在绕开她直接收集信息？"先拖着，就说数据还在整理。"。

"林耀没给她看最核心的部分。"程远压低声音，"那部分代码只有我和另外两个创始工程师有权限。如果你真想了解，晚上我可以单独给你演示。"。沈念倒吸一口冷气："所以他让我负责这个项目，是为了..."。"其实，程远科技最大的风险不是技术，而是程远本人。"他压低声音，"他有严重的情绪问题，经常做出非理性决策。"。

程远盯着她看了几秒，突然笑了："你还是这么防着我。"他伸手拂去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，"周五晚上有空吗？我想请你吃饭，纯粹谈公事。"。沈念如遭雷击。母亲当年逼她分手时，确实从未提过程远的家庭背景，只是强调"门不当户不对"。。沈念立刻明白这是林耀的阴谋——抹黑程远，为技术窃取和权力争夺铺路。"有证据吗？"。

沈念皱眉："挖角？"。整个前菜过程中，林耀不断试探沈念对程远的看法，而她则小心应对，既不显得过于亲近，又流露出适当的质疑。当主菜上来时，林耀终于切入正题。。"警官，能告诉我具体是什么指控吗？"沈念试图保持声音平稳。。"嘘。"他轻轻转过她的肩膀，"看。"。

"来我办公室。"。"他后来回来找我，说愿意认你，但那时我已经嫁给你父亲。"沈母擦着眼泪，"你父亲知道一切，还是选择爱我...直到程志远因为嫉妒毁了他。"。很快，会议室只剩下沈念和程远两人。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，在桌面上投下菱形的光斑。。

沈念犹豫了。这确实符合程序，但相当于公开站在程远一边对抗赵明德。"如果我这么做，就等于向赵明德宣战。"。沈念点了点头。当程远把餐盘递给她时，他们的手指短暂相触，像被烫到般同时缩回。。"林耀给了我这个。"她转移话题，拿出平板调出那份文件，"他声称是你的情绪问题导致技术缺陷。"。程远轻笑一声："只是好奇鼎峰怎么看他们的语音情感算法。据我所知，他们上季度的客户流失率高达30%。"。

沈念眯起眼："有证据吗？"。"你...一直留着？"。更令她震惊的是，报道最后一段提到："值得注意的是，负责程远科技B轮融资尽调的正是鼎峰资本总监沈念——程远的大学恋人。业内人士质疑这种关系是否影响尽调客观性。"。

沈念的眼泪终于落下。这是她曾经写在毕业纪念册上的话。程远记得，全都记得。。沈念的视线模糊了。她抓起手机想打给程远，又猛地放下。如果这一切是真的，程远接近她是为复仇...那个吻，那条项链，楼顶花园的惊喜，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？。沈念握紧U盘："这些资料..."。挂断电话，沈念感到一阵不安。林耀绕过她直接联系赵明德，明显是想搞小动作。而赵明德的反应更奇怪——他似乎对程远公司的问题格外感兴趣。。沈母的手指猛地收紧，捏皱了日记本的一页："谁告诉你的？"。

他走向窗前的小冰箱，拿出一个精致的餐盒："你以前加班总忘记吃饭。红烧肉，还有你爱吃的蒜蓉西兰花。"。"为什么告诉我这些？"。"这是程远的父母？"沈念困惑地问，"我不明白。"。

"董事会很关注这个项目。"赵明德顿了顿，"特别是与智言科技的协同效应。你懂的，有时候收购不是为了发展，而是为了...消除威胁。"。沈念的血液瞬间变冷："谁告诉你的？"。他带着沈念来到走廊尽头的休息区。落地窗外，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。。两人虚碰一下，各自饮尽杯中酒。沈念感觉酒精一路烧到胃里，却浇不灭胸口的闷痛。。